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天‘陰’沉沉的。風把天空中的雲吹得零散成一塊一塊的。
從B市的火車站出來。東子的身上穿着一件淡藍‘色’的風衣,裡面套着一件立領的白襯衫。她腳踩着高跟鞋,腳有些痛。風把她的頭髮吹得凌‘亂’起來。
王昭把短息發過來:
“從東廣場出,我在馬路旁等你。”
因爲不太記地名,她怎麼也找不到他說的那個馬路。她有些焦急,拿起手機給王昭打電話。王昭問她在哪。她說在東廣場的出口。王昭讓她站在那裡,不要‘亂’跑。
出口的地方,有兩個十**的男生,像是‘混’‘混’。他們偷瞄了東子幾眼。東子知道車站本來就是比較‘亂’的地方。她對B市不熟,如果說熟的人,也只有王昭一個。
是的,這座城市,她會來,完全只因爲那個人。
當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王昭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走姿略帶滑稽,像是穿着某種不合適的衣服,走路都很彆扭。他手裡捧着一束像‘棒’球拍那麼大的‘花’,左手像舉火炬一樣高高舉着。王昭走到東子的面前,不知怎麼地,東子老是想耍小‘性’子。她轉過身,走開了。
王昭追上了她,他知道東子坐火車還沒有吃早餐,於是便拿出來餅乾讓東子吃。東子覺得老難爲王昭不好,就吃了一個。
東子下意識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八點四十五了。火車晚點了將近一個小時,而王昭,在六點多就已經在車站等着了。B市的公‘交’車是九點停止發車。通往王昭學校方向的公‘交’,只有九十五路。東子有些着急。她問王昭該怎麼辦,王昭只說:“沒事,大不了打車吧。”“可是打車很貴的。”東子嘟囔着。
王昭拉着東子的手,他們兩個走過天橋。天橋上有個乞討的老人,他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個破碗。東子看到了,像給他些錢。王昭搶在她的前面給了。東子說:“你不是不喜歡給乞丐施捨嘛,還總是說,這些都是騙人的,怎麼今天變了。”
“不是不喜歡,而是覺得這些大多都是騙人錢的。不過在你的影響下,我覺得也該給他們些施捨。”
“哦。”東子會心一笑。
他們兩個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車,等了好久,九十五路車纔到。
公‘交’車開的不穩,左搖右晃的。因爲坐了很長火車,東子感覺胃裡的酸水在翻滾着。終於沒忍住。她一下子吐了出來。公‘交’車上瀰漫着食物糜爛的惡臭。東子吐了一下,感覺好多了。沒過多久又吐了一下,她晚上本來就沒吃東西,所以最後一次吐的時候只剩下乾嘔。她臉‘色’發白,頭靠在公‘交’車的窗戶上。
王昭很心疼,他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只有數着公‘交’站牌,告訴東子很快就要到地了。
校園附近了旅館,這天很多竟然都住滿人了。他們兩個問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小旅館住下。
天有些微涼,被子都‘潮’了。
他們兩個在學校的食堂吃過早飯,便去了圖書館。東子抱了幾本旅遊指南的書,也裝模作樣地在王昭對面坐下。當看到哈爾濱的聖索菲亞教堂時,東子指給王昭看,說:“我要去這裡。”兒又看到雲南的“‘玉’龍雪峰山”時,忙給王昭說:“我要看這個景。”
王昭正在低着頭看一本關於國家機密政治的小說,他的思緒被東子打斷的零零散散的。索‘性’不看了,只聽着東子說。每當東子提出一個新想法,他都會答應着:“好好好,只要不是出國,一切都沒問題。”
本來就無心看書,東子越看越覺得沒意思。她索‘性’擡着頭,看着王昭。橫看豎看,左看右看,她一會兒覺得王昭的眉‘毛’長得太濃了,該修一修;一會兒覺得王昭的鼻子太大了,跟牛魔王的鼻子似的;一會兒又覺得王昭的臉太大了,眉‘毛’眼睛嘴巴都張一塊了,跟烙大餅上撒了幾粒芝麻似的。越看越覺得有趣,便用鉛筆,在借的圖書上畫起王昭的簡筆畫來。她低着頭,畫着,又咯咯咯地偷着樂。全沒在意她的模特去哪裡了。
當她在剛完成的傑作上寫下“王昭大魔頭”這五個字,一個熟悉的聲音悠悠地傳來,“你這畫的是誰啊?”
她扭過頭,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昭應經站在她的後面了。
東子瞬時笑的面若桃‘花’,討好地說:“夫君,畫的當然是你啊。可惜我技術不佳。”
“那這題字是幾個意思?再敢胡說小心我打你屁屁。”
“哦。”東子低下頭,作懺悔狀。實則是她又把面前的人和畫裡的比一比,覺得實在是太像了。
“我餓了,我們去吃午飯吧。”東子想轉移話題。
王昭回答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