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睿雖然體力沒有全部恢復,不過已經有了五六分的力氣,就趕緊從牀上下來,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要往門外跑去。
女孩在門口攔住她,光裸的身體很誘人,可是顧焱睿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大手一推,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倒在地上,自己奪門而去。
這一晚上,他不是光瞪着眼睛不睡覺。一直在思考,思考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雖然沒有確定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製造這件事情的人並不想傷害他,甚至不願意強迫他。也就是說,主要目標根本就不在他身上,既然不在他身上,那就是付敏兒了。
心裡亂作一團,不停地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跑到前臺打了電話,很快就有車來接他。
拿着助理的手機不停地撥打付敏兒和家裡的電話,可是一個是關機一個是無人接聽。他心裡就知道是出事了,但是還是不死心,一方面聯繫大哥顧焱煜那邊,讓大嫂雪兒來幫忙。另一方面他又趕緊回到住處去,也報了警,他猜想,十有八九是賀子陽做的。
意料之中,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雙人牀上的被子,都是昨天他走時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能確定,她到底失蹤多久了。
付敏兒被賀子陽帶到這個空曠的房子裡幾個小時了,她只記得車子開了很久很久,轉了很多的彎,最後才終於到了一棟別墅這裡。
而這棟別墅從外貌上看似乎已經很多年數了,牆上爬滿了青苔,給人一種很滄桑的感覺。尤其是走進去,滿園的寂寥,讓人一陣陣心裡發寒。
而真正走進去,更加心寒的還在後頭。因爲裡面根本就不是一個房子,而是監獄,沒有正常客廳臥室的一切佈置,像極了電視裡監獄的構造。
而賀子陽,就將她推進了這間大監獄裡。
空曠的面積很大,足足有一兩百平,除了一張很大很大的大牀外。其餘再沒有任何東西,空曠的讓人心裡發寒。
“這裡你還滿意嗎?”賀子陽走了進來,從他將她推進來後就消失了,現在終於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付敏兒猛地從牀上站起來,原本有些顫慄的身體此刻看到人終於得到了一絲舒緩。這裡太恐怖了,些許沒有人住,讓這裡散着一股陰冷之氣,沒由來的,在這裡她覺得很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你放我出去,你這樣是私自監禁,是犯法的。”付敏兒氣憤地說,雖然知道這樣說效果不大,不過除了這樣說之外,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些什麼。
果然,賀子陽冷笑起來,走進來後將鐵欄門鎖上。看着這裡的一切有感而發地說:“我雖然進去的時間短,不過也真是習慣了那裡的生活。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從我進去後的第二個星期,我就讓人開始着手佈置了,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把你帶到這裡來,讓你也感受一下在監獄裡的感覺。付敏兒,你要陪着我過完下半輩子,如果我還會進去的話,你就要在這裡陪着我一起度過。”
“你這個變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就是個瘋子,變態。”付敏兒已經聽不下去了,嚇得拼命地吼叫着說。
“你以爲我想嗎?”賀子陽突然發狂地握住她的雙肩,赤紅着雙目瞪着她怒吼:“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就不能喜歡我。我有多喜歡你,可以把心都掏給你,可是爲什麼你就不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敏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你爲了顧焱煜將我拋棄。你忘記我們之前度過的那段日子有多美好嗎?失憶的你多好,爲什麼非要想起來。我是沒辦法,我實在是沒辦法,我纔會弄了這個監獄來把你關起來。都是你逼我的,只要你肯愛我,稍微愛我一點點,我都不會這麼變態。”
付敏兒被他握的雙肩生疼,耳邊響着他暴怒的聲音。說不害怕是假的,他這個近乎癲狂的樣子像是馬上要發瘋一樣。他這個樣子,是將這幾個月坐牢的憤怒全都要發泄出來。
所以,她現在必須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所以深吸一口氣,雖然很想揍他一拳,但是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若是自己激怒了他,說不定會有危險。連忙儘量柔和着聲音說:“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放開我。”
“抓疼你了?”賀子陽不禁又眯着眼睛看着她問。
