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逃出來了,我害怕你出門會遭到他的報復。”楚淮南直接把事情告訴了她,只是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並沒有任何的嚴肅。
曲心安想要知道對方此時的表情,一個轉頭,卻不相信正好看見了他的眼睛。
溫柔、深邃,在那雙眼睛之中曲心安什麼都探索不到,相反自己整個人秘密都好像被看穿一樣,第一反應想要躲避。
她知道現在轉移開目光的話,對方肯定會起疑心的,竟然能夠硬生生的忍住了。
對面的楚淮南不知道爲和竟然直接笑了出來,探過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順便手上加重力量用力的揉了揉,語氣依舊溫柔:“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接着頭髮來掩飾着自己的慌張,曲心安伸手去順利自己髮型的時候,往下深究着:“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難道是查到的?”
如果這個我呢提就這樣過去不深究的話,簡直不是她的性格了。
連姓名都如實相告的楚淮南,沒有任何隱藏的必要,吃飯的空隙解釋着:“是尚鴻卓給我打電話說的,說是爲了感恩特意的來叮囑你一聲,還說要我放心,他們軍區一定會把人給捉拿歸案的,只是爲了公衆輿論將不準備對外公開。”
除了前面,後半句尚鴻卓那一臉的官方說辭簡直和沈祁峰一模一樣!
“我還想要問你呢,你有什麼讓她感恩的,是不是在背地裡做什麼了?”楚淮南把碗筷放下的時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順便還在曲心安身上揩揩油。
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現場還有楚沫的存在,曲心安很不好意的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身上給拿掉:“是上次我去軍區的時候,把他和阿雪的事情給解決了,他當然要感謝我拉。”
“哎呀,真是厲害,這麼說來我身爲尚鴻卓的朋友,還要謝謝你替我兄弟解決終身大事。”端着杯水,楚淮南一雙眼睛都快要黏在對方的身上,一直跟着他的笑容來回的移動。
尚鴻卓追了這麼久的莫凌雪,終於到手了,確實是一件難的喜事。
撅着嘴佯裝不高興的曲心安反問着:“怎麼,我做了一件這麼大的好事,你就只是口頭表達,沒有點實際行動怎麼樣啊!”
“我纔剛知道好不好,去哪裡給你準備實際行動。”有些哭笑不得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面前的人是逮着機會就從他身上往下訛了。
“反正我不管,某人說過了的話可不能不算數。”曲心安順便伸出了一雙手,一副只要得不到好處就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握着她的手拉下來了,好言相勸着:“好了好了,晚上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正說着要吃什麼東西呢,門口站着的明晟咳嗦了一聲,從表情上看好像不怎麼的高興,手中提着公文包:“老大,我已經沒事了,可以上班了,我們要不要現在走?”
眼睛打量着門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嗎,曲心安一臉壞笑着問道:
“真的沒事?他說了放你的假,和祿都喝成那個樣子了,你要留他一個人在家。”
“沒事。”明晟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任誰看都是在忍耐着什麼。
楚淮南碰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多嘴,站起來兩個人告別着前往勝利集團了,再三叮囑着晚上回來的時候一定給買好東西,順便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隔壁看一下喝多了的和祿。
等到人完全走掉以後,曲心安便開始收拾着桌子上的飯菜,楚沫仰靠在椅子上面抱着雙手問道:“你一直害怕隱藏着事情,表面上卻又費力的維護着兩個人的關係,好想你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難道不累嗎?”
“累啊,可是又不能放棄,就像活着本身就非常的累,再累的人都不會想着去死的。”曲心安很是坦率這回答着,任何的事情都是不容易的,如果容易的話就體會不到喜悅了。
愛情正是如此,愛一個是很累的,可是卻又非常的幸福。
一根繩子緊緊地拴着兩個人,固定着距離,永遠也沒有辦法鬆開。
別墅裡面正在熟睡的楚影沒有發現手機上打來的電話,更不會意識到正是這一通電話會改變如此多的事情,以至於就連自己的夢想都被焚燒了。
勝利集團。
坐在位置上以後,椅子還沒有坐熱,楚淮南電話就響了起來。
完全沒有意料到的人竟然會和自己聯繫,雙手捏着電話,只看着上面的名字都恨不得直接拿槍,槍斃了對方。
誰都殺不了誰,表面也要維持着合作,所以就導致着他們兩個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各懷鬼胎,說起話來和旁人都不同:“喂,沈先生怎麼有時間聯繫我了?”
