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丙404”的吳塵,剛推開門邊看着渾身憂鬱的錢多坐在了牀邊,再仔細定眼一看,發現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引來了吳塵一陣哈哈大笑!
錢多看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的吳塵,暴怒的指着吳塵道:“你還笑!不都是因爲你,小爺我今天已經被笑話了一天了!”
吳塵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說道:“我?今天我什麼時候踹過你了!”
錢多伸出胖胖的手指顫抖着指着吳塵斷斷續續的說:“你......你你......”
一旁的王虎連忙補充解釋道:“老大啊!這真是你乾的,錢多早上叫你起牀的時候,你不知道爲什麼就踹了上去,然後他的臉就成爲這樣了!”
吳塵也有點哭笑不得,只得訕訕笑道:哈哈那個,那個確實是意外啊!”
接着還恬不知恥的繼續說道:“對了明天可是新生考覈第一天,可別忘了叫我起牀啊!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你們參賽都在哪個演武場啊!”
小胖子錢多“哼!”了一聲,一副高冷的瞥過臉不理會吳塵。
一旁的李龍連忙打圓道:“哦,我和王虎都在“玄”字號演武場,我是“甲,32”王虎是“甲26”,錢多是“地,甲,47”,對了老大你是多少?”
吳塵晃了晃手中的“地,乙,14”號木牌。
錢多看着吳塵手裡的木牌,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大喊道:“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怎麼怎麼倒黴啊!連新生考覈都要和你分在一起!受不了了!”
大叫完的錢多,猛的躺在了牀上,把被子蒙在了頭上,心裡卻在,不斷的畫着圈圈詛咒吳塵。
吳塵也很無奈,暗想:這籤又不是我抽的,不過你這運氣也是夠倒黴的,大不了要是碰到我了,讓你一點就好了!
儘管嚷嚷着第二天絕對不會叫吳塵的錢多,還是在第二天早上叫醒了熟睡的吳塵,還好這次吳塵沒有一腳踢上錢多。
由於吳塵的號碼比較靠前所以初賽就排在了上半場。
天道院的大型演武場並沒有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在了大致於東南西北的四個角落,演武場是一個類似於鬥獸場的漏斗形建築,比試擂臺位於漏斗底部,觀衆席便是由底部逐層向上,逐漸變寬的一個個石座組成,不過也並不是特別大,除“天”字演武場可容納萬人以外,其他幾個也不過可容納數千人罷了。
剛和錢多趕到位於天道院西方的“地”字演武場門口,便看到正站在演武場門口,探着腦袋東張西望的蘇芊芊,吳塵會心的笑了起來。
蘇芊芊看到了正衝着自己笑的吳塵,連忙回笑着揮手道:“吳塵哥哥,快點!”
周圍的新生看着自己默默關注半天的美女卻突然衝着一個平凡的新生笑着說話,一個個都用這恨不得把吳塵撕碎的眼神,盯着吳塵。
吳塵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邁着懶散的步伐朝着蘇芊芊走去。
“你不是“甲”字演武臺嗎?怎麼到着來了?”吳塵疑惑的問道。
蘇芊芊笑着回道:“吳塵哥哥真笨啊!我可是66號、至少也排到下半場晚上去了!”
吳塵只能一個勁傻笑,想想也還真是。
蘇芊芊拉着吳塵的胳膊連忙催促道:“吳塵哥哥還不快點,一會比試就要開始了!芊兒今天可是特地來看你比賽的!吳塵哥哥一會可要加油啊!”
吳塵幾人走進了演武臺內,發現石座上已經坐了不少人,讓吳塵奇怪的是這些人不僅僅有穿着天道院院服的學生,竟然還有着不少生面孔的修士,正當吳塵感到疑惑時,蘇芊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吳塵哥哥,由於今年的新生考覈比較盛大,校長便開發了天道院,所以一些天道府的修士,還有新生的父母族親都能過來給自己的晚輩親人加油打氣的。”
“哦!”吳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過吳塵轉過頭一想這樣豈不是誰都可以進入天道院了,那天道院的安全問題?正當吳塵感到疑惑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請“地,甲,1號”選手和“地,乙,1號”選手上臺。
這時吳塵看到觀衆席上先是站起來了兩道身影,緊接着兩道玄光浮現,兩人浮起的身影后面還留下了一道彩虹般絢爛的光跡,最後兩人都身法輕盈的雙雙落在了臺上,並且相互彎腰拱手,當真是引起了一片叫好聲,歡呼聲。
吳塵吃驚的看着眼前競乎如表演一般的兩人暗道:這麼騷氣的動作,該不是兩人提前就商量好的吧!
