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涉及到了某種制約，靈講的尤爲模糊。
講完後，轉頭看向了一旁掛於正牆之中的模糊畫像，看了數眼之後，輕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吳塵。
表面未變的畫像卻是變的完全不同。
而除了自己也只有一人才能做到。
吳塵自然會意，看了眼畫像道：“這就是你們牙族的“神”？”
靈點了點頭，解釋道：“雖然我們牙族一直供奉着“神”，可除了第一任祭祀遺留的族書記錄中有所淺顯提及外，沒有那一任祭祀記載過族中的“神”，可......”
“可等到你們離開魔域秘境之後，這個“神”就自行出現了。”
未等靈言語完，吳塵便先一步答出。
靈點了點頭，不在言語，看着吳塵。
“其實很簡單，你們供奉的“神”一直都沒有消失，只是當你們被人給整族遷移到魔域秘境之中，你們牙族的“神”不敢靠近罷了。”
“不敢、靠近？”
“對，就是不敢靠近，不是不敢靠近你們，而是不敢靠近魔域秘境，或者說是不敢靠近魔域秘境之中的某些存在。”
靈隨即便脫口而出道：“魔窟中？”
“沒錯，那裡面的那位可比你們信奉的那個要厲害多了。”
修爲達到了九祖境界或者是更爲久遠的諸神境界，很難真正達到消亡，就連頭頂之上的天道法則都無法完全做到。
所以纔有了吳塵先前的神魂重生，玄湖秘境圓形祭臺上的冰棺女子重生，也就是後來記憶空白的吳菱，還有魔域秘境中魔神廟供奉神像豎瞳空間中的那顆跳動心臟，都是。
而所謂諸神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死”後，也可利用自己的子嗣族人達到某種活。
諸神之所以被稱之爲諸神，九祖之所以是九祖便是因爲他們的神魂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真正的不死不滅，所以才能超脫一般修士境界，讓天道法則都爲之有所忌憚。
牙族所供奉的神，本體早已消散，可卻有着萬縷、千萬縷的神魂碎片遊絲存在，而這些神魂遊絲又被稱之爲信仰神力，只不過這些信仰神力也只有其子嗣族人所使用。
祭祀傳承便是子嗣傳承，餘者便是普通族人。
魔域秘境鎮壓之中的那個可要遠比，消散數萬年僅存些許神魂遊絲的牙族之神要可怖的多，所以進入魔域秘境中的牙族之人就算是通過某種遺傳數千年的祈禱祭祀儀式，自然無法感知自己族中的“神”。
而脫離魔域之後，先前像是無用的那些儀式，陡然間生了效，契合了神魂遊絲後的牙族修士修爲上自然也是增長的飛快。
而吳塵所囚於身體之中的那束白光也正是牙族之神的一束較爲強大的甚至於誕生了一絲靈智的神魂遊絲。
本想着潛移默化下入主靈或者小姑娘月的神魂之中，但沒想到碰到了吳塵這個怪胎中的怪胎，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正牆上的模糊畫像也是不凡，是搬入魔域秘境中的第一任牙族祭祀所留，也是牙族之中的唯一一副神像。
信仰神力是諸神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狡兔三窟中的其中一窟。
修爲越高，所能吸納的神魂遊絲自然也就越多，當越來越多的神魂遊絲匯於一身後，總歸會喚醒某些原本存在，而神魂遊絲只能借，並不是化爲己身。
一個身體無法承吶兩個神魂，註定要一個吞噬掉另一個，而神魂遊絲自帶神性往往能壓制原本神魂。
這也就是借殼重生，只是想要達成這般是難上加難。
起先的李八兩便隱隱懷疑吳塵便是如此借殼。
吳塵像是想起什麼的問道：“看沒看到過一個麻袍老人？”
靈先是一凝，緊接着便緩緩搖頭。
不是不知道而牽扯到了某種特殊禁忌不可言。
點了點頭，吳塵便不再多問。
就在此時，竹門之外響起了清響的竅門聲。
吳塵二人沒什麼反應，倒是驚醒了半睡之中的小姑娘月。
靈輕言一句，說的是吳塵所聽不懂的牙族語言。
木門被拉開，一個牙族修士出現吳塵眼前，不是別人，正是敲了吳塵悶棍，先前站於竹樓前的小魚。
拉開門後牙族修士小魚，第一眼便看到了同樣打量着自己的吳塵，陡然一驚隨即露之一笑。
只是滿嘴的尖牙利齒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並未步入竹屋內，便在門口用着牙語向靈敘述着什麼。
靈的面龐之上並無任何表情顯露，甚至於還帶着不少的威嚴，這也纔是一個牙族祭祀本該有的模樣。
就連一旁的月也重新端坐，少有的嚴謹。
竹門重新關閉，吳塵好奇的看向對面的靈。
後者只是搖了搖頭，牙族之事，而吳塵終歸只是個外人。
“小月說你好像是特地來找我？”靈的面龐之上浮現出微不可查的一絲笑魘。
吳塵登了一旁的小姑娘一眼，就知道會是這樣，不該隨意的順嘴一提。
撓了撓頭，便把自己想要一兩塊魂石的目的告知了對方。
臨了，還倖幸的問道，反正自己看到的那個魂石圓臺也又了數百米直徑，應該不會缺自己怎麼一小塊吧？
不知爲何可樂了小姑娘，：“哈哈哈，笨吳塵，那個是聖臺，上面的黑石沒法取下。”
“那是一件靈器，鎮壓黑水所用的。”
吳塵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哐當”一聲，低矮的竹桌滾落數塊大拇指般形狀黑石。
靈對着吳塵點了點頭，倒是小姑娘不忘來了句“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破石頭。”
倒是讓吳塵有些想打她一頓的衝動。
沒有絲毫客氣收起了竹桌之上的魂石，放入識海空間後，神海之中陡然一陣清涼，絲絲縷縷，沁人心神。
心頭之上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突然想起什麼的吳塵急忙朝着月問道：“我來到這裡又多少時日了？”
小姑娘想了想，“算上今天差不多有七、八日了吧。”
吳塵陡然一驚，“什麼？這麼長！”
“是啊，小魚擡回你之後就一直睡到今天。”
不知爲何，吳塵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天道院院長周無通的身影，畢竟當初可是真切答應過對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