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4琳琅罵他 程嘉善,我不要諒你
兩個人從外面回去,開車經過菜市場,佑禮停車下去買菜。
嘉好說陪他一起去,他讓她留在車裡等他。
看着身穿白襯衫的有利越走越遠,嘉好盯着她背影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爲止。
她的佑禮,他不僅是他父母疼在心尖子上的人,也是她愛進了骨髓的男人,她又怎麼能忍心他就這樣和她在一起,連自己的家都不能回?
收回視線,一低頭,淚就從眼角滑落逆。
她根本就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勇敢堅強,她是自卑的,儘管她在佑禮母親面前沒有低過頭,但是她配不上佑禮是事實,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事實。
有好幾次,在佑禮離家之後她都準備好了要不辭而別,但她做不到,人都走到門口了,她還是狠不下心離開鼷。
她捨不得佑禮,她知道自己骯髒,知道自己不該留在他身邊,但她自私的想要延長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稍微延長一些就好……
佑禮買了她愛吃的菜,開車回去,一路上他都在講笑話逗她開心。
到家之後嘉好有些困,佑禮做晚餐時,她抱着靠枕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睡了。
她睡得不是很沉,還能聞到佑禮燉的雞湯的香味。
直到佑禮走過來,她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佑禮坐在她旁邊,伸手捻開她額前的髮絲,她搖了搖頭,將他的手握住,讓他的掌心貼着她的臉。
她說,“你的手上全都是蔥味兒,剛纔切了蔥?”
佑禮點頭,“切了。”
嘉好坐起來,面對着他,兩個人安靜的注視着彼此。
夕陽在下山之前照進了這間屋子,刺眼的光束落在嘉好的頭頂,她微微眯着眼,仔仔細細的看佑禮,她的男人,真是哪個角度都很好看。
“我不喜歡蔥。”嘉好拉着他的手,睡下了眼簾。
“那一會兒湯裡不放就是,沒關係。”
佑禮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傾身吻她的鼻尖,然後是脣角,“以後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全都要告訴我,聽見沒有?”
嘉好一直垂着眼,佑禮說了什麼,她只是聽着。
她擡起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她原本是坐着,這會兒,慢慢的跪了起來。
在佑禮專注的目光裡,她靠近他的脣,主動和他接吻。
她閉着眼睛很投入,雙手捧起佑禮的臉。
佑禮有些震住,這是他和嘉好再在一起之後,她第一次這樣主動的和他親熱,他睜着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終於,在他雙手摟住嘉好的腰之後,閉上了,深深的回吻她。
他稍微一用力,就把嘉好抱過去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嘉好沒有浪費一點時間,繼續吻他。
然後她吻他的臉,他的脖~子,他的喉~結……她解開佑禮的襯衫領子,親吻他的的鎖骨,佑禮睜開了眼,啞着嗓音叫她的名字,“好好……”
嘉好再次封住他的脣,她不想再聽見他的聲音,不想讓他再說話,她狠狠的吻他,她的手來到他的衣襟處,一顆一顆將他的扣子解開,將他襯衫的下襬從他的褲腰裡拉了出來。
“好好……”
佑禮越是激動,那因晴欲灼燙的雙眼也就越紅,他的渴~望,在這個午後因嘉好的撩~撥來得兇猛而激烈。
嘉好抽掉他的皮帶,將他的褲子退下去,雙手搭在他的肩頭就這樣坐了下去……
他摟緊了她。
原本安靜的屋子在這一刻徹底躁動起來,喘息聲,申銀聲,男人的,女人的,如此瘋狂。
當嘉好被他放倒在沙發上,他的面容在她模糊的視線中上下晃動,嘉好的記憶被拉回了八年前的羅馬。
那個陽光明媚猶如現在的午後,榮管家和榮澤不在,她和佑禮在她二樓的房間裡,也在做着如此親密的事。
那時的佑禮比現在更年輕,那時的她,選擇性的失去了在香港的那段記憶,她是那麼瘋狂的愛着佑禮,她願意把自己的身體徹底交給他,兩具滾燙的軀體交~纏在一起,她在他耳邊說喘息着說,“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思緒被佑禮的聲音拉回到現在,男人深深的嵌在她的身體裡,她的指甲像是掐進了他的皮膚,他的汗水,他的肌肉,他的骨頭,他的一切都那麼清晰的刻在了嘉好的生命裡。
佑禮在她的上方,他在用他的方式愛她,撫慰她,他輕輕的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不要再離開我了,求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
……
九月初,琳琅懷孕三個半月。
去醫院產檢時醫生說孩子發育得很好,琳琅很開心,這就證明了就算程嘉善不在,她一個人也能好好的照顧肚子裡的寶寶。
“話可不能這麼說,有男人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度過整個孕期那種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露莎在電話裡說她,“女人都需要男人疼,太堅強的女人反而一點都不可愛。”
琳琅聽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不可愛就不可愛,她什麼時候可愛過?
