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定要迎難而上,一味的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李豐,心中帶着一絲決然,校長急忙追上前,一把拉住李豐的胳膊。
“孩子,你去找他們幹什麼?這些事情有人解決,我是不想讓你越陷越深,這夥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他們生性歹毒,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你要是找他們去,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你怎麼這麼傻?”
“唉!校長您就放心吧,我不會傻乎乎的去找他們,我有自己的解決辦法,你趕緊聯繫昨天來的那位女警察讓他暫時先在咱們學校留守,以防止對方前來報復。”李豐撂下幾句話,轉身離去。
出了校門,走出去幾公里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小手機,撥打了一連串號碼之後,最聽話筒中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誰?”
“是我,李豐!”
“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李豐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這邊遇到事情了,北海市的黑虎幫跟我結下了樑子,前幾天他們來學校找我的事情,被我狠狠的吊打了一頓,今天上課的時候,校長讓我辭職!”
“你現在在哪?”
“我準備去找他們去把事情給解決掉!”
電話那頭,聲音冷酷的回答道:“你呆在原地不要動你的手機現在已經被我們定位,我現在立刻派人去找你!”
李豐頓時愣了一下,思前考後覺得一人單槍匹馬和百十號敵人作戰確實有些棘手,輕輕的嗯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豐把手中的手機揣進褲兜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十元,買了一包煙,狠狠的抽上幾根,平復一下內心的躁動。
正在原地等候的李豐,杵在原地等了半個鐘頭也沒見一個人影,正準備再撥打過去的時候,突然遠處一名女子騎着一輛,白色的自行車緩緩的駛來。
李豐壓根就沒有擡頭看上一眼道士,騎着自行車的女子,看到路旁的李豐,連忙停下了車子,甜甜的說道:“李老師,您怎麼在這裡?”
李豐擡頭一看,來人正是李佳,遏制住內心的煩躁,微笑道:“我出來買包煙,對了,李佳老師,您今天沒去上課嗎?”
“嘻嘻!我今天有點事情先回去了,這不剛忙完就來了。”
“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的李豐,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李佳是聰明人,看到李豐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道:“李老師你是怎麼了?怎麼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你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我載着你去看看吧!”
謝絕了李佳的好意,李豐連忙揮手告別,心中對李豐有好感的李佳總感覺事情有些怪怪的,但是看到形勢匆忙的李豐,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叮咚,叮咚……。”裝在懷裡的小手機,響了兩聲之後直接給掛了。
李丰神色冰冷,聽到久違的電話鈴聲信號連忙快速撥打了回去。
“狼牙!”
“國土!”
“李隊長你現在在哪呢?我現在這就去接你!”
回答完對號,李豐臉色陰沉的說道:“這邊有一個小餐館,名字叫老狼大盤雞,我在這邊等你!”
“好!”
李豐前腳踏入餐館,餐館中的老闆娘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北海人,淳樸老實,帶着濃厚的土話。
“娃子,吃啥子?”
“一盤油炸花生米,一盤小蔥拌豆腐,再來一瓶二鍋頭!”
“沒問題!”
菜上完之後,獨自一個人喝着悶酒的李豐,大約等了十幾分鍾之後,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穿着破舊不堪的迷彩服,嘴裡叼着鹽巴子邁着八字步,眼神猥瑣的走進餐館中。
“老闆娘,老三樣!”
剛給客人端上菜的老闆娘看到來人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不耐煩的說:“知道了!”
轉身朝着後廚走去,嘴裡小聲的嘟囔着,“吃了這麼多次飯,連一次飯錢都沒給,每次都記賬,每次都記賬,這生意可咋做呀?”
掂着大勺的老闆,氣憤的說到,“那傢伙又來了?”
“可不是嘛,整天吃霸王餐,你說說現在都欠了好幾千了,這可不是一兩回了,上上次的飯錢還沒結呢!”
“媽蛋的,我現在就去找他,我就不信了!”彪形體壯的老闆,手裡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剛準備找矮個男講理,一旁的老闆娘急忙攔了下來。
“你幹啥子?你今天就是把他給剁了,他也沒錢還咱們,萬一你再進監獄,讓我咋活呀!”理智的老闆娘悉心的開導着暴走的老闆。
無語的老闆鄙夷的說:“那咋子辦?”
“還能怎麼辦?先把菜給做了,他的飯,晚一點再說!”
“好嘞!”
揮散心中的陰霾,老闆重新拿起刀,開始噼裡啪啦的朝着飯菜,挨着廚房後廚位置上的李豐饒有興趣的聽着。
不多會兒的功夫,一名女子身穿黑色的呢子大衣,下半身穿着一個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蹬着一雙高幫戰地靴,一身潮流的打扮,甚是扎眼,李豐打她進門的那一刻,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
意想不到的是,女子的手中着搖晃着和李豐手中一模一樣的小手機,李豐瞳孔爲之一縮,面色平靜的從座位上站起身。
“哎呦喂!您可真會挑地方!”
“過獎過獎,您是?”
女子瞥向一記白眼,沒好氣的說:“挺謹慎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呀?我就是你的接頭人,我叫小青,你可以稱呼我爲小青或者青兒。”
“我叫李豐,你想怎麼叫我都可以,這次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們老大……。”自我介紹的李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女子張口就對着李豐訴苦,一臉懵逼的李豐,只能耐心的等待。
“別別,你纔是大哥,我剛從馬爾代夫度假回來,屁股還沒坐上就跑到這個小山村裡,老大就直接讓我找你,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是欠誰人情?”
“你說說我們隊裡有那麼多男同志,偏偏讓我一個女同志來,你說我們老大到底幾個意思?你一個特種軍人,這旮旯村裡的小混混你都搞不定,你說你還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