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拓跋烈便用行動說明了他的堅決。
當姬清沐浴完之後,姬清還沒有在梳妝檯前坐下,他便用最快的速度走進了屏風之後。只聽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最多半盞茶的時間,他便從屏風之後帶着一身水珠走了出來。
他身上只隨意穿着一條褻褲,赤裸的上半身滴滴水珠在滾落,在健碩的胸膛上滑落,被燭光折射出潤澤的光。小麥色的肌膚,偉岸挺拔的身材,寬肩窄腰有一種極爲具有爆發力的力量美。
他一步步走進,姿態少了過去的嚴謹認真。
可是,縱然再隨意慵懶,他卻像是一隻正在捕獵的獵豹,深邃的雙眸盯着自己的獵物,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威逼,只將姬清的心臟給逼得狂跳不已。
慢慢的走進,他輕聲喊道,“清清。”
他眉目冷凝,然而脣角那一絲極爲淺淡卻真實的笑容,卻讓他看起來柔和得不可思議,甚至眼中都能滲出濃情蜜意。
他的聲音低沉柔和,像是古琴彈奏出來的低音。
姬清怔怔的看着高大健碩的男人越走越近,然後倏地將她從梳妝檯前打橫抱起,緊緊的,圈在他的懷抱之中。
“你是我的了。”他十分霸道而不容拒絕的說道。
手臂越收越緊,幾乎將姬清嬌小的身子都要嵌入懷中。
他抱着她,一步步堅定的走着,朝着牀鋪走着。
等到姬清的身子被放在並不算柔軟的牀鋪上,她這纔有一種極爲真實的感覺。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心慌的喊道,“阿烈……”
“我在。”男人認真的回道。
“我……”姬清有些猶豫。
她想說,她有點害怕。
但是,男人卻不由分說的說道,“你是我的。”
姬清,“……”
目光落在男人猶如潑墨畫就,卻根根分明、排列嚴謹而好看的劍眉之上,深深看入他湛黑認真的視線之中,流連至他高挺的鼻樑,再落到他的豐脣之上……
形狀優美的有力鎖骨,像是能構築起一道城牆。結實健碩的胸膛,似乎能給她歸元界都給不了的安全感……姬清的視線一一的看過去,男人只是深深的看着她,脣角勾着一絲得意的笑容,大方的任由她打量。
等到她看完,男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自得倨傲,臉上的笑意精緻魅惑得能輕易的迷惑人的心智。
他容貌俊朗,五官猶如上好的匠師雕就,無一不是精挑細琢,卻因爲他素來面無表情,冷漠疏離,而有一種粗獷的美感。當他脣角含笑的時候,那一絲冷峻便褪去,只剩下了溫柔和魅惑。
他的目光柔柔的,佈下了天羅地網,將姬清溫柔的籠罩其中。
“如何?”他問道。
姬清擡眸看向他的深邃鳳眸,有心拒絕,卻只能無能爲力的點頭。
“呵呵……我的小東西,很乖。”男人的胸膛震動,喉中溢出愉悅的低笑,顯然是極爲的開心。
他俯身在姬清的額上落下一吻。
鼻尖。
雙脣。
當他找到姬清柔軟的脣瓣時,豐而不厚的雙脣摩挲着姬清粉脣飽滿的脣珠,繾綣而溫柔。溫柔的親吻,像是情人之間最動聽的呢喃。
擡起頭,姬清還睜着大大的眼睛,杏眸水霧盈盈的,雖然有迷亂,可是卻倔強的睜大着,能看到其中的害怕和驚慌。
就像是一隻被獵豹逼入死角的兔子,逃無可逃,甚至變得有些愣愣的了。
“閉眼。”拓跋烈笑道。
下意識的,姬清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真乖……”又是一聲輕笑,拓跋烈的身子終於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不再滿足於親吻這樣的糾纏,漸漸的想要更多,想要朝更遠處去,去那天邊尋找曾經魂牽夢繞的那一抹驚心動魄的風情。而他的手也不願意再被束縛,略微帶着薄繭的大掌扣住姬清纖細猶如柳條一般的腰肢,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曖昧,纏綿。
這是拓跋烈最想要得到的一刻。
他素來行事便是要說道做到,既然說了定親之後便不會放過她,他便不容許她逃跑。她是他的人,只有深刻的證明了這一點,只有霸道的宣誓他的主權,他才能斬斷各種覬覦的目光,將她的人和她的心都牢牢的圈禁懷中。
拓跋烈習慣了行軍打仗的冷硬作風,就連他的牀鋪,也並沒有多厚實柔軟。
姬清躺在牀上,脊背感覺到的猶如拓跋烈曾經的冷硬,而柔軟的棉絮卻讓她的神智不斷的在被蠱惑。冷硬之中帶着柔軟的感覺,就像是她現在的心,堅定之中帶着迷茫。
一次次的生死抉擇,讓她的心中對貞潔並不算看重了。
如何說呢?
