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特殊行動小組的組長。”副組長髮出了一份衷心的讚歎,從自己的後腰掏出手槍對着她說的地方,擡手就是一槍。
這一槍便宜的簡直太不靠譜了!
沈祁峰手中的是最新式的九二手槍,射程大沖擊力卻和手槍無二,唯一不足便是精準度了。
如果一個手槍和狙擊槍的功能一樣,那麼狙擊槍在槍界還能不能混了?
沒有打中敵人不說,徹底惹怒了對方,狙擊手再次開始瘋狂的掃射行動,只要放低身體確實可以保證掃射不到自己,卻要擔心流彈,而且被彈殼砸中真的很疼啊!
瘋狂掃射有個時間限度,一共九十四秒,密集的槍聲後突然想起一份詭異的安靜。
兩個人一同執行任務,在多次生死邊緣早就已經摩擦出了異於常人的默契,這個時候誰都不用相互提醒,直接往前一個翻身來到了一輛轎車的旁邊。
同時躲避過來的他們,相視一笑,這種感覺真的好久都沒有,有過了。
非常幸運的有了這輛轎車的掩護體,沈祁峰卸開手槍查看了一下,裡面只剩下三顆的子彈了,也就是說子彈打完了,他們只有被人殺掉的份了。
看着旁邊的擺弄手槍,曲心安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手機,趕緊打電話讓人來營救啊。
只不過告訴誰?楚淮南,當時候現場的這一片狼藉要怎麼解釋,回去肯定捱罵,再說了關於林木森這件事情還是要和她商量的啊!
猶豫的放在楚淮南的電話上,不行,已經發過誓不能欺騙他了,絕對不能說的。
曲心安腦海中閃過對方滿是陰霾的眼睛,就感覺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
正當她左右不定下決定的時候,旁邊的沈祁峰直接在身邊開了一槍,沒有提醒她聲音又有來的如此突然,曲心安渾身手一抖,手機上面竟然顯示已經撥過去了。
嚇一跳的她剛準備摁死,電話就已經打通了,是白唐生的電話。
“喂?”好像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們兩個還沒有說過話呢。
不要瞎想,現在自己很危險,白唐生保護自己是非常正常的,深呼吸一口氣用盡可能正常的語氣:“我現在被人追殺,在東直門大街A吧咖啡館後門,人數不可估計,快來!”
她的聲音剛剛落地,電話另外一邊便直接給掛斷了。
來不及反應,只聽見身邊的沈祁峰手槍上膛,低聲暗罵了一句:“該死的。”
她蹲在汽車的這邊觀察着對面的窗戶,一直子彈打過來鑲進了汽車的鐵皮裡面,只感覺手下的汽車一個顫抖,也有可能是在喊疼呢。
雙方正在較勁,誰先把誰給打死便是這場遊戲的勝利者,真正賭上命的遊戲。
沈祁峰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那麼多的資本,他的子彈有限而且非常有限,瞄準了窗戶口的人頭,直接打出去一槍。
這槍又落空了,用手槍和
狙擊槍起比較簡直就是可笑甚至是喪心病狂,對面的人好像在嘲笑聲沈祁峰的這份勇氣,子彈又開始瘋狂地掃射。
抱着頭在原地蹲着的沈祁峰,沒有自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槍,就剩下最後一發了:“警察局的還沒有到?回去我一定要讓他們交報告。”
惡狠狠的泄憤着,大概想要轉移話題並且輕鬆一下自己的心情,曲心安看着他手中的槍支,直接給拿了過來,雙手標準的姿勢握槍,手腕一擡放在了沈祁峰的肩膀上。
視線直勾勾的看着那個腦袋,非常的渺小,就像是拿着一根針去戳一粒沙子一樣。
就這樣舉着,曲心安平穩的放鬆自己的呼吸,看着他不知道維持了多久,臉上都變得滿頭大汗,開口冷漠道了一聲:“屏住呼吸。”
瞧了一下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曲心安,那一雙緊閉的嘴脣,出現在自己夢境裡面無數遍的。
剋制了着自己的眼神,沈祁峰漸漸地低下了頭,腦海中又響起了自己父親說過的話,兩全其美的交易還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爲什麼不能去做呢?
