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恨不得衝進洗手間去找她,正好遇到一個年輕護士去洗手間,他立刻道:“護士小姐,能幫我個忙嗎?”
護士看他看的有點癡了,這麼帥的男人,竟然主動勾搭自己。
“好的呀,你說。”小護士對他拋了個媚眼。
“馬上你能進去洗手間幫我找一下我妻子嗎?”安御恆的語氣很急切。
小護士微微失望,原來他已經有老婆了,但她還是沒有拒絕爲成熟帥氣優質男效力的機會。
“好吧,你妻子叫什麼名字啊?”
“程麥青。”
“嗯,那你等一會兒吧。”
小護士進去了洗手間。
安御恆焦急地等待着,不一會兒,小護士出來道:“沒有找到你妻子,這個時間洗手間都沒有人誒,我每個位置都看過了。不過,我在牆角撿到一個手機。”
小護士說着就把撿到的手機拿出來,安御恆一看,愣了,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緊張和恐懼。
這個手機不是小麥的嗎?怎麼會落在洗手間?那小麥她人呢,她去哪裡了?
安御恆把手機拿過來,簡短的說了聲:“謝謝你啊。”
小護士走後,他手足無措的奔跑醫院的長廊上。
該死的,他中計了,那個老太太竟然是個托兒。今天他真是被初爲人父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把小麥置於這麼危險的境地。
他進到車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本來安御恆想直接報警,可他突然想到,十有八九是安穆遠乾的。如果是這樣,他就只好去找安穆遠要人了。
安御恆把車開得飛快,一路上他都焦急到快要瘋掉了,但願安穆遠不會對小麥怎樣。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車子到了安家大宅時,管家看到安御恆一副冷峻的樣子,連忙迎上去:“少爺。”
“我爸呢?”
管家指着後花園,道:“老爺正賞菊呢。”
安御恆跑到後花園,正看見安穆遠和花匠討論着一些品種名貴的菊花。
“爸!”
安御恆冷冷叫了聲。
安穆遠轉過身,道:“怎麼氣喘吁吁的,急衝衝的,還有沒有個總裁的樣子了。”
“爸,別再兜圈子了,是你把小麥帶走的吧?”
安御恆已經沒時間和他蘑菇了,都火燒眉毛了,他有預感,就是安穆遠做的。
安穆遠面色也突然沉了下來,他對旁邊的花匠道:“你先下去吧。”
待花匠走後,安御恆和安穆遠面對面站着,他對安穆遠道:“爸,小麥是我妻子,請你放了她。”
“你放肆!”安穆遠手中的柺杖狠狠點了下地面,怒道:“你一進門就開始質問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爸,我再問你一遍,小麥是不是你帶走的?”安御恆的眼神越來越冷,他就直直盯着安穆遠,試圖捕捉到他每一個異樣的表情。
安穆遠問:“你那個小妻子怎麼了?”
安御恆看着他的表情是那麼自然和疑惑,頓時有點拿不準自己的猜測了,不過他還是說:“爸,我今天帶小麥去醫院做孕
檢,她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人就沒有了。這是個局,有人先引走了我,又把小麥給擄走了。”
“是嗎?”安穆遠目光幽深的望着遠方:“可能這就是天意吧,你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爸!”安御恆真的怒了,他吼道:“小麥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她一分一毫。我知道你恨她的父親,但是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她還給我,行嗎?”
安穆遠眼睜得圓圓的,他震驚了,這就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他這麼有修養的兒子何時跟他這麼說過話。
“阿恆!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她是你的妻子,你沒看好她,卻過來指責我!你在指責生你養你將近三十年的父親,你知不知道?”
說完這些,安穆遠一口氣憋着了,他臉色通紅的,大口喘着氣。
安御恆一看不好,連忙上去扶住安穆遠:“爸,你怎麼了?”
安穆遠斷斷續續道:“被……你這個……臭小子氣的。”
好一會兒,安穆遠面色才緩過來,他語氣裡帶着滄桑和落寞:“沒想到啊,養了三十年的兒子,竟然就把我想成這個樣子。”
安御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安穆遠的手段,他父親實在是老謀深算,儘管安穆遠這麼說,他也沒有完全相信。
安御恆的眼神很銳利,他一字一句的說:“爸,我再問您最後一遍,小麥是不是在你手裡?”
安穆遠冷笑:“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誣賴你老子!”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安御恆點點頭:“接下來的事還是交給警察處理吧,我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安穆遠臉上的橫肉抽了兩下,然後笑意更深:“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沒意見。”
安御恆定定的站了兩分鐘,他盯着安穆遠看,可是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他該怎麼辦?到底是不是安穆遠?假如不是安穆遠,小麥的處境會更危險。
綁架的人可能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也可能是來尋仇的。畢竟他在商場混了近十年,手上沒幾個仇人是不可能的。
“爸,我一定要把小麥找回來!”
