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警察局裡面就只有他們這些上層領導,還有一些比較精銳的警察,所以在火勢起來的第一時間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滅火,看着火勢逐漸蔓延,李小美他們只能乾着急。
大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火勢才被逐漸抑制下來,而警察局已經被燒得七七八八了。
李小美站在警察局外面,看着受損嚴重的警察局,怒火在他心中不斷燃燒,他不知道襲擊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和襲擊警察局的那羣人,是不是同一幫人,他只知道這夥人是玩大了。
可是兩天之後,李小美才明白,對於人家玩兒大了這種話是自己想多了。
整整兩天的時間,他們沒有找到和對方有關的任何信息線索。
有可能記錄那羣人行動路線的監控器全部被打碎,找不到任何目擊證人,就連那天從警察局門口停着的那兩輛摩托車,也被人發現焚燬在了路邊的草堆裡面。
就這樣焦頭爛額的忙了兩天,外界給予北海市警察局極高的壓力和關注,也在這個時間節點上,那個小酒吧開業了。
可是在這個酒吧開業之後,北海市內卻發生了更多奇怪的事情。
先是警察局裡的人,他們在下班之後很多人都無緣無故的被襲擊,輕者只是被拉到巷子裡去打了一頓,而重者現在都已經在醫院裡面躺着。
而這一次,幾個監控畫面卻捕捉到了這羣人的身影。
監控畫面顯示,這羣人在做完這些暴行之後,統一回到了新開業的酒吧裡。
然而就在李小美他們帶人去調查的時候,卻被酒吧老闆的一句他們都是客人,我怎麼知道他們是誰給敷衍了過去。
雖然酒吧老闆一再表示,這種事情和他們酒吧無關,可是警察局裡面的人還是將目光盯上了他們。就這樣,接連幾天的時間,小酒館都一直被便衣光顧。
可是…這羣執行任務的便衣無一例外都在醫院裡了。
而且,在他們進入醫院的兩天之後,那幾個便衣無一例外的都成爲了一具屍體。
依舊是沒有任何監控錄像,演繹就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跡象。
這下北海市公安局終於繃不住了,他們無奈之下只能向上面提出了支援的請求,而這時候過來的就是零。
現在在李小美旁邊的這幾個小混混,都是前一段時間在監控裡面捕捉到的打人者,不過在他那幾個手下並沒有傷重的。
由於剛纔紅髮青年的言論,他們幾個人因涉嫌謀殺警察的罪名給關進了警察局。
雖然李小美也知道,兇手並不是他們幾個。
零回到自己的家中,躺在牀上,腦海中一直在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在剛開始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這個李小美根本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自己的能力不足,自尊心還那麼強,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恐怕那羣警察根本就不會死到那麼多人。
就是因爲李小美一次又一次的追查,才導致藏在黑暗面的人給予了一個又一個的警告。
然而李小美卻將這些警告完全視爲無物,不止是李小美蠢,他的那羣手下也不怎麼聰明。
零的心中不斷暗自吐槽,那個酒吧有問題是顯而易見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要那麼着急,一直在打草驚蛇,生怕毒蛇不知道你手裡有棍子嗎?就非要讓毒蛇繞過你的棍子狠狠的咬一口才知道疼了。
就在靈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窗戶前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零立刻警惕的睜開眼睛,猛的一個翻身。
只聽到嘩的一聲,窗戶應聲碎成無數個碎片,而在他原本躺的地方,也出現了一個槍孔。
子彈打進被子裡面,如果剛纔零依舊躺在那兒的話,恐怕此時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零反手從牀底下抽出一個小箱子,在箱子裡面放着一把手槍,此時他的思緒無比冷靜,翻牆的聲音在窗前響起,連着落下來兩個腳步聲。
零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還挺看得起我,不過我過來的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一個機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還準確的找到我的住處?
難道警察裡面有臥底?零在心中暗自盤算着。
就在這時,一聲脆響,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丟在了他的手邊,只見一陣強光閃過,將這屋子整個照耀得就有如白晝一般。
兩個刺客依舊站在窗前,他們都帶着特製的防閃眼鏡,在閃光彈奏效之後,兩人飛速來到牀前,對着剛纔零藏着的地方便是一頓掃射。
可是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剛纔零躲藏的地方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還沒來得及讓他反應,牀板突然沖天而起,只知道朝着他們這邊翻了過來。
一個人影猶如彈簧一般從地面上站起來,趁着兩名刺客慌亂的時候,對着他們兩個人的腦袋便是兩槍。
“砰砰。”鮮血飛濺,濺得整個牆壁上滿是鮮紅。零默默的走到這兩個刺客身邊,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他們的屍體。
一槍爆頭,兩個人都是死的沒法再死了,可是就在這時,零突然聽到了一陣滴答滴答的響聲。
這聲音很小,幾乎微不可聞,可是零卻並沒有去探尋那聲音的來源,而是瘋狂的朝着窗前奔去。
“轟!”身後一股熱浪傳來,直接將零整個掀飛,火浪席捲了零的半個身體,還好人跑得快,而且他現在住的也只是二樓。
另一個翻滾倒在地上,然後瘋狂的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將火焰全部拍散之後,臉上滿是灰塵的零擡頭看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
這是警察局局長給他安排的住處,一個靠近郊外的二層小樓,可是現在他住的那個地方,二層和一層已經完全打通了,從窗戶裡面還不斷朝外冒着火舌。
零頓時感到心中一陣心顫,這些傢伙…竟然安裝了人體炸彈…應該是隻要人死了之後就會立刻爆炸的那種。
還好自己反應快,不然的話自己就和那兩個刺客的屍體一樣,被炸成灰飛了。
就在零慶幸自己拿回了一條命的時候,一支手槍卻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永別了,少年。”
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靈的身後響起,就如是死神在耳邊的呢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