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都不敢擅下決定之時,白袍男子的身影,又突然出現在幾人眼前。
“少主。”幾人拱手,朝着白袍男子行禮。
“不用如此拘謹,剛纔碰到了個有意思的小東西,就耽誤了點時間。”白袍男子,破天荒的朝着幾人解釋道。
“少主,負責探路的同門傳來消息稱,發現了離天宗的修士,屬下不知如何處理,還請少主定奪。”
白袍男子點了點頭,笑道:“我剛纔已經看到了,既然遇到了,就當是給你們熱熱身了,北一,人就暫時交由你統領。”
經管意外眼前少主的決定,但北一也只能聽從行事。
近二十名黑衣人,被分成了四隊,分別由着四個方向,朝着離天宗三人圍了過去。
稍慢一步的章宇看着身前的雲半凡突然停下了腳步,還以爲對方累了,想要休息,連忙跑上前去,道“半.....雲師妹是不是覺得累了,剛好我們也走半天了,休息補充一下也是很好的。”
誰知雲半凡卻是皺起了眉,搖了搖頭,中指比於嘴脣輕道着“噓!”
可不要以爲章宇就是一個酒囊飯蛋,想反,大家族出生的他,又着超於常人的見識和能力。
有情況!這是章宇的第一反應,神識朝着周圍放去,果然發現了周圍的異常。
雲半凡卻是率先道:“應該是被包圍了。”
“誰有這個膽子,敢來找我們離天宗的麻煩,難不成是中蠻山和拒巫門的傢伙。”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慢在章宇身上顯露無疑。
雲半凡搖了搖頭道:“他們沒那麼多人。“
一旁的馬巍也發現了氣氛比較緊張,便朝着二人靠了過來。
隱成三角畸形之勢,三人靠背,環面三方。
雲半凡的右手,悄然放在了身後巨刃的粗壯握柄上。
可等了半天,遲遲沒有動響。
就在章宇認爲,對方是不是看到了三人離天宗標記,不敢擅找麻煩,自行退去了。
章宇鬆了口氣,不過轉念又恨對方意志不急堅定,還自己白白失去了在雲半凡跟前表現的機會。
可就在這時,一陣陣哨子聲,夾雜着破空後的輕微呼嘯,聲響,劍至,一枚枚黝黑的短小尖頭出現在了三人眼中。
早就等着的雲半凡一瞬間便抽出了身後巨劍,立於身前。
清脆的“鐺鐺”聲響起,可地面卻是不見任何箭頭掉落。
“師妹,師弟,這怎麼好像是魔族的哨劍?”章宇正手持一把翠綠玉扇,不斷的在面前揮舞,而黑色響劍在觸碰到扇面之後,便消失於無形之中,所以才得以空隙的對着二人提醒道。
一旁平凡人家出生的馬巍,就顯得有些吃力,手裡正揮舞着一把,憑藉着自己辛苦積累,而在宗門器堂換取的短小銀劍,以此擊破,迎面而來的哨劍。
黑衣人亦是深諧,偷襲合圍之道,專挑修爲較弱的馬巍爲突破口,所以馬巍身前的哨劍聲響愈發的響亮。
“師兄,玄湖之中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魔族餘孽,爲什麼還知道咱們的位置?”
章宇當然想不到,這只不過是場巧遇,心中還在想着:難不成是北州天道院還與魔族餘孽有所聯繫。
雲半凡動了,並沒有再被動受擊,雙腳騰空重重的蹬在了身前的大刀,落殞刃寬厚的刀背之上。
落殞刃被硬生生的橫推向前數米,雲半凡借勢起跳,一股淡白色玄氣散發而出,並順勢握住了刀柄,猛的一提,朝着前方巨樹幹上藉着樹葉隱蔽的黑衣人。
“轟!”的一聲,嬰兒手臂般粗的枝丫,應聲斷落。
一個輕傷黑衣人跳往一旁,另一個躲無可避的黑衣人,硬抗一擊落殞刃後,隨着枝丫掉落,口中吐着大口大口的鮮血,就算不死,怕也是不遠了。
章宇亦是不甘落後,幾個輕躍,閃向一旁,手中玉扇,橫向遞出,卻猶如轉了個圓圈,又飛回自己手裡,而對面的一個黑衣人,卻是臉色慘白,豆大汗珠不斷掉落,左臂肩膀之下,空空如也,血如泉涌。
馬巍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本就是被招呼的重點,加之雲半凡和章宇相繼跳開後,便是四面受敵,猶如風雨中的孤荷,飄飄欲凋。
還在二人知道馬巍的困境,接連的朝着樹上,不在隱蔽的黑衣人攻去。
可黑衣人卻是更加默契的加強了,相互之間的合作與防範,除雲半凡又擊倒一位露出陣腳的黑衣人,章宇是一無所獲。
這時黑衣人北一動了,藉助枝丫與地面的落差,猛然起跳,右手握拳,青黑色玄力包裹手臂,朝着樹下的雲半凡一拳遞出。
“錚!”的一聲,擊在了落殞刃寬厚的刀背之上。
看着雲半凡緊接着破風而來的右腿,北一藉助擊刃後的後作力,向後幾個空翻,有驚無險的躲避過去。
落地後的北一,抖了抖已然發麻的右手,眼眸直愣愣的盯着身前的纖瘦女子。
一旁不遠處,一根離地數丈的粗大枝丫上,白袍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正在拼殺中的衆人,手裡還在不斷的撫順着一隻,不過半丈長,卻滿嘴獠牙的土黃色蠻獸的背毛。
得空還側着頭,對着滿嘴獠牙的蠻獸說道:“多有意思啊,你說是吧,小東西?”
而趴在枝丫上的蠻獸眼眸中,卻是充滿了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