她想着,既然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又何必拘束於世人眼光而委屈了他?
在地底迷宮之中,當眼睜睜的看到拓跋烈在她的眼前消失,當她察覺她很有可能永遠的失去她,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個可能。
她很怕,很怕再也感受不了他的溫柔,甚至,連他的冷硬和霸道都感覺不到。
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深入骨髓,若是他抽身離開,便會帶給她猶如抽筋拔骨一般的疼痛。
他想要她。
很急切的,很渴求的想要她。
而她,一顆心也早就遺落在他的身上,她的人也早就沾染上了他獨有的氣息……
又何必再倔強?
他不容許她逃跑,她也不想逃跑……
白皙光潔的手臂環上拓跋烈的脖頸,姬清用行動表明了心意。
“清清。”拓跋烈冷靜的聲音之中帶着欣喜,“你願意!”
她是心甘情願的願意成爲他的女人,雖然這一次他不打算放過她,可是能得到她的允許,對他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不再猶豫,男人的攻勢變得越來越猛,只叫人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姬清濃長的睫毛蓋住了眼中透出的神色,迷離之中帶着無盡的緊張。
控制不了的,隱晦而令人窒息的往事一幕幕劃過她的腦海中。
黑夜。
假山。
曖昧的低吟淺笑,男人女人糾纏在一起的身軀。
“阿軒,我和妹妹哪個更好?”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男人喘着粗氣,“當然是你。”
“真的?”
“當然。”男人簡略的回答了一句便不再言語。等到一切雲消雨散,他的呼吸也恢復平穩,這才聲音冷然的說道,“原本我也只是覺得那木頭娶回家之後,能得到柳家的支持,哪怕是當做一個傀儡,也有傀儡的好處。好在她也生得花容月貌,若是弄到牀笫之間,嘿……我並不算虧。”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常見嗎?就算娶了一個並不愛的女人回家,也不妨礙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
只是犧牲一個正妻之位而已。
“真會裝,平日裡你對她可是千依百順的,那眼神溫柔含情,叫我看了都吃醋。既然,你說她只是傀儡……你還要娶她?”女人輕笑,“不然,你也納了我?我不求正妻之位,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就好。”
“她當然是要娶的,至尊靈根的擁有者,古往今來可沒有幾個。至於你……姐妹共侍一夫,難道不是佳話?”
“妹妹心高氣傲,怕是不會肯……”
“她不是最聽你話?”
“可是……”
“有何可是?你們姐妹都生得如此美貌,我若是能享受齊人之福,那滋味纔是真正的銷魂蝕骨。”
“她怎麼會肯,也就我肯了……嗯……”
“那你讓她肯……”
對話不再繼續,而曖昧的動靜卻又再度開始。
月光之下,假山之中交纏的人影像是一幅詭異離奇的詛咒之印。
彷彿昨日重現,彷彿她變成了假山之中的那個人,彷彿聽到有女子在輕柔的喊她。
“妹妹,妹妹……”
“清兒,清兒……”
“妹妹。”
“清兒……”
“哈哈哈……”
曖昧的笑聲,狂妄的笑聲,還有不懷好意的各種笑聲猶如羣魔亂舞一般,紛紛在姬清的腦海之中響起,叫她胸中涌動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絕望。
更要命的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緊緊的壓住,無法掙扎,一雙堅定有力的大掌牢牢的將她鉗制住,彷彿要將她生生的拖入看不見底的罪惡深淵。
“走開!”她驀地從身體之中爆發出巨大的力氣,狠狠的推開了身上的男人,翻身滾落到了牀邊。
乾嘔,一陣一陣的噁心翻涌着,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姬清死死的抓緊了牀沿,淚水漣漣。
她無助又絕望的趴在那裡,像是一隻迷路的小獸,彷徨不安。
拓跋烈臉色略微有些發沉,鳳眸深深的看着瑟瑟發抖的姬清,終於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清清……”
“別碰我。”姬清卻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碰觸,飛快的翻身起來,滿眼驚恐的躲在牀角。
“你怎麼了?”男人劍眉緊蹙。
姬清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眼神渙散,似乎被心魔所迷,他自然已經發覺了。
心中涌起的慾望褪去,拓跋烈鳳眸微眯,低沉的嘆了一口氣,卻不由抗拒的將姬清身子緊緊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