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姬清,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北堂軒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第一反應便是發出一聲怒吼,宣泄着心中爆裂的情緒。
什麼溫文爾雅,什麼溫潤如玉?
見鬼去吧!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喊出來,心中的這股鬱氣不宣泄出來,他一定會被氣得胸悶吐血!
北堂軒回身,冷着臉看向身後,這個方向正是姬清離開的地方。
盯着這個方向看了半天,北堂軒又轉頭將目光落在拓跋烈藏身之處,眼中閃過一絲思量。
被人接連奪走了兩次獵物斬殺積分,他又知道了奪走積分的人是姬清,當然不會輕饒。拓跋玉不論是什麼居心的,但是他說出來的信息對他的確有點用。
但是,拓跋玉也算是陰了他一把。
寒冰鎖鏈……
他不相信拓跋玉在和姬清對戰的時候,姬清沒有用出這一招來。但是拓跋玉卻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很顯然是想要看他在姬清的手中吃點虧。
拓跋玉,很好!
在收拾了姬清和她身邊那個黑衣少年之後,他緊接着的行動就是收拾拓跋玉!
不過,現在他要去哪邊呢?
這一次他故意設下陷阱,好讓姬清和她身邊的黑衣少年中計,只要他們打算搶奪他的獵物,便會接近他的身周,而他早就在身週五裡外撒下來一層極爲不顯眼的褐色粉末,只要有人從褐色粉末之上經過,身上便會沾染上這種褐色粉末,然後便能成爲他追蹤的依據。
現在他能清晰的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停留在樹梢上,看身形輪廓應該是姬清身邊的那個黑衣少年。那麼……剛纔偷襲他的人就是姬清了?
姬清竟然能逃過他的靈識搜索,還能隱身……是不是,她已經煉化了天機鏡,從而用了風卦的隱身能力?
想到這裡,北堂軒心中又是一陣暗恨。
如果不是姬清巧言令色從他手中將天機鏡給坑騙了過去,他進入天凰秘境之中的底牌便多了一個,得到寶物,暗殺別人的把握也多了很多。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天機鏡不能在他的手中發揮出作用,好歹也不會成爲別人對付他的武器。
姬清究竟是怎麼知道他有天機鏡這個寶物,又怎麼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將天機鏡的秘密給研究出來,甚至還能使用風卦的,這裡面透露出許多不爲他所知的秘密,他直覺,這裡面的秘密很有可能十分的驚人。
姬清偷襲了他之後便忽而遠離,很有可能是朝着鐵背青砂獸而去,想要趁亂取得鐵背青砂獸的積分。
可是,他怎麼會讓她如意?
黑衣少年可殺可不殺,但是姬清卻非殺不可!
北堂軒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實際上只不過轉瞬之間。
他身形一動,轉身朝着鐵背青砂獸的方向而去。
拓跋烈隨時關注着北堂軒的動作,自然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北堂軒的企圖。
北堂軒的這個選擇,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早就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姬清在偷襲了北堂軒之後,很有可能會引起北堂軒的注意,讓北堂軒猜測她下一步的想法,從而去鐵背青砂獸的附近追殺姬清。
北堂軒現在果然放棄了他這個明晃晃的目標,轉而想要殺掉姬清,姬清現在若是按照原計劃奪取鐵背青砂獸的積分,便很有可能會剛好撞在北堂軒的手中。
不過姬清在偷襲了北堂軒之後便飛快的朝着鐵背青砂獸靠近,而北堂軒卻被寒冰鎖鏈給鎖住了幾息時間,又因爲思考對策而稍微頓了一頓,這才轉身朝着圍殺鐵背青砂獸的戰局靠近,在時間上,姬清領先了許多,若是動作夠快的話,未嘗沒有得手的機會。
並且,他還有一個很好的辦法。
不是還有紫狐嗎?
在姬清戰鬥的時刻,拓跋烈知道紫狐的意識定然覆蓋很廣,他完全可以通過和紫狐的靈識溝通,從而聯繫上姬清。
拓跋烈的靈識在空中蔓延開口,不停搜索着紫狐靈識的存在。
找到了。
拓跋烈湛黑的鳳眸之中,閃過一絲精芒,在識海之中和紫狐交流着,將他剛纔定出來的計劃一一告訴紫狐,然後讓紫狐轉述給姬清。
“主人,剛纔男主人聯繫我啦,他說北堂軒放棄了追殺他,轉而朝着你這邊過來了。他讓我告訴你……”
姬清正在埋伏着,全神貫注的尋找的擊殺鐵背青砂獸的漏洞,突然冷不丁聽到紫狐的聲音,還小小的被嚇了一跳。
不過等到紫狐將拓跋烈的計策全部都轉述完,她頓時沒良心的笑了起來。
很好,很好!
