“不會的!”秦笑顏激動地喊道,“就算他們結婚了,我也有辦法讓他們兩個離婚。”
“好吧,那你就慢慢等吧,最近小心點,不要做什麼了,省的被查到。”
“嗯,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做。”
“對了,我再問你,你上次說秦安暖並不是你媽媽親生的,對她的身世,你還了解多少?”杜若男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知道還是因爲我媽有一次生氣不小心說漏嘴的,我再怎麼問她她都不肯說了,說是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如果她說出來,恐怕會沒命之類的,我見她這麼堅持,就沒有再問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再好好問問你的母親,我想知道她的身世,也會會給我們一個驚喜。”杜若男叮囑道。
“好,我會找機會套我媽話的。”
天已經全都黑了,月光傾瀉而下,落在她的周身,形成一片銀灰色的光暈,秦安暖窩在陽臺的一角,目光望着窗外,腦海中想着薄璽。
“……”這時候,她緊握在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一喜,看都沒看手機屏幕就接了電話,立即地說道,“薄璽,你終於打電話來了?”
“你在等薄璽的電話?”手機那端傳來一個低沉充滿了男人磁性的聲音,秦安暖一愣,是葉淮南!
“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已經查到什麼了?”
“我問你,是不是等薄璽的電話等了一天了?而且,飯都沒有吃?”他問,聲音裡有一股怒氣。
“……”秦安暖頓了頓,說道,“我不太想吃,所以,並不會餓。”
“……”他在電話的那邊深深,深深地呼了口氣,說道,“秦安暖,我現在要見你,你馬上出來。”
“我……我已經睡了,如果是調查視頻的事,我們就在電話裡說吧。”她委婉地拒絕道。
“不行!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我已經睡了。”她果斷地拒絕了。
“不行,要面對面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下來,我就去你的房間了,現在應該有無數的媒體在盯着你的房間,如果我進入你的香閨,明天的報紙標題就會變成原來神秘男人是葉氏集團總裁葉淮南了。
“你!”秦安暖無奈地道,“那我去見你,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嗎?”
“你按照我說的辦,就不會被發現!”
“你說!”她更加咬牙切齒。
“你現在穿件外套,穿好鞋子,要穿鞋子不要穿酒店的拖鞋,走到5號電梯,進入電梯裡,到頂樓去,我在那裡等着你,不要耍花招,一定要來!”
說着,他掛了電話,他似乎特別急切地要見到她。
秦安暖看着手機,最終,嘆了口氣,按照葉淮南的吩咐換了衣裳,再按照他的路線,到了頂樓。
她剛一推開頂樓的玻璃門,便看到一個修長而深沉的背影佇立在那邊,在月光的照耀下,比起平日的冷酷,不知爲什麼,她今天看着覺得這個背影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孤寂。
當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慢慢地轉過身來,那張俊美如神話中的宙斯一般的臉面對着她,目光深沉,秦安暖的心跟着輕跳了一下,問道:
“這麼晚了特意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我們在一起吧。”葉淮南突然說道。
秦安暖一愣,心猛地一跳,她以爲自己的耳朵壞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淮南邁着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深深地凝視着面前的女人,目光中凝集着濃濃的情愫,說道:
“我們在一起,秦安暖。”
他的聲音,彷彿一記重錘,再一次狠狠地砸在她的頭上,令她瞬間感到有些發昏,她慌張地別開視線,顫抖着聲音,說道,“你,你突然說這種話,你一定是發瘋了,你不是發瘋就是在拿我開玩笑!”
葉淮南突然用力地握緊她的雙肩,迫使她的目光與他的對視着,他的眼睛裡像是燃燒着兩團火苗,燒的她渾身發燙,臉頰通紅,就快要呼吸不過來。
他握着她雙肩的手也在發抖,聲音顫抖着道: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大概確實是瘋了,我要和孫芃解除婚約,和你在一起!”
