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族只剩下最後一瓶天靈龍血,而這瓶天靈龍血是給南宮芸準備的。
南宮芸是南宮家族的耀眼天才,也是南宮家主最疼愛的,寄予厚望的孫女。可南宮芸畢竟是一屆女流之輩,南宮家主現在流露出想將家主之位傳給她打算,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服。
若是這時候連天靈龍血的儀式也省下了,那些暗地裡伺機而動的人定然會以此攻擊南宮芸,讓她在繼任家主之初就要面臨巨大的壓力。
爲了南宮芸順利繼任家主之位,這天靈龍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讓的。
拓跋烈的臉色黑沉下來。
他漆黑如墨的雙眸凝視着南宮家主,氣勢凌然,沉聲問道,“無法答應?”
在來南宮家族之前,拓跋烈曾經想過南宮家主會拒絕的可能,因此將姿態放得極低。儘管在南宮家主看來,拓跋烈依舊是冷然倨傲的,有一種令人不敢輕易靠近,需要極大膽量纔敢開口拒絕的強勢。但是從拓跋烈的角度出發,他都已經開口相求了,南宮家主竟然依舊乾脆拒絕,這讓他極爲惱怒。
天靈龍血,或許是他救下姬清的唯一機會的,可南宮家主卻不鬆口……時間不等人,拓跋烈甚至在腦海之中思考,要不要直接出手搶奪。
“二皇子殿下……”在拓跋烈強悍的氣勢之下,南宮家主強撐着說道,“老朽也是沒辦法呀!天靈龍血只有一瓶,這可是爲阿芸準備的。她是您的未婚妻,還請您多體諒……”
“稟告家主,大小姐求見。”就在拓跋烈和南宮家主僵持不下的時候,婢女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僵局。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
南宮芸端莊守禮的站在門口不遠處,脣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屋中的兩人。
南宮芸笑意盈盈,安靜不語,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端莊仕女。
她上身着月白色的交襟上衣滾了水藍色的邊,下身一條暈染的留仙裙,深邃的藍色純淨得像是一汪清水,在裙襬處極深往腰際走卻漸漸變淡,最後變成了一抹月白之色和上衣呼應。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用巴掌寬的月白腰封收緊,上面繡着雲水紋,藍色絲絛垂在裙身上。
她烏髮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上面斜斜的插了一支蝶戀花的金玉步搖。
走動間,裙襬輕輕搖曳,像是一朵徐徐綻開的藍色鳶尾花,又彷彿如同靜止的流水開始潺潺流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律之美。
走進屋子,南宮芸盈盈福身,“見過二皇子殿下,見過祖父。”
行禮之後,南宮芸看着南宮家主問道,“祖父,不知道能否讓阿芸和二皇子談一談?”
“這……”南宮家主有些遲疑。
雖然他樂意見到兩人親近,但是南宮芸作爲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如此親近怕傳出流言蜚語來對她不利。
南宮家主猶豫間,拓跋烈已經點頭了,“可以。”
南宮家主,“……”
他還沒有答應好不好!
不過,心中念頭一閃,南宮家主對南宮芸使了個眼色。
南宮芸微不可查的點頭,擡眸看向拓跋烈,猶如春風拂面,“二皇子還沒有來過南宮家,不如去院子裡走動走動可好?”
“好。”拓跋烈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