對付北堂軒這種小人,就應該要用這種氣死人的方法。
姬清深深的看了一眼對付鐵背青砂獸的八人,看着他們不緊不慢的殺着鐵背青砂獸,就是不給鐵背青砂獸一個痛快,很明顯是在等她上鉤的樣子,嘲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奔走了差不多一炷香時間,姬清手中凝聚出一根根冰藍色的羽箭,朝着天空射去。
一連放了幾十根冰藍色的羽箭,她又應紫狐的強烈要求,放了幾跟淡金色帶着赤色光華的金火羽箭。
紫狐想要做什麼,姬清很清楚,無非就是整一整北堂軒罷了。
朝着空中放了一把羽箭,姬清想了想,原路返回。
北堂軒不斷朝着戰局飛掠,眼神狠辣。
他一定要將姬清那個小賤人抓在手上,將她碎屍萬段!
她能隱忍不發還好,只要她敢射出靈箭,他一定會將她抓到!
北堂軒的速度極快,快得堪比最劇烈的風。
可是……
嘭!
就在他急速奔跑的時候,突地一根冰藍色的羽箭從天而降,帶着一股巨大的衝力,直直的射中了他的手臂。緊接着他熟悉的寒冰鎖鏈,頓時入蛇一般將他的全身給捆住,他又狠狠的朝着地上摔去。
然而,這還並不是最讓人吐血的。
讓人吐血的是,就在他被鎖住之後,又有一根淡金色帶着赤芒的羽箭朝着他射來,精準的射中了他的屁股上!
刺心的疼痛!
可是,再怎麼疼,卻沒有心中的怒火燒得他發疼,讓他氣得失去理智。
剛纔姬清射出的一箭將他的衣服燒掉,讓他變得衣不蔽體,他覺得那可能是火球無眼,所以將他的衣服燒掉,並沒有覺得姬清是故意讓他衣衫不整的。
可是……
現在這算什麼?
姬清就這麼飢渴嗎?
就這麼想要看男人的身體嗎?
竟然一箭射在他的屁股上,將他剛剛換上的一套衣服又給燒燬了!
北堂軒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收到了無法言喻的侮辱!
向來只有他調戲女人,凌辱女人的,什麼時候一個區區的女人,竟然也敢拔光他的衣服?這還不同於牀第之間,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北堂軒氣得一雙眸子變得猩紅,嘶啞着聲音憤怒的大吼起來,“姬清你個小賤人,這麼想看男人的身體嗎?難道拓跋烈是個不行的,滿足不了你?賤人,你敢出來見我嗎,我這就滿足你!”
他話音一落,便聽到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再胡言亂語,下一次射中的就不是後面,而是前面了。”
北堂軒,“……”
他驀地一怔,朝着身側看去,只見身姿筆挺,渾身散發着蕭殺寒意的黑衣少年站在不遠處,欣賞着他的狼狽,清冷的鳳眸之中滿是淡淡的嘲諷。
這人……怎麼這麼像拓跋烈?
“你是誰?”北堂軒厲聲問道。
“別想拖延時間。”拓跋烈淡淡一揮手,“再來。”
北堂軒的確是在拖延時間。
寒冰鎖鏈再厲害,可是畢竟具有時效性,只要一解鎖,他便能撲上去,將眼前這個可惡的黑衣少年斬殺!
他知道,以他天人境巔峰的修爲,在這個限制進入修爲的天凰秘境之中,幾乎有八成的把握能殺了他!
可是,就在北堂軒身上束縛着的寒冰鎖鏈有快要消失的跡象之時,拓跋烈淡淡揮手,早就準備好的紫狐頓時心神領會,十分愉快的將姬清朝着天空射出,而一直掌握在它手中的羽箭射出一根。
倏!
冰藍色的羽箭從天而降,再一次精準的射中了北堂軒另一邊的屁股。
很對稱。
紫狐看了看,對自己的作品滿意極了。
“啊,啊啊啊!”
又痛又憤怒,北堂軒剛準備站起來的行動被終止,再一次狠狠的摔在地上,一雙陰鷙的眼睛氣得像是一座正在噴發的活火山,忍不住憤怒的嘶吼出聲。
恨啊!
簡直太可恨了!
見到北堂軒這副狼狽樣,拓跋烈淡淡轉身,準備離開。
不過,他忽的想到了什麼,頓住步子回身看向趴在地上的北堂軒,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姬靈師不是飢不擇食的人,她唯一愛的男人是拓跋將軍,對其他的貓貓狗狗沒有興趣。另外,相比你這種需要靠秘藥才能耍耍威風的男人,拓跋將軍比你強太多,日日都能滿足姬靈師。”
頓了頓,補充說道,“一夜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