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只顧跑,完全沒注意身體到底遭受了多大的創傷,強忍着疼痛掀開腹部的李豐竟是發現有許多小石子,硬生生的陷入到了皮膚之中,那種和骨頭摩擦的疼痛感,非常的難受。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滿頭大汗的李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把衣服撕成條條狀,緊緊的勒在腹部。
“這樣不行,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一定會被敵人一槍爆頭!”心中暗暗思考的李豐,考慮到相應的對策。
居民樓最中央的一座塔樓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槍上的瞄準器,渾身,漆黑的顏色所包圍,腳下那金燦燦的子彈殼,密密麻麻的堆積成小山。
“哼!小子,不愧是我們老大看上的人!跑啊趕緊跑,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有何本事?真的會不會像老大那樣說的是一支潛力股!”
興致勃勃的男子,完全把手裡的狙擊槍當成了衝鋒槍,連續發射的子彈,讓奔跑中的李豐叫苦不迭。
這種被死亡籠罩的感覺簡直是李豐這輩子的噩夢。
人是有無限的潛能的,只是並沒有得到合理的開發,曾經就有一個活生生的案例,一對母子行走在大街上,可是一輛突如其來的大貨車側翻壓倒樹木,不幸的是,這位母親的孩子被死死地壓在車下,這輛重達二十噸的車,如果沒有重型吊車來幫忙的話恐怕沒有人能把這個大傢伙扶起來。
孩子的生命岌岌可危,母親心有不忍,拼了命的,想要把孩子從車底下救出來,可是身形單薄的她並沒有撼動大貨車一絲一毫。
孩子的身體由於被死死地壓着,血液無法得到正常的循環,臉色憋的鐵青,救援的消防隊員正在路上,可是同時忠心到這個偏遠的地方,需要耗費二十分鐘,等他們來了,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在突然一刻,母親那瘦弱的身體竟然硬生生的把趙亮重達20噸的火車從原地爬了起來,而時間也就僅僅只有0.5秒鐘,眼疾手快的好心人,快速把孩子從車下抽了出來。
然而就是這個零點五秒鐘,確實營救了他的孩子,這件事情在當時廣爲流傳。
李豐的速度得到飛躍性的提升,而他聽到槍聲,身體毫不猶豫作出反應的時間越來越短,到最後站在鐘樓上的狙擊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致。
圍繞着鐘樓一圈一圈跑下去的李豐,終於疲憊的身體站到了鐘樓下邊,看着這個標誌性的建築物,眼神冰冷的順着樓梯跑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讓李豐呆呆的杵在原地,鐘樓上邊連一根毛都沒留下,那黃燦燦的狙擊子彈殼被敵人打包帶走。
一切都彷彿沒發生一樣,只是李豐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確實讓李豐疼痛不堪。
五公里外的學校,校長正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處理着昨天李佳留下來的文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隨後掏出自己的手機。
“叮咚!”久違的聲音在校長的耳邊響起,看到上邊寫着:“搞定”的字眼,和藹可親的嘴角,卻是閃過一絲鬼魅的陰險之色。
李小美得到上級批准之後,帶着大批特種部隊,火急火燎的趕往發生事故的地點,然而到了,卻是發現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豐。
要不是特種小隊的隊長,看到地上滿是傷痕的李豐,還真的會以爲這是別人搞的惡作劇。
“李豐,李豐,你沒事吧,李豐……!”輕輕拍着李豐,李小美把躺在地上的李豐抱在懷中,輕聲的呼喚道。
身體彷彿被掏空的李豐眼皮子彷彿灌了鉛一般,任由他怎麼努力,可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李小美莫名的心痛,看着腫成豬頭的李豐輕聲的哭泣道:“你是不是傻你當時爲什麼讓我走?你自己留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會死的!你要是死了讓我怎麼辦?”
美女,拯救英雄的故事展現在衆人面前,紛紛散場的特種小隊無奈的撓着頭離開。
彙報完命令的特種小隊朝着李小美敬完禮之後,迅速帶着自己的部隊上車離開,急速趕來的救護車載着李豐,消失在濃煙之中。
大中午就發生劇烈的槍擊案,這無疑就是在挑釁北海市政府的尊嚴。
槍聲不僅只有李豐和李小美聽到,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有很多當地的居民向政府舉報,得知真相的北海市政府,立刻下達緊急命令,嚴陣以待的特警,時不時的巡邏在平常毫無人煙的大街上,全副武裝的陸地巡航艦滿載彈藥。
躺在醫院急救室的李豐赤**身體,而他的周圍站着四五名身穿白大褂的專家,一名小護士帶着藍色的口罩靜靜的站在原地,閃爍的眼睛彷彿看到了絕世之寶一樣。
這名小護士正是之前和李武打鬧嬉戲的那名小護士,由於偏遠的小山村需要支教,得知命令的他毫不猶豫的揹着自己的行囊,前來。
昏迷不醒的李豐完全不知道這羣專家到底對他的身體做了些什麼,只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三天,渾身彷彿猶如針扎一般的疼痛,讓他現在動都不敢動,更別提想要翻個身了。
“呃……,水!水!”
趴在病牀上的李小美看到李豐醒來,嘴裡不停的呼喚,喜極而泣的倒上一杯溫水,貼心的扶着李豐寬厚的後背,一隻手端着杯子,輕輕的放在李豐的嘴邊。
長達兩天沒有喝上一滴水的李豐瘋狂的汲取照杯中的** 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一杯溫水下肚,沒有絲毫的感覺,李小美連忙再倒上一杯,三杯四杯,李豐硬生生的,喝了五六杯熱水,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到病牀上,看着潔白的天花板,呆呆的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唉!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你要是再不醒來,校長都要把你轉移到京城的醫院了,你當時可把我嚇壞了,當時你渾身成了一個血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嗚咽的李小美,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