終於,秦安暖找回了一點魂,她張了張嘴,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要回去了,對我要回去了,等薄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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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就走,一臉無措,葉淮南突然這樣,她真的懵了,被徹底嚇到了。
葉淮南幾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將她往懷中用力地一帶,雙手緊緊地捧着她的臉,熾熱到發燙的目光緊緊看着她: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那我再說一遍,你仔仔細細地聽清楚了:我們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兒子暄暄,我們三個在一起,沒有薄璽,也沒有孫芃,只有我們三個!”
“你,你爲什麼突然這樣,我……”秦安暖真的慌了,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而葉淮南眼眶發熱,渾身的血液沸騰着,他突然猛地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微張的脣,似乎將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了這一個吻裡面——
深深的,深深的,吻着。
秦安暖的腦袋暈暈沉沉的,腦海中迴響着他的話,甚至忘了反抗他的熱吻,整個人軟成一團,癱在他的胸前。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手掀開她的衣服,探入她的腹部,揉摸着,喘着粗氣,說道:
“我喜歡你這裡,爲我孕育過一個小生命,我要補償你,狠狠地補償你!”
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她身體突然一個激靈,腦袋像是被什麼一記重錘,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猛地用力將他推開,一手抹了一把嘴脣,說道:
“不,我不要,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我從來沒覺得你欠過我什麼,也沒想過要你補償,所以,你也不要覺得欠了我什麼,我們兩個互不相欠!”
“要我怎麼說,不是因爲覺得欠了你才說這樣的話,而是因爲……”
“不!”秦安暖立即大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不要再說了,我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不要再說了!!”
“你明明聽到了,怎麼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他再向她走進,抓住她的手,放在他月匈膛的位置,質問道。
秦安暖閉上眼睛,用力地呼吸,呼吸,再呼吸,將心裡那沸騰的感覺慢慢,慢慢地平靜下來,“好吧,我聽到了,但是……”
她用力地咬着下脣,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滾熱的眼淚漸漸佈滿了眼眶,眼睛只要一眨,豆大的眼淚便順着臉頰滑落,她哽咽着,用力嚥下堵在喉嚨裡的那口氣,顫抖着聲音——
“我聽到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我?,不答應!”
“爲什麼?兒子是我們生的,爲什麼不能在一起!”他問道,眼眶微紅。
“兒子是我的兒子,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向來……”她深呼吸了一口,將即將要流下來的眼淚用力用力地逼了回去,繼續故作平靜地說道,“我向來只把他當做我在精子庫買來的優良的精子生下的孩子,如果給你造成了我想讓你負責的錯覺,我感到很抱歉。
葉總裁,未來的日子,還是讓我們繼續保持着這樣的關係吧,我和你,兩條相隔遙遠的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相交的時候。
視頻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誤會了你,在這裡,我鄭重地向您道歉,也非常感謝您在此事上爲我所做的。”
她說着,月光的光靜靜照在她的臉上,她看起來,一臉平靜。
“你說你只是把暄暄當做優良精子的產物?”他再紅了眼眶,問道。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平靜地看着他,說道,“對,是這樣的,所以,請葉先生也保持着這樣的看法吧,不要對我們彼此的人生造成困擾。”
葉淮南慢慢地鬆開了對她的鉗制,腳步頹喪地緩緩後退了兩步,“如果七年前,我讓你和我在一起,奮不顧身也要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就是沒有如果的事。”她笑了笑,說道。
“你那麼愛薄璽嗎?對我的提議,一點考慮的時間也不要就拒絕的徹徹底底的。”他脣角輕輕抽搐着,浮現一絲苦笑,身體靠在牆上,仰起頭來,看着高空的月亮,那月亮不知何時隱入了雲中——
他的臉在這一刻,顯得前所未有的荒涼。
秦安暖背過身去,淚水終於從眼眶滑落至剔透的臉頰,冰涼冰涼地,她顫抖着聲音,說道:
“我不會離開薄璽,我會等着他回來,向他解釋,求他原諒,讓我希望,我和葉先生之間的關係,緊緊保持在您是我未婚夫薄璽的合作伙伴這一層關係上。”她說着,停了下來,悄悄抹去臉龐的淚水,說道——
“再見。”
說着,她慢慢地離去,葉淮南看着她的身影,看她一步一步地遠離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