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裡了?
難道因爲剛纔輕薄了她,所以畏罪潛逃?
可她怎麼不覺得他有害怕的心思,反倒有的只是意猶未盡,和不滿遺憾呢?
想到這裡,姬清又臉上一紅。
她也太禁不住誘惑了,只要拓跋烈該死的對她笑一笑,她一顆心臟就像是叛變了一般,完全不由自己的小鹿亂撞,那完全不是她!
氣惱的跺了跺腳,耳邊卻傳來一聲帶着淡笑的聲音,“怎麼?在找我?”
“我纔沒有找你!”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不是拓跋烈還是誰?
只是,他的手上拿着一個古樸的、雕刻着繁複花紋的黑褐色木盒,雖然眼中含着淡笑,但是姬清發現他的情緒變得沉穩下來,甚至隱隱有一絲凝重失落。
“這是什麼?”姬清走到拓跋烈面前。
“我母親留下的。”他說道,“打開看看。”
這是他母親留下了的遺物,他想交給她嗎?
會不會是什麼玉鐲之類的首飾,讓他交給他未來妻子的?
這,算是一種約定嗎?
姬清看了拓跋烈一眼,他湛黑的眸光也凝視着她,眼中滿是期待和鼓勵。
“好。”姬清笑了。
她從拓跋烈的手中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裡面暗紅色的綢緞上,靜靜躺着一枚毫不起眼的玄鐵戒指。這枚戒指只是一個純粹的鐵環,看起來像是女子刺繡時候用的頂針,只是比那個要纖細很多。戒指上還有一些鐵鏽,似乎有些年頭了。
姬清再次擡眸朝拓跋烈看去。
他點點頭。
見到拓跋烈許了,姬清伸手將戒指拿起。
可沒想到,當她將戒指拿起的一刻,拓跋烈指尖驀地綻放一道光華,鋒利的金靈力從她的指尖精準滑過。姬清白皙的指尖被靈力割破,沁出一滴殷紅的血珠,這滴血珠朝下墜落,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戒指上,瞬間就被沒入戒指之中消失不見。
雖然指尖的口子很淺,沁出一滴血珠之後便沒了痛感,但是姬清卻鬱悶得很。
“是你同意了的,反悔了也不能動手呀!”她氣憤的看向拓跋烈。
她以爲拓跋烈是因她拿了戒指,這纔出手傷她。
正準備將手中的戒指丟回木盒,卻聽到拓跋烈的聲音響起,“你看看你手中的戒指。”
姬清忍氣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原本毫不起眼的,甚至帶着鐵鏽的玄鐵戒指,竟然變得銀光閃閃,散發着絕美精緻的光澤,通透美麗。
拿起戒指,姬清對着燭光看去,發現戒指鏤空的花紋居然像是用極爲纖細的筆觸,描繪出的栩栩如生的振翅鳳凰。鳳凰的頭部剛好在戒指的正中心,頭頂的羽冠點綴着三顆極爲美麗的紅寶石,如血一般。
再聯想到剛纔血珠被戒指吞噬的情景,姬清臉上一紅。
她錯怪拓跋烈了。
看來,這戒指應該是和琉璃千面一樣的法寶,他割破自己的手指是讓她滴血認主。不然戒指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不過……
姬清問道,“這戒指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