嘭,一聲炸響,就在沈祁峰的耳邊,感覺整個腦袋都被炸裂一樣。
打完搶之後的曲心安吐吐舌頭,只想着自己的精準度了,都把這個大活人給忘記了,急忙伸手替他揉着耳朵,笑着說道:“真是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
無所謂的笑了笑,沈祁峰表示,在很久之前你就已經把我給忘了。
對於曲心安的身手和槍法,他的期待非常的高,不過現在目前發生的這一切還是估計低了,最後一個子彈射中了對面的狙擊手,一場不可思議的遊戲就這樣給玩贏了。
心裡面有些戀戀不捨得擺弄着手中的槍支,自從被軍區辭退以後,楚淮南也拿着這個當做藉口,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摸過搶了,伸手還給了沈祁峰。
拉着他站起來之後,兩個人快速的往前面跑去。
剛剛走出那個藍色的車棚還沒有來的喘氣,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些身穿便衣的男人,衣服下面那鼓鼓的的肌肉證明他們不是的普通人,正常人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多的健身教練聚集在一起。
這個混蛋林木森真的把人給逼得太緊了,自己不發飆,當她是小貓啊!
憋了一肚子火的曲心安,這個時候真的忍不住了,直接擡腿就是一腳踹到了領頭男子的肚子上,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可愛的女孩竟然如此大的力量,對方沒有防備直接撞到了後面人的身上。
緊接着左手握拳,曲心安正打算迎戰那個衝着她招呼的男人,卻被沈祁峰一把給拽回去了。
根本沒有時間回頭問他什麼意思,對面的男子就來到了面前,做好硬挨這一拳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一聲槍響,還是熟悉的狙擊槍。
曲心安頭一次覺得,這種殺傷力大攜帶相對方便精準度極高的武器,如此的討厭。
子彈從一邊進入彈殼
出來,完全的把面前人的腦袋直接給貫穿,就這樣軟綿綿的在曲心安面前緩緩的倒下。
這一聲槍響更像是一個信號,緊接着四面八方不知道想起多少槍,面前這不到二十個人的中年男子就在一瞬間,集體中槍倒地,子彈都非常精準穿透大腦。
這種在同一時間到倒下死亡的震撼力,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藝術。
在暗花早就見慣生死的沈祁峰也忍不住暗暗地讚歎着:“這就是煉堂最引以爲傲的地方。”
說話間,一個揹着槍的帥氣男子從一處漫步走出來,來的人正是煉堂白唐生。
從剛纔恐怖的襲擊可以看得出來,暗處之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煉堂的人,現在真正現身的卻只有他一個,她仔細的回憶一下,好像每次和煉堂執行任務都是這樣,只要把任務做完便會悄無聲息的消散去。
等到需要的時候,就像沙子一樣,又快速的聚集起來。
走到曲心安面前,打量着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這才放心下來:“你沒事吧?”
“沒事。”曲心安默默的吐出這句話,都不敢擡頭去看他。
一時間,警鈴作響,車輛摁喇叭的聲音鑽進他們的耳朵裡,這樣的警察能夠抓住恐怖分子纔怪了呢。
沈祁峰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晃悠了一下,也沒有看出什麼來,把手槍放起來往外面走:“小安你先離開吧啊,我來對付警察,不然的話你就要跟着我去一趟警察局了。”
“不要,我們現在就走,電話聯繫哈!”行的正坐得直的曲心安表示自己一點都沒事。
就算去警察局也是和嚴叔回憶一下檢討,和同事們肆無忌憚的聊天。
不過現在身邊還有一個手拿着狙擊槍的國際殺手,那星辰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估計內心是緊張,曲心安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快速的拽住了白唐生,把她給拉到了身後面。
在作戰中養成的不經意的小習慣,讓白唐生心頭一驚,看着被拉住的手腕也沒有說什麼。
目睹着從巷子口消失的沈祁峰,曲心安轉頭看着小區深處,這個地方只是小區的後門應該還有一處前門的,還是離着案發現場越遠越好,拽着他往前走的時候:“我們從前門出去好不好,你的車放在那裡了?”
“你爲什麼不給楚淮南打電話,和祿他們不是也能夠來救你嗎?”白唐生有些想不明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對方鬆開了他的手腕,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
他們兩個明明還在冷戰期,爲什麼曲心安寧願給他打都不要楚淮南他們知道?
“因爲我是瞞着楚淮南和沈祁峰見面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往前走的時候還是實話實說了,以前她就把所有的秘密說給白唐生聽,因爲後者是一個局外人能夠給自己指出道路,還能夠包容他的所有事情。
曲心安也有些搞不清楚,這種關係從什麼時候變得不正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