付敏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希望他能馬上將她放開。
而賀子陽的手也的確是鬆了下來,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突然又對付敏兒大吼:“付敏兒,我要讓你也痛苦,讓顧焱睿也痛苦,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着,就將付敏兒一下子拎了起來,然後重重地壓在了那張大牀上。
“不,你放開我。”付敏兒一聲撕裂的尖叫,只覺得脖子上一痛,賀子陽已經一口咬住了那裡。
久違的血腥的味道讓賀子陽更加癲狂起來,一邊在她脖子上啃咬着,一邊不停地低吼:“付敏兒,我要讓你痛苦,要讓顧焱睿痛苦。你們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付敏兒絕望極了,用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不讓他壓到自己的肚子。
她不知道這段短短的時間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等到一切結束後,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賀子陽的頭上都是鮮血,就躺在她的腳邊。
等到顧焱睿過來將她抱在懷裡後,她才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我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他的,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他的。”付敏兒不禁大哭道。
一想到賀子陽一臉鮮血的模樣,她還是很害怕的。那一花瓶砸下去,她沒有想到會砸的那麼重,更沒有想到,在花瓶里居然還藏着那麼多石頭。她只是想要自保,那個男人居然想要強暴她,不斷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牙齒痛得她不顧一切地朝他下身踢了一腳,趁着他痛得空擋自己才跑到了花瓶那裡,沒有給他起身的時間,就一花瓶砸了過去。
不過,她真的沒想砸死他。
這個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一個花瓶,她哪裡會想到裡面會有石頭子呢。
“好了,我知道寶貝兒,別怕別怕。不哭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別哭了。”顧焱睿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裡,不停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慰。
警察也來了,雪兒的大哥葉楠也來了。不然的話,顧焱睿也不會輕易地找到這個地方。
警察將賀子陽擡走,賀子陽雖然流血流的很多,還好並不致命。不過這次是以就醫保釋出來的,然後就出了這個事情,恐怕以後就再想出來就難了。
不過即便是還有機會,顧焱睿看到付敏兒脖子上的齒痕,不禁也氣得咬牙切齒。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賀子陽這麼輕易地出來了。
付敏兒哭了很久,在顧焱睿的安慰下才漸漸地好了些。
等顧焱睿將她帶回家後,尹小冉和顧少寒也趕過來了,聽到她的事情也都是十分心疼。
對於賀家,顧少寒更是氣憤的不得了。當即打電話過去,將賀子陽的父親臭罵一頓。
付敏兒經歷這種事,顧焱睿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連忙讓家庭醫生過來給她做了體檢,確定她的身體和孩子都沒有事情後,又叫了王戴文過來,給付敏兒做心理治療。
付敏兒經歷了這次大的打擊,讓王戴文開解了許久才漸漸地從噩夢中好轉。
不過,雖然白天已經沒事了,可是晚上的時候還總是會做惡夢。動不動就會從噩夢中驚醒,讓顧焱睿心疼不已。
於是王戴文便向他們建議:“倒不如你們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一段時間,好好地度過這個孕期,反倒對她的身體更好些。”
“不如,我們去農莊吧!正好可以陪陪我爸爸,聽說農莊的植物都成熟了,我們過去也可以好好地修養一段時間。”付敏兒聽了王戴文的話,不禁對顧焱睿建議道。
顧焱睿想了想,看着付敏兒越發憔悴地身體,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就去農莊過一段時間。我跟我哥說一下,公司裡的事情也全都放下來,這段時間我專心陪伴你。”
“謝謝你焱睿。”付敏兒不禁感激地說。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賀子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自己不應該再繼續這樣下去,一直纏着顧焱睿的。
顧焱睿自己也很忙,有很多生意要做。但是,那件事情給她的傷害真的很大,讓她除了想着依靠他外,根本不知道還能再依靠誰。
而顧少寒和尹小冉也知道他們要去農莊的事情,於是也找王戴文談了一下。
談過之後,在付敏兒和顧焱睿離開之前,便又去看了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