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聽了,好像明白過來一點什麼,他笑着,繼續打趣地說,“我這麼好的運氣啊,一來就有榮幸得到這位漂亮善良的小姐的擁抱和親吻,命運對我,這麼好?”
說着,他的脣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紳士地凝視着秦安暖,那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細碎浪漫的流光,耀眼光華,那抹笑容,如春風拂面,令人沉醉。
在宴會廳的四周,護衛們已經無聲無息地融入在賓客之中,警惕地注意着周圍所有的一舉一動,對站在那中央的男子進行着滴水不漏的保護。
他的安危,關乎一個國家的命運,所以,容不得有任何損失!
秦安暖急忙後退一步,手捂住脣,猛地搖頭,說“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不小心冒犯到您了,真的很對不起!”
“既然是遊戲,就要遵守遊戲的規則啊,這是我特意從英國花重金請來的魔術師精心設計的遊戲,如果你不遵守規則,那就很不尊重他了。”
薄璽聳了聳肩,說,“哦,只是遊戲啊,那好遺憾啊。可是,我要問問葉先生,要是我被你騙了,我不是很吃虧……”他看向那邊的葉淮南,問道,“您怎麼說?”
葉淮南看向秦安暖,她那雙水眸正輕顫着地看着他。
薄荷站了出來,說道,“既然是已經說好的命運遊戲,那就要遵守遊戲的安排啊,命定的事情,怎麼能隨意更改。”
葉然不贊同地看向她,反駁道,“既然是命運,怎麼可能拿來遊戲,不過是故弄玄虛的東西,到此爲止吧。”
薄荷不贊同地看向他,“這你就錯了,我請來設計這個命運遊戲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人,他這個命運遊戲在西方的上流社會非常流行,而且每次算出來的命運都非常的準,摩納哥王妃,英國的某位王妃也曾經邀請他進宮揭露命運呢。如果秦安暖擅自結束,未來,會有大的災難降臨在她的身上,因爲這不僅僅是一個命運的遊戲,也是一個詛咒的遊戲!”
薄荷的話,令秦安暖整個人僵住了,她目瞪口呆地,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這只是一個魔術遊戲而已啊,怎麼,怎麼被公主說的這麼可怕。
葉然狠瞪着薄荷一眼,薄荷大聲說,“你瞪我幹嘛,不信你去問,我也不是爲了安暖着想,我是爲哥哥着想,藍色的火焰選擇了她,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我哥哥的命格不能隨意動。所以,這個遊戲的規則,必須要遵守。”
秦安暖慌張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薄荷說這是她的哥哥,薄荷是公主,那他……那他的身份就是……
她心裡頭一陣顫抖,如果不遵守的話,按照薄荷的話,會動他的命格,而遵守的話……
她不禁輕咬住下脣,看向薄璽的眼睛裡流露出無奈。
“還沒有聽到葉先生的意見呢,您怎麼說?”薄璽對薄荷所說的命定的安排並沒有表態,而是,很想要聽到葉淮南的一個建議似的。
這時,所有人的視線又都看向了葉淮南,薄荷緊張地看着他。
葉淮南將落在秦安暖身上這道有點冷的視線收了回來,淡淡地說道,“既然是命運的安排,那就按照遊戲的規則來吧,擁抱和……接吻。”
“什麼?!”秦安暖猛地瞪眼看着葉淮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雙拳緊握着,渾身因爲過於氣憤而發着抖,
他剛纔才強吻了她,現在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把她丟給另外一個人,他……
因爲憤怒和難過,秦安暖的眼睛裡泛起一絲淚意,臉脹的通紅,通紅的。
“大哥,葉然看她這樣的樣子,剛想要說話,但是薄璽說話了:
“好吧,既然葉總裁都這麼說了,薄荷又說是命定的安排,那我,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了。”他說着,伸手,攬住她柔軟的小蠻腰,稍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被帶入他的懷中,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
這動作,由他演繹起來,霸道中又帶着憐惜,有着一種電影般驚心動魄的感覺,令周圍的女孩們一個一個怦然心動。
“天,好帥啊!”有人不禁驚呼道。
而薄璽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好整以暇地欣賞着面前驚如小鹿的女孩。
他含笑以對,溫情似水,而她,身體僵直,眼神中充滿了不知所措,她總覺得,他不像是表象看起來的那麼溫和,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與生俱來的那掠奪的本性!
