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靠近據瘴山的那個三流門派名喚東天門。
東天門說是三流門派其實都有些個的勉勉強強,只是這中州最西邊最爲靠近北州所在,他東天門別說是號稱自己是個三流門派,就是掛着個二流門派的名頭又會有哪個宗門去管它這個位置偏遠的極小門派。
除非是它東天門自己找死的掛上個宗字號山頭名號,瓜分這中州固有的冥冥之中的天道氣運,纔會有那些個排的考前的宗字號山頭前來考教考教它東天門這個所謂的宗字號山頭夠不夠宗字號山頭資格。
東天門其實算不得小,畢竟這整個的臨近東州處,好像除了那雲裡霧裡的拒瘴山之外就只能是它這個東天門一家而獨大。
所以東天門修士眼中,好像自己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它東天門所屬,於是便就有了那個一輩子都沒出過自家東天門山頭的老修士,留下來這樣一片在東天門之內廣爲流傳的山上言語。
普天之下,莫非東天門地,率土之濱,莫非東天子弟。
據說就是因爲這句流傳極廣的言語那位東天門老修士在東天門那間有模有樣的祖師堂之中還落得個極爲靠後,與門襤相鄰的這麼一個位置。
雖然有這般夜郎自大的笑顏,但東天門的門派所屬之地確實不少,可在某些個東天門修士眼中,真正的東天門祖地其實不大,甚至都是小的可憐的那種。
滿打滿算的不過就是三座山頭,這三個山頭亦是歪瓜裂棗一般,一座不過就是十餘米那般的極小山頭,一座倒是有模有樣的幾十米高,但山上靈氣程度堪稱是少的可憐,還有一座中規中矩,不高不矮,靈氣蘊含程度更是不多不少。
最不像山頭的那座小山頭,大抵整個東天門的修士,不管是能坐在祖師堂長條桌前的,還是籍籍無名最多也就掛着個名頭的那種,都知道這是在這好像是山頭不值錢的東天門裡面最爲值錢,且最爲神秘的那一座山頭了,因爲是禁山,整個東天門裡面能有資格踏入其中的山門修士,估摸着也只有那個東天門門主。
靈氣最爲稀薄,卻是最爲有模有樣的那座山頭反而是起了個靈秀峰的名字。
至於最後的那座沒什麼特色也沒什麼不好之處的山頭名喚育源峰。
而就算是絕大多數的東天門山上內門修士,也是很少在自家祖地之上打坐修行,不過能在這除了那禁山之外的育源,靈秀二峰之上有自己一席之地的東天門山上修士,絕對都是這東天門的數的着修士了。
奇怪的是東天門的祖師堂並沒有修建在那靈氣程度還勉強看的過去的育源峰之上,反而是建造在那光看高卻是什麼也不頂用的靈秀峰之上。
與大多的山上修行門派全然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樣。
只不過只有連同東天門門主在內的一個巴掌數的過來的東天門修士才知曉這其中之緣由。
東天門的門主姓呂,有個沒有多少東天門修士所能記得的名字,或者而言是那些個從前記住名字的山上修士或就連山上修士都不是的凡凡普通人不是壽元殆盡就是山上修行路途不順利,畢竟他呂秀才的壽元可謂是這東天門所有的入譜修士之中,首屈一指的第一,同樣他呂秀才亦是這東天門歷屆門主之中,就算是現如今還健在依然是壽元最長的那一任東天門門主。
熬都能熬死不少山上山下人。
據說之所以叫做呂秀才,還有一段值得說道說道的山下故事,他呂秀才本是一山下尋常世俗之人,書香門地家,本來就是個秀才之身,而後被東天門的一位輩分極高的歷練長輩給偶然撞見帶到了這山上,成爲了這個山上人。
呂秀才是個有些個的消瘦老人,個子不低,膚色有些個泛古銅,下顎一擢的山羊鬍須,極喜穿着寬大灰袍,說不出的仙風道骨模樣。
在某些個東天門修士眼中他呂秀才依舊是那個屹立不倒的東天門一門之主,可在某些個能在祖師堂長桌前能擺放下一張長椅的東天門數的着的修士而言,他呂秀才也不過就是個東天門門主罷了,是字面意識的那般東天門門主。
因爲他呂秀才已經是上百年的時間沒有離開那座靈秀峰,整個東天門都是由一位副門主把持這大小事物,據說那位已然算是不算門主的門主的副掌門之所以沒去做那個正牌掌門便是因爲他呂秀才的這個活的極長的掌門名頭對於整個東天門是尤爲有利的那種,所以纔會有了這個如今的東天門門主呂秀才。
靈秀峰上除了那座空蕩蕩的祖師堂之外也只有那個活了足足三百多年的老掌門,和他那個同樣是活的極長極長的老僕了。
整個靈秀峰好像是與那禁山一般都變成了這東天門禁地。
至於那位比掌門還掌門的東天門掌權副門主已然是另起山頭祖師堂,在一座不僅僅是靈氣程度還是山峰高度都堪稱是冠絕整個東天門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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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座真正的祖師堂反而就是像他呂秀才的這個名字一般,早就被人所遺忘不知何處去了。
呂秀才的修爲不低,至少是相對於整個東天門而言,足足有玄王巔峰境。
這也是他東天門之所以能維持在三流門派中的原因之所在,同樣也是他呂秀才還是這個東天門名義之上的門主原因之所在。
不然別不以爲那個東天門掌權副門主不想去掉那個副字名頭?
還不是因爲只是個修爲不高的玄王初期境。
還好還好,好在他年輕而呂秀才這個老掌門卻是不在年輕。
已經耗了這麼久也就不缺那麼最後的十載二十載了。
呂秀才的那個老僕人修爲同樣也不低,足足有玄王初期之境,不然也不會能伺候他呂秀才直到現在。
只是老僕的面龐倒是佈滿尋常老人那般的褶皺,而且整個的背脊亦是微微彎曲,走起路來也是一步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