這次吳塵還真沒有猜錯!兩個人確實都是來自於一個班的,並且平時的私交關係都還不錯,當抽完籤後驚奇的發現兩人居然都是一號,還都在同一個演武臺,也就是說兩人便是對手,驚訝後的兩人也都開懷一笑,最後商量決定來一個難以忘懷的開場動作,聊以紀念,於是便有了吳塵看見的這一幕。
不過兩人的實力都還是不算弱的,都達到了玄將中期,一番溫和的較量下,終於其中一位黑衣男子以微小的差別奪取了勝利,雙方又是一陣謙虛之後離場。
吳塵看了幾場發現都是一些平常的比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參賽者大都是處於玄修初期的新生,倒是蘇芊芊和錢多看的是津津有味,聚精會神的。
終於,第十三號兩位選手以一名紅衣玄修中期的女子獲勝。
緊接着便聽見演武臺內響起了一個聲音:
“請“地,甲,14號”與“地,乙,14號”選手上臺比試。”
錢多連忙推了推身旁的吳塵激動的叫道:“老大老大!到你了。”
蘇芊芊也握緊了拳頭打氣着對着吳塵道:“加油啊!吳塵哥哥。”
吳塵點了點頭,“嗯!”的一聲,便起身,慢悠悠的,在衆人的鄙視下,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去。
不是吳塵不想學着前面的玄修一樣,利用玄力御風騰空而下,而是吳塵只是個武修啊!武修主要是煉體不練氣!只有達到了武皇以後,才能打破這種拮据。
吳塵懶散的站在了演武臺上,平淡無奇的臉,鬆鬆垮垮的天道院院服,絲毫沒有吸引到觀衆席上的人,吳塵感受着這演武臺上一陣陣的陣法波動,暗想:這是用了中級陣法吧!估摸着玄王巔峰也難打破吧!
站了有一會兒的吳塵回過神忽然想起,自己的對手呢?自己面前的演武臺怎麼空蕩蕩的?回過頭看着站在一旁身着褐紅色長服的中年裁判。
中年裁判好像也發現了不對勁,看着觀衆席,用着玄力傳聲道:“請“地,甲,14號”選手上臺比試,如若再不獻身,便視爲自動棄權!”
中年裁判的話剛剛說完便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已經來了!”
緊接着衆人只看見一個身着大紅長袍的小女孩慌慌張張的從選手通道跑了下來,由於一邊跑還一邊說話,導致換不過氣來的小女孩憋的是滿臉通紅!
至於爲什麼是一個小女孩,難道一個還沒吳塵一半高,長着肥嘟嘟的小臉蛋的女娃,不是小女孩嗎?
中年裁判也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正打算問一句:你也是參加新生考覈的?
小女孩好像讀懂了中年裁判的表情,同樣肥嘟嘟的小手遞上了一個木牌。
中年裁判一看,“地、甲、14”的字樣,木牌下面還用小字寫着“玄修十班、洛小櫻”
中年裁判再次仔細看去,發現沒有看錯就是玄修十班,並沒有初級兩個字樣,不由得重新審視了這個小姑娘。
因爲玄修十班的存在一直都是天道院的一個秘密,可能大多數學生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傳聞玄修十班乃由天道院第一任院長所創,只吸納處於各個領域最頂級,或者有着最特殊能力的學生,並且還要忠於天道院,不得做有損於天道院的事情,儘管玄修十班不限制學生的年齡,修爲等,創辦至今也沒有哪一屆人數超過雙手之數。
“看來今年的獎勵就連玄修十班也坐不住了嗎?”中年裁判暗道。
把木牌還給紅衣小女孩,中年裁判便大叫了一聲“開始”。
吳塵看着眼前頭髮凌亂不堪,睡眼矇矓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被人才從牀上叫醒的小女孩,大笑着問道:“小姑娘你不會是才醒來吧?”
谷小櫻明明一副秘密被人戳破的模樣還是連忙反駁道:“纔沒有呢!大哥哥趕快來吧,小櫻一會還要睡覺呢?”
吳塵有點哭笑不得,正打算該怎麼對眼前的小女孩下手,突然一股猛烈的神識波動直衝自己而來,繼續向着自己的識海深處席捲而去。
定眼看着,面前這個正在一臉壞笑的小女孩,吳塵暗想果然是不簡單啊!防老人、防小孩的話果然不是亂說的。
“這種程度的神識怕是連玄將巔峰,不應該說是一般的玄師修士都難抵擋的住吧!”吳塵暗想。
“不過嘛!”一抹笑容出現在了吳塵臉上,老子可是武祖重生啊!雖然比不上專修神識的玄祖,但是也啓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能比的。
谷小櫻看着吳塵臉上的笑容還以爲吳塵被自己的神識強大給嚇傻了,正在考慮要不要放過吳塵,卻猛然之間變了臉色,因爲谷小櫻發現,神識進入了吳塵的識海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神識像是一盆水潑進了一片海,除了剛開始激起的一陣漣漪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嚇得谷小櫻連忙收回了正在奔向吳塵的神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邊哭邊指着吳塵說道:“不好玩!不好玩!大哥哥你欺負人,欺負小朋友。”
雖然在觀衆席上的人的眼中,只看到了二人只是站在了原地不動,緊接着那個小姑娘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着,但是這些都無法阻止他們的同情心,一個個指着吳塵破口大罵,要不是看着底下還有一個修爲高深的中年裁判,早就恨不得下來,親手給小姑娘報仇。
中年裁判第一次認真的看向吳塵暗想:看來這一次的新生考覈可真是熱鬧了。
忽然發現吳塵正用着求救似的目光看着自己,中年裁判又看向還坐在地上的谷小櫻,無奈的宣佈道:“地,乙、14號”獲勝。
接着觀衆席上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唏噓聲。
吳塵一臉的無奈啊!哥也是憑實力或勝的好不好?你換個人來試試!
總之在衆人眼中吳塵就只是站在那裡,就莫名其妙的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