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細細一想,感覺鬼子六說的也蠻有道理的,傻了吧唧的點了點頭。
“六子哥,你說的也對呀,但是我這病也不是說治好就能治好的,人家一個小護士怎麼會看得上我呢?我……”黝黑的臉頰上爬上一抹落霞,平時放個屁隔着老遠都能聽得見的李武,竟然在這一刻臉紅了。
李豐和鬼子六差點笑岔氣,看着面前可愛至極的李武,痛恨棘手的捶着自己的胸口,不讓自己笑暈過去。
壓抑的病房裡,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互相嬉鬧的三人聊着曾經的點點滴滴。
躺在病牀上的小雅,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病房中相互打鬧的三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眼神冰冷的透過病牀的窗戶,打量了一眼裡邊的情況,隨後消失在長長的走廊中。
疲憊不堪的小護士,突然拿着手裡的兩瓶輸液袋,眼神憂鬱的,打開病房門,看到裡邊正坐在地上打着鬥地主的三人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三個不知道這裡是病房嗎?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要打撲克出去打,別在醫院!”宛如一個小怨婦的小護士,壓低着聲音呵斥到。
小護士,頓時讓三人立刻轉移陣地,興趣全無的李豐,在小護士警告的目光下離開後,輕輕的整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看着沉睡中的小雅,微微彎下腰輕輕的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吻上一口。
“小雅,我很想你,你早點醒過來好不好?”趴在小雅耳邊低語的李豐,輕聲的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細不可微的呼喊聲,讓站在原地的李豐彷彿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欣喜若狂的李豐立刻打開病房的門,一路小跑朝着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正在辦公室處理着手頭文件的醫生,只聽砰的一聲,堅固的房門被一隻四十三碼的大腳硬生生的踹飛,值班的醫生口瞪目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下巴差一點掉落在地上。
“醫生!醫生!我未婚妻醒了,我未婚妻行醒了,你趕緊去看看!”喉結一陣蠕動,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唾沫的醫生,在李豐的攙扶下前進,行走中的雙腿卻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顧不得眼前被損壞的門框,李豐擺了擺手,杵在走廊裡,原地待命的李武二人,立刻點頭哈腰的跑了過來,簡單粗暴的把門框一腳踹了上去,心滿意足的二人笑嘻嘻的,拍了拍手,轉身離去。
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小雅,昏昏沉沉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身體卻是異常的虛弱,前來查看的醫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小雅並無大礙,之後叮囑了李豐,面色陰沉的離開。
在小雅受到重傷的時候,李豐從天堂掉進了地獄,現在又從地獄迴歸了天堂,正強烈的落差感,差點讓李豐的心臟停止跳動,雙手顫抖的,拉着小雅那冰涼的小手,眼神激動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小雅張開嘴,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前的愛人,雙眼渾濁,渾身散發着一股奇怪的氣味。
李豐重重的黑眼圈,狠狠的抽打着小雅那一顆顫抖的小心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可是看着眼前的愛人,不離不棄的陪着自己,呵護着自己,陪伴在自己身邊。
天底下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在我眼前,我卻觸碰不到。
這些天一直不停的折磨着李豐的心理和身體,那猶如刀絞般的疼痛,痛得李豐難以呼吸,因爲李豐自己的指揮不當導致種種事情發生,每晚深夜的時候卻是久久難眠。
閉上眼睛,全都是兄弟們死去的模樣,頻繁的噩夢糾纏着李豐,要不是鬼子六和李武的到來,恐怕李豐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一雙微涼的小手輕輕地撫摸着李豐炙熱的臉頰,小雅輕輕地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站在門口靜靜守候的鬼子六和李武,突然發現走廊處閃過一道黑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的李武,深沉的看了鬼子六一眼,大步流星的朝着走廊拐角處跑去。
作爲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時刻觀察周圍情況是基本的素養,華夏的軍人休假的時候並不能配備任何搶險,但是作爲特殊兵種,佩戴一把九五式手槍確實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鬼子六的手偷偷摸摸的伸向了後腰處,一把漆黑的手槍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了鬼子六的衣袖中,雙眼猶如探照燈一般,仔仔細細的查看着四周的情況,站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鐘之後,立刻打開病房門,通知李豐。
“隊長!有情況!”面色冰冷的鬼子六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
“哼!在華夏他們也敢鬧事!真是反了天了,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我現在立刻帶着小雅轉移病房,你一會準備一下通知李武,立刻收縮陣型!”李豐交代完畢之後,捲起一旁的毛毯,輕輕地抱起小雅柔弱的身子,拔掉針頭之後,站在門口靜候等待。
火急火燎趕回來的李武,話語中帶着一絲殺意,“隊長被他給跑了,那名殺手對於醫院的情況非常的熟悉,看樣子應該是前段時間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
心中一陣後怕的李豐,突然間想到,在一個星期前看到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在醫院裡走來走去,幸虧當時李豐有所防範,及時趕回了病房,阻止了厄運的降臨。
這是一家軍區醫院,來這裡治病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身患職業病的軍人,雖然其中也夾雜着一些普通市民,可是在這裡只要有人鬧事,每個人都是一把好手。
“想在軍區總醫院鬧事,他們還真是活膩歪了!”鬼子六,話語中帶着濃濃的殺氣。
“不要大意,既然對方敢來,那說明人家就有來的底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上次跟咱們交過手的僱傭兵!”
李豐抱着懷裡的小雅,壓低着聲音說道。
“什麼?跟我們交手的僱傭兵他們難道不知道華夏是傭兵的禁地嗎?他們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難道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操起手中的手槍,拉動槍栓時刻待命的李武,咬牙切齒的低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