頓時,現場所有的人全都緊緊盯着這兩個人,眼睛一眨都不眨,靜靜等待着,這個吻的誕生。
薄荷一個響指響起,突然,從宴會廳的頂上掉下來一個白色的帷幔,如同白雲飄渺,將這兩人的身影包圍其中,而外面的人,只能透過燈光,看到他們倒映在帷幔上的影子。
葉淮南緊盯着帷幔上貼在一起的兩個影子,身子僵直,伸手去拿身旁的紅酒杯,卻發現酒杯空了。
“快,去,把這杯酒給葉先生。”眼睛一直不曾離開過葉淮南的秦笑顏,連忙喊住準備給葉淮南送酒的侍應生,將他托盤裡的那一杯端了出來,給了他另外一杯。
侍應生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秦笑顏一眼。
“我是紅酒師,懂得紅酒要配合着心情來喝,你的那一杯醒酒時間太長,而且味道偏淡,現在的葉先生喝了不會喜歡的;而剛剛一杯是1982的拉菲,我剛剛親自醒的酒,現在喝剛剛好,葉先生現在需要這樣的一杯酒,你再給他配一個法國的田螺。”秦笑顏以非常專業的口吻,對侍應生說道。
侍應生聽她這麼說,向她致謝,然後端着酒,送到了葉淮南的面前。
秦笑顏看着他端起那杯被她放了點東西的酒,心臟強勁地撲通撲通跳起來,她褪到一邊,不讓燈光照耀她的臉,因爲她現在非常非常恐慌,呼吸都是急促的,手心冒出了汗液。
她在心裡拼命地安慰自己,你愛他,所以,你做什麼,都不過分的,秦笑顏!
白色的帷幔裡面,薄璽擁着懷中的女孩,那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肌膚如瓷娃娃般,柔亮,帶着一絲誘人的潮紅,眼中由驚恐,到現在的不知所措,又帶着點羞怯和迷離。
她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展開在眼瞼,顫抖着,如風中的落葉;
她的櫻脣,在他的面前,微微開啓着,像是等待着他的採擷。
他的目光,霸道中中逐漸折射出一片柔情,然後,他放在她腰間的雙手驀地收緊,她更緊地貼向了他。
他漸漸地俯下頭,嘴脣慢慢地靠近她的嘴脣……
秦安暖猛地閉上了眼睛,心臟砰砰砰地跳動着,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羞怯。
這動作,全部都通過燈光映照在帷幔上,令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葉然的拳頭緊握着,暗暗地咬緊了牙關,緊張地盯着屏幕,秦笑顏始終默默地看着葉淮南,她看到他看起來面無表情,似乎那女孩的命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然後,他卻仰頭,將她給的那杯紅酒,一飲而盡!秦笑顏看到,緊張的同時,卻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她絕對要好好地看着他。
但是,薄璽的嘴脣到了快接近秦安暖嘴脣的位置,他又沒有繼續往前了。
“秦、安、暖,原來你的名字叫秦安暖啊,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名字很好聽啊,像春天的暖陽,讓人覺得很溫暖,很安靜。”他沒有立刻吻她,而是頗有興致般地討論着她的名字,他的聲音恰到好處的令帷幔外的人聽不到,只傳到秦安暖的耳朵裡。
而這個印象印在帷幔上,卻像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側頭擁吻!
聽了他的話,她微微一愣,詫異的睜開眼睛來,卻看到他那雙好溫柔,好溫柔,沒有殺傷力,沒有攻擊性,讓她像一碗冰激凌,在溫暖中漸漸融化,心裡也不再那麼抗拒,身子甚至放鬆了一些。
“是誰幫你取的名字啊,我真的要好好地感謝他啊。”薄璽繼續說道。
“是,是我爸爸。”她張嘴,不由自護地回答着他的問題,“爸爸說,希望我像春日的太陽一樣溫暖,安靜。”
薄璽笑了,“我和令尊竟有着同樣的想法。”
爸爸?想起他,秦安暖眼中不禁流露出一點失落,嘴角撇起一絲苦澀,說,“這是爸爸對我最好的祝福。”
外面的人等的心急難耐,有的人還忍不住喊道,“怎麼吻那麼久啊!都快三分鐘了耶!”
薄荷也覺得奇怪,這兩個人第一次見面,象徵性的來一個親吻就行了啊,怎麼那麼久?!
那人的話,令葉淮南手心一個猛捏,眼中的寒意如數根利劍,射向那帷幔上。
薄璽沒有忽略掉秦安暖眼中的的那點傷感,但是,他不動聲色,認真地看着她,說道,“安暖,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是薄璽。”
突然,葉淮南猛地放下紅酒杯,幾步走到帷幔前,伸手,用力的一拉,那帷幔霎時間掉了下來,扯掉了兩人的遮掩。
而恰在此時——
薄璽再次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輕一個吻,那一個碰觸,又如蟬翼輕輕拂過。
秦安暖身體猛地一顫,睜開眼睛來,便看到他那張無限放大着溫存的臉,她愣愣地看着她,臉,騰的紅了,耳根子也在他的面前一點一點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