這算是安御恆對安穆遠的警告,亦或許是對自己的承諾。
郊外一個廢舊車庫裡。
江惠媛問旁邊的馬仔:“她怎麼還不醒?”
“江小姐,剛纔我們把她劫來的時候,用的迷.藥計量有點大。醫院人多,我們不得不慎重點兒。”
馬仔點頭哈腰的回答,江惠媛點點頭,眉頭皺成了一團:“確定沒露出馬腳吧?”
“絕對沒有,您放心。”馬仔斬釘截鐵的保證。
“嗯,今天之後,一百萬不會少得了你們幾個的。”
江惠媛看着昏睡在地上的程麥青,眼裡透着恨和嫉妒。
程麥青醒的時候,頭又昏又沉,腦子先是一片空白,但很快她就想起來了在醫院洗手間發生的事。
難道她是被綁架了?她試圖動一動四肢,很自由,沒有繩子綁着。
雖然她躺在地上弄得腰很酸,但她還是很吃力的站了起來。
她要逃,趁着現在沒有人的時候,她要趕緊出去。
沒想到走到門口,大門就被推開了。
她驚恐的看着來人,不斷向後退,是她?江惠媛!她不是去美國了嗎?
“小麥姐姐,真不好意思,用這種方法把你請到這兒。”
雖然江惠媛在笑,但程麥青完全看得出來她臉上的憔悴。比以前更瘦了,這是一種病態的乾枯,臉上撲了很厚的粉底,也掩不住那種蠟黃的感覺。
程麥青知道跑不掉了,她也在笑,甚至像是嘲笑:“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安靜靜的呆在美國,要是不弄出點風波,怎麼是你江惠媛的風格呢?”
“程麥青!你都不害怕的嗎?你可是還懷着寶寶呢!”江惠媛的眼神劃過一道寒光。
“害怕?害怕又有什麼用?”程麥青冷冷的說:“不過你聽清楚,要是我肚裡的寶寶出事,安御恆就會更恨你,更不會原諒你!他會讓你付出代價!”
“呵~哈哈哈~哈哈哈!”江惠媛失控的笑着:“什麼代價?我付出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大嗎?這一切,還不都是安御恆那個魔鬼加註在我身上的!恨我?恨我最好,這樣至少我還能被他深深的記住!”
程麥青苦笑着搖頭:“你真可憐,你不覺得你很悲劇嗎?讓一個人用恨才能記住你!你是不是太失敗了!”
程麥青字字紮在江惠媛心裡,她失控的吼了起來:“你閉嘴!程麥青,你閉嘴!你以爲你比我好的了多少?只怕你知道真相,你比我還悲劇!”
程麥青一臉鄙視,不管她怎麼做,江惠媛都恨她恨到了骨子裡。怎麼做都是一死,她心裡在想,安御恆會不會找到她,如果他不來救她,她和寶寶就死定了。
江惠媛平復了心情,又開始“咯咯”的笑起來,聽着毛骨悚然:“程麥青,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肚裡的寶寶。不過你要是知道真相,只怕你會覺得他是個禍害!”
“江惠媛,你就是個瘋子,除了挑撥離間,你還會幹什麼?什麼真相,你又想編什麼故事?”
“是不是編故事,得由你自己推斷!如果我是個瘋子,那你就是全天下最蠢的傻蛋!”江惠媛冷笑着:“哦,對了,你覺得恆哥哥會來救你嗎?別妄想了,他巴不得你肚裡的寶寶死呢。”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但這句話的衝擊對於程麥青實在是太大了,她竟不說話了,等着江惠媛的下文。
“我這次可不是空穴來風呢。”江惠媛把兩張泛黃的老照片丟給程麥青:“自己看看,照片上的賤女人是誰?”
出於好奇心,程麥青彎腰撿起了照片。
只一眼,她就呆住了。
照片上的女人不正是她母親程淑蘭年輕時的嗎?而擁抱着她的那個男人也好熟悉,只不過這張照片太過陳舊,她實在想不起了。
“呵呵,你別說這兩張照片是我P出來的哦。”江惠媛笑的更開心了。
“你什麼意思?”程麥青不明所以,這兩張照片又能說明什麼,誰沒有一段過去?
江惠媛一字一句道:“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媽媽跟你一樣,都是不要臉的情婦、小三,實話告訴你吧,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是我爸爸,江市長。”
程麥青聽完,手頓時顫抖了,照片也從指尖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