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臺底的吳塵,看着總是先自己一步到達的鐘無期,拱了拱手道:“吳塵。”
對面依舊一身玄色長衫的鐘無期也回了句:“鍾無期。”
面容剛毅的中年裁判分別看了看二人,這才說道:“記住!點到即止,不可傷人性命!”
看到鍾無期和吳塵都點了點頭,面容剛毅的中年裁判這才喊道:“比試,開始。”
觀衆席上的一個距離演武臺較遠的隱秘角落裡,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到演武臺上的一切動靜。
角落裡,一個瘦高的灰袍少年郎,正用着右手的食指指着吳塵的方向,對着旁邊的一個瘦小的精悍老人說道:“老頭子,看到沒有,那個就是我千辛萬苦才拜到的師傅,怎麼樣?達沒達到你的要求。”
瘦小的精悍老人,儘管一頭銀白色短髮,無不彰顯其年邁,可深黑色眼眸裡透射出的神色,卻比猛虎還要壯碩。
精悍老人不知是沒聽見瘦高少年的話,亦或是壓根不想理會,總之,一動不動的緊盯着,瘦高少年所指向的那個身着寬大院服,一副懶散站姿的吳塵。
只有精悍老人感覺到了吳塵有所不同,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所在的那一片小天地,精悍老人開始收刮腦海中的記憶,終於想起來,自己少年時期曾經在,家族的藏經樓裡一個小角落,隨意翻看的一部不知名的小書中記載過。
精悍老人就算到現在都不明白書中所記:武者;皆可有勢,勢之大成者若垂天之翼,可躍滄海,擁勢者,可親天矣!
精悍老人不知道爲什麼會想起這句話,他只是絕對這大概就是書中所言的,勢吧!
回過神,精悍老人這纔看見,身旁的灰衣少年正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
“啪!”的一聲,精悍老人一巴掌拍在了灰衣少年頭上,繼而罵道:“小兔崽子!給我好好看比試!”
灰衣長衫少年,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暗想:我剛纔明明是好心的給你講解好不好?不過知道精悍老人火爆性格的少年,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灰衣長衫少年正是早早趕來看吳塵比試的王胖子,而一旁的精悍老人,正是不知怎麼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王家家主,王胖子的爺爺。
演武臺上,鍾無期第一次主動先行出手了,因爲他也感覺到了吳塵的異樣。
只見鍾無期完全不打算留後手,食指中指併攏,呈劍狀,向着吳塵就直衝而來。
吳塵輕“呀!”了一聲,嘴角漏出一抹微笑,沒想到被發現了。
只見吳塵左右腳分離,微微下蹲,雙手握拳,別於腰間,彷彿在扎馬步。
鍾無期的攻擊瞬息而至,而吳塵的右拳遞出亦是不慢。
“嘭!”的一聲,鍾無期的玄色指劍,與吳塵表面覆着流光的右拳相撞。
衆人只見吳塵屹立不動,而鍾無期則在半空中做了個後空翻,左手食指中指併攏,爲劍狀,繼續向着吳塵攻去,攻擊轉瞬即逝。
吳塵蓄勢的左手迎上,又是“嘭!”的一聲,同是激起了大片煙塵。
煙塵散去,衆人只見演武臺上,空餘一身玄色長衫的鐘無期,左手還在作指劍狀。
這時不知觀衆席上誰驚呼一聲:“快看!在頭頂上面!”
齊刷刷的目光朝着鍾無期的頭頂望去。
只見吳塵不知何時已跳到鍾無期的頭頂上,雙腳併攏朝着鍾無期的頭頂踩去。
再往吳塵的頭上看去,觀衆席上的衆人,又是“哇!”的一陣驚歎。
因爲吳塵的頭頂出現了一個與吳塵容貌相同,動作如一,卻放大了數倍的武修法相,法相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
“轟隆!”一聲巨響,衆人只覺得就連演武臺都抖動了一下。
只見巨大的武修法相下,鍾無期以手爲劍,死死的撐在了頭頂。
觀衆席上的衆人只覺疑惑,剛纔武修法相下降的速度並不算快,爲何鍾無期卻不躲避,非要去硬抗這明顯笨拙的一擊。
也只有法相之下的鐘無期知道,不是我不想避開,而是我無法避啊!
就在剛纔感受到了頭頂的吳塵,還有那碩大的法相,鍾無期瞬間就絕定要朝一邊避開,可也就是這一瞬間,一股龐大的神識波動涌入自己識海之中,打亂了自己的玄力運轉,雖然只是一瞬間,可也就是因爲這一瞬間,法相應時而落。
一旁笑着,看着鍾無期正在苦苦支撐的吳塵,小聲說道:難不成真的以爲,老子就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你躲開啊!
說完閒在一旁的吳塵,還猛的向下一蹲,只見法相吳塵也隨之做着相同模樣。
就在衆人焦急的看着鍾無期改如何破局的時候,只見鍾無期的玄力顏色,慢慢的由玄色轉爲黑色,緊接着,一股濃烈且霸道的玄力以鍾無期爲中心開始擴散開來。
感受着明顯與玄將不同的氣勢,不知觀衆席上的誰突然驚呼了一聲:“玄......玄師!鍾無期是玄師!”
嘩啦!一陣陣的議論與驚呼聲響起。
要知道在初級年紀裡,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達到玄師的修爲,這讓觀衆席上大部分還處在玄將初期,中期,或者還不到玄將的新生修士,如何的不驚呼感嘆!
玄師修爲的鐘無期,再加上看上去就知道很厲害的吳塵,呈現在衆人面前的,儼然是一幅龍爭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