程嘉善經常都來蘇州,她心裡清楚得很,不止一次看見他坐在那個茶館兒裡面,他以爲人多就能擋住他嗎??在程嘉善第四次來蘇州時看琳琅的時候,琳琅將他堵在了茶館裡。
當時,他就坐在他前幾次坐的那個位置,本打算一會兒看琳琅從這裡經過之後就離開的,哪知道,琳琅走到茶館門口突然停下腳步,並且轉過身來將視線直直落在他的身上。
程嘉善迎上琳琅淡然的目光,先是一怔,然後漸漸的站起來。
在茶館的喧鬧聲中,他站在原地,琳琅卻一步一步走近了。
來之前並沒想到會和琳琅說上話,所以這會兒琳琅站在他跟前,他除了面不改色裝淡定,竟連開口第一句話要說什麼,都不知道。
倒是琳琅先開口,“程總,好久不見。”
他眼中閃過幾分尷尬,面部僵硬,抿着脣一言不發的盯着她,琳琅笑了笑,“你想見我,就打電話給我,偷偷摸摸在這裡看我有什麼意思?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程嘉善雙手背在身後,琳琅低着頭,視線落在他噌亮的皮鞋上。
這個人非常愛乾淨,隨時隨地,他的皮鞋上都不可能看得見灰塵,就如他潔白的襯衫,乾爽的髮絲,還有泛着淡淡香氣的身體……在這沉默的對峙中,琳琅突然擡起頭來,“程嘉善,我是你什麼人?”
他不開腔,琳琅瞧見他微微蹙起了眉,她又問,“外面盛傳我們倆離婚了,那你到底離不離?”
他一直這麼站着,面對琳琅尖銳且刻薄的問題沒有任何迴應,就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她。
孕婦本來情緒波動大,因他這態度,琳琅心裡的火一下就騰起來了,她大聲喊了一聲“程嘉善”,原本熱鬧的茶館頓時安靜下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她對程嘉善說,“我要跟你離婚!”
說完她轉身就走,走了兩步,覺得不解氣,又倒回來,“我嫁給你,我那麼委屈,我什麼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你對我不夠坦誠!程嘉善,我不要原諒你,我們徹底完了。”
眼看着琳琅怒氣匆匆的離開,頭也不回,程嘉善好幾次都差點衝過去追她了,但他忍住了,雙腳灌了鉛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好心腸的老爺爺過來勸他,讓他趕緊去追他老婆,苦口婆心的說他,“姑娘長那麼漂亮,你不要,可多的是男人爭着要。”
“是啊,小夥子,她懷着孩子吧,你讓她這樣一個人可不行啊。”
“怎麼還不去追啊,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這裡幹什麼?!”
程嘉善按捺不住了,伸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可是外面哪裡還有琳琅的影子,她太生氣,走得太快,她對他失望透了,她不想再看到他。
琳琅一個人坐在巷子裡的石凳上哭,程嘉善沒有追過來,她不止一次擡頭望巷口看,每看一次,失望就更多一些。
程嘉善在巷子口止步,理智像是回來了,他沒再往前一步。
他嘆了口氣,正要轉身,手機響了起來。
是馮婧打來的。
“程先生,現在我手裡有一份司徒姍的身體檢查報告,您猜,她得了什麼病?”
馮婧的聲音聽起來幾分輕快,像是好消息。
程嘉善和琳琅背道而馳,邊走邊說,“我猜不到。”
“白血病。”
“……”
程嘉善被震住,一時間,竟忘了自己還在接電話,片刻後他沉聲對馮婧說,“這種事情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瞞住任何人,消息一旦傳出去,不僅會影響她公司股價,集團內部也會亂得無法收拾……你想辦法讓她公司的人儘快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