“作爲我們市的大功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請楚先生吃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在這裡先給您道一聲辛苦了。”
電話裡面沈祁峰顯得很是正常,開頭隨便翻出了一個藉口來搪塞着。
這樣拐外抹角下去,他們還不知道會推拉多長時間,一想照片他的太陽穴就突突直跳,他真的想要質問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想死的準備?
“無事不登三寶殿,沈先生有何要事就直說吧?”語氣瞬間變冷了起來。
沈祁峰語調切換也不帶緩衝的,公式化的表示:“林木森外逃裡,沈市長說您作爲的我市的重要人物,這件事情必須要通知您一聲。”
這件事情他早就在尚鴻卓哪裡知道了,並沒有在意,細節我呢提根本不知道的他,自然也猜想不出來,其實沈祁峰把曲心安交出去,就是爲了林木森出逃這件事情。
至於沈祁峰是不是故意利用這件事製造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誰也說不準?
一個堂堂政治部高管、市長之子和暗花幕後老闆出門不帶任何的保護力量,就這樣在生死線上徘徊,還讓楚影肆無忌憚的跟蹤,挺讓人費解的。
依靠在椅子上,楚淮南揮揮手把房間裡的幹事和明晟都轟出去,捏着自己的
太陽穴問道:“既然身爲本市的大人物,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白熊咖啡廳的那一起恐怖襲擊,到底是誰做出來的?”
“我說實話,還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這點真的可以發誓,說的是實話。
當場所有的知情人或者身爲特殊者,全部被煉堂給屠殺乾淨的,真的是沈祁峰這麼多年來見過滅口滅的最乾淨的,其餘剩下的都是些一問三不知的混混。
“那你知道,他們是衝着誰去的嗎?”
“楚先生的暗線遍佈整個城市,這點小事您肯這麼問的話,肯定就是知道了,幹嘛還需要我明說呢。”沈祁峰非常坦然的鋪述開。
看着態度不像是曲心安解釋清楚以後的,難道說對方瞞着他壓根什麼都沒有?
而他又在別的地方知道了這件事情,雙方都在隱藏着,誰都沒有詢問解釋。
才造成的這次的誤會。
短短几秒的時間,向來對於人心拿捏得非常準確的沈祁峰,已經把對方的心思全部都摸清楚了,如果這是一個擺在自己面前的機會,那麼到底應不應該利用?
既然已經被人給戳破了,楚淮南就沒有必要裝清高,繼續瞞着了:“你們在咖啡館裡幹什麼,說什麼了?”
“我們是朋友,見個面吃個飯不是很正常的嘛,奧,對了,因爲遭到了襲擊沒有吃成飯。”
輕佻的語氣從電話裡面傳出來,沈祁峰從語調裡面就透漏在高傲和得意。
他的大腦還在思考這件事情對不對,好不好,身體卻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到時爲了前途和家族,還是太過於喜歡曲心安,才做出的這條決定,他不知道,不過有一點知道,他的那份小心珍惜的愛已經變得渾濁不堪了。
一拳直接狠狠地打在了桌子上面,楚淮南整個手都被震的麻木了,聲音之大讓外面的人都給嚇了一跳,想要進來的都被明晟機制的攔在了外面。
氣憤衝上大腦,根本顧不得手腕的巨疼,楚淮南握着電話到:“沈祁峰,你不知道曲心安現在是我的妻子了嗎,我警告過你被在我面前晃,我心煩得很。”
“是嗎,你們有沒有註冊結婚,再說了,就算是結了婚又怎麼樣,小安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楚先生要記住一句話,千萬不要強人所難。”
提到這個,沈祁峰的態度也異常的堅決。
這個人看樣子想要玩真的了,經歷這麼多事情,沈祁峰竟然還沒有放棄。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後,楚淮南竟然變得輕鬆了不少,確定下來問題解決起來就好辦多了:“沈先生我知道你位高權重,但是我想要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如果執意和我作對的話,下場會非常的慘的。”
對手,許久沒有遇到的旗鼓相當的對手,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很是興奮。
沈祁峰到想要試試,分分輸贏:“我覺得我的本事也不小,要不然我們就比比看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