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輪轟炸將對方徹底匹配,並且幹掉了對方大約20多個,當對方再次登上山丘的時候,已經彈盡糧絕的衆人紛紛將手中的主武器丟到了一邊,手中握起了匕首。
“王烈,本來還想着再給你們一段時間的觀察期,讓你們好好準備一下,真沒想到,這還沒到時候,我們就已經到了面臨這種窘境的時候了。當時的12個人,現在只剩下你們兩個,而且等過了今天晚上,恐怕你們兩個也會死在這裡,怎麼樣,對於當時蘭坤指揮官把你們找過來這件事情,覺得後悔嗎?”江小福苦笑着問道。
王烈搖了搖頭:“如果是一兩個月之前你問我,我覺得我都後悔,我還沒活夠呢,誰想的那麼年輕就死了?不過如果是現在的話,不後悔,不過如果我在這兒這麼死了,應該能追封一個烈士吧?”
江小福嗯了一聲:“放心吧,只要是在這裡能找得到你的屍體,就一定能給你追封一個烈士。不僅會追封烈士,還會把這件事情弄得你們十里八鄉的人全都知道,到時候你就是國家英烈,而且中央新聞裡面都會有你的事蹟,全國人都能看到你的照片,網絡上對你的評論全部都是英雄兩字。嘿嘿,能在這世上留下名,還是一個英雄的名聲,也算是值了吧?”
雖然這麼說着,可是江小福的神情卻是頗爲苦澀,沉默了兩秒鐘,江小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唯一讓我覺得不值得,就是我們沒有死在執行任務的路上,我們tmd這是被坑了呀,被別人坑死的,我覺得丟人……你知道嗎,在你們之前有一個姓劉的傢伙,那傢伙,聰明,肚子裡面一堆壞水,如果那個傢伙還在的話,我們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境地?”
“好了,別說了……一會等他們上來,能殺一個是一個,把隊長藏好了沒有?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了。”李武開口打斷了江小福的回憶。
江小福點頭道:“放心吧,已經藏好了,只是……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裡的話,沒有人照顧他們兩個就算是沒有被找到,也肯定是凶多吉少。”
場上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自欺欺人,他們的腦海中都是想着那四個字。
雖然給他們兩個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可是按照這個出血量,最多不過兩個小時,李豐和沈龍就得全部嗝屁。
下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知道他們已經彈盡糧絕,下面的人也沒有再繼續開槍。
就在衆人逐漸陷入絕望之中的時候,突然之間,在遠處響起了一陣槍聲。
這槍聲極爲密集,就如雨點一般打在了這個山丘上。
正在爬山的衆人,就好像是定在原地的活靶子,完全暴露在了攻擊方的視野之內。
聽到這槍聲,江小福先是一愣,隨後他的身形猛然一喜:“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華夏軍隊的槍聲!我們的增援來了!”
在發現處在半山腰基本是活靶子之後,其餘的人紛紛努力想要爬上這山丘。
然而在慌亂之中,他們爬上山丘之後,等待着他們的便是五個手持利刃的死神。
敵人已經在登山的時候,被後面的火力打擊幹掉了半數以上,再加上上來的時候,先後順序參差不齊,沒有辦法對江小福等人造成有效的壓制。
只論近身肉搏戰,以多對少,況且不是江小福他們對手的傢伙,以少對多又怎能打得過?
這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隨着後面的車輛距離山丘越來越近,對方減員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山丘之上便已堆滿了屍體。一直在追着江小福他們打的衆人,現在僅剩極爲少數的活口了。
眼見戰況無法運轉,他們連忙跪倒在山丘之上,把主武器丟到一邊,雙手抱頭投降。
後面的車隊來到山丘腳下,快速登上山丘,緊接着他們便看到了依舊在山丘後面守着江小福等人。
看着過來人的那一身華夏軍服,江小福他們的心情瞬間便從地獄回升到了天堂。
但是對方卻直接用槍指着他們的腦袋,江小福他們先是一愣,隨後便意識到了自己還穿着敵人的衣服。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江小福連忙解釋道:“同志,我們是炎龍特戰隊和野狼特戰隊的成員,這次遠赴沙漠進行任務的,追擊死神武裝組織,是自己人。”
眼看江小福說的是華夏語,而且還把他們這次的任務準確的說了出來,幾個華夏官兵連忙將槍收了起來,轉而對着江小福他們伸出了手:“同志,你們沒事吧?我們是邊疆軍區的官兵,奉命過來接應你們的。”
江小福輕嘆一聲:“沒事……對了,我們隊長,我們隊長受了重傷,現在正在岩石後面被我們藏起來了。”
聽到江小福的話,華夏官兵連忙去搜尋李豐和沈龍的下落,不多時便找到了兩人現在所在的位置。
至此,以馬修爲首的整個傭兵團已經盡數覆滅,而李豐他們也被接回了沙漠邊境的軍事基地。
自從在車子大旋轉吃飯,李豐昏迷之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是一陣陣發冷。此時的他基本沒有任何意識,唯一可以明確感覺到的就是自己快要死了。
雖然李豐並不想死,可是在有一天自己突然不知道這個境地的時候,他卻莫名感覺到甚是淡然。唯一感覺到遺憾的就像是家小福當時說過的一樣,被人坑死了覺得憋屈。
然而他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並沒有延續多久,因爲冰冷而失去知覺的四肢,猛然灌進來一陣暖流。這個暖流在進入李豐體內之後,瞬間遍佈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李豐緩緩的睜開眼睛,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記得自己在戈壁的荒漠,他正開着車,周圍是同伴驚慌的神情,而四周則是一片黑暗。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張軍綠色的牀上,牀上鋪着一層結白色的被單,一個面容姣好的小護士站在他的旁邊,用筆在紙上記錄着什麼。
看到李豐醒過來了,小護士咧嘴一笑:“醒了啊。”
李豐用盡力氣從牀上坐起來,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