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意是嗎?”莫知鴻拳腳不停,一次次招呼在原始機型已經埋進土堆的腦袋上。
啪啦一聲,從原始機型背後滑向腦袋的袋子,也被莫知鴻一拳打爆開來,飛出無數顆黃色白色的小石頭。
月炎定神一看,怒罵一句:“操!”
這些並不是小石子,而是人的前門牙,黃色的自是陳放已久,而白色的,或者是白色帶血絲的,顯然是剛被放進帶子不久。不用去細看,月炎也敢肯定這其中定然有燑和其他青鳥的牙齒。
這瞬間的打擊,打亂了原始機型的節奏。原始機型吞進肚子,準備噴給莫知鴻的火焰,被壓進身體的時間過長,開始產生作用。
月炎身爲青鴛,控火的能力遠遠超過一般的異族高手,原始機型雖是機械身體,一樣不能完全不受傷害。
首先出現異樣的覆蓋身體表層的人造皮膚。
這種皮膚在主母製造時,爲了儘量達成和人類皮膚的一致性,在受到傷害的抵抗程度,也被設置成和普通人類皮膚相一致。
月炎的熾炎可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抗得住的,在原始機型腹部繼續燃燒的火焰,透過金屬組織構成的身體,直接將機械人的人造皮膚給燒成了黑灰。
進而繼續出現異樣的,是隔離開人造皮膚和金屬肌體的半流質水銀。這種用來幫助機器人構建肌肉條紋,相貌特徵以及面部表情的特殊金屬,在高溫的狀態下被直接液化成了全流質,在原始機型內部機體吸引下,這流質金屬並沒有脫落,而是在機器人表面緩慢的流動。
原始機型在莫知鴻的爆打下,變成了一個銀光燦燦的人形怪物。
“一起解決!”莫知鴻的輕而易舉,讓月炎在氣憤中,又覺得青雌燑死得不值,舉起右手,又憑空打出一個火苗。
火球在月炎的手中緩緩增大,洗和煉則是一人憑空生出一身冰甲,一人持着兩根火焰長鞭,應聲撲上。
“我來!”洗甚至都沒有蹭去嘴角的血跡,擠開煉前進的位置,兩手高舉空中,一把近約三米的寒冰巨刃應聲成形。
由高空劈下的巨刃瞬間將附近的氣旋推走,尚未劈至莫知鴻身邊,寒氣就已經凍醒了狂暴的莫知鴻。
“蠢材!”莫知鴻高罵一聲,將最後一拳擊在原始機型的背部,連滾帶爬讓在一邊,充血的眼中更多的是憤怒。
莫知鴻只是擡頭一看洗的落勢,就明白這個異族人並不是單單打擊自己一個,但迅速躲開的他卻更明白,只要讓這看似狼狽不堪的金屬塊緩過勁來,這傢伙會帶來怎樣的恐怖。
“動作快一點!”莫知鴻一邊催促着地下藤蔓迅速生長,使其纏繞住準備從地下鑽出的原始機型,一邊向由上而下斬落,氣勢十足落勢緩慢的洗,焦急得無以復加。
“洗,先解決那個機器人!”月炎醒悟得並不慢,可他畢竟不是揮刀的洗。
命令出口時,洗已然因爲莫知鴻的命令語氣轉換了方向,一舉越過原始機型,將夾帶寒霜的冰人剁向莫知鴻。
洗的平靜已經蕩然無存,憤怒的臉龐上滿是殺意。
“後面!”這次說話的是煉,他的臉上同樣沒有的平靜,而是一臉的焦急,被擋在一邊的他,此刻看見的是洗身後的異況。
原始機型幾乎是在洗跨過自己身體的同時從土堆中擡起了頭,帶着一腦袋的藤蔓塊。仿若在地下也一樣能看見上面情況一般,銀光燦燦的機器人一擡頭,身體就朝向了洗。
身上的流質水銀像是被風吹動一般,急速的流向機器人的右手,到洗感覺危機回頭一斬的時候,原始機型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手掌寬的銀白雙刃劍。
“噼啪” “砰”幾聲響聲過後,雙方完全靜止了下來。
氣旋重新佔據失去的領地,歡快的呼嘯着。
水銀劍在冰劍低溫的凍結下,只一碰觸就化爲兩截,劍尖部分噼裡啪啦碎成許多細小的結晶,卻完全忽視了地心引力的作用,重新粘在了原始機型身上。
洗的冰劍砍中了機器人。
失去水銀覆蓋而露出黑色鐵鏽的腦袋,在這一斬之下毫髮無損,只是帶上了點如同白毛一般的冰霜。
原始機型握在手中的半截雙刃劍卻停在空處。
只是劍的斷面上,粘着許些毛髮,被強風吹得搖動不只,像被粘在的劍身之內。
“幹,先搞定這鬼東西。”月炎怒喝一聲,頭頂上空的一團巨大的火球,被他奮力的甩了出去。
“好!”煉兩鞭子一抽,也同時攻向原始機型。
洗也在煉應聲之時歪向一邊,已然倒地身亡。渾身的冰鎧瞬間化爲一灘水跡,將地面染溼一片,唯一未着盔甲的頭部,從鼻尖向左耳延出的一條血線中,爬出幾滴銀色液體,嗖嗖的飛向原始機型的身上。
剛纔的一擊,原始機型竟是用手中斷刃,一舉破壞了洗的半邊顱骨。
“紀念品,紀念品。”原始機型口中唸唸有詞,不管不顧身後兩人的攻擊,彎下身子向洗的屍體湊了過去。
銀白色的流質液體又開始重新流回它的身體,一半黑色鐵鏽,一半白色水銀,原始機型就像是剛剛被人剝了皮的鬼魅。
火焰輕而易舉的擊在原始機型背上,被鞭子一抽炸得異常壯觀。
無數氣旋在空中地表顯出了蹤跡,帶着分散四處的火苗漫天飛舞,將它們集中在自己的中心位置,隨即又用氣壓壓爆,飛濺出奔向四面八方的火星,整個白霧像是忽然被點亮一般,隨着地面的輕微晃動而閃耀。
陪着虛月兒訓練只是祈雪的藉口,小姑娘在這塊地方也同毛球一般不喜歡拘束。儘管莫知鴻除了扇過小姑娘一巴掌外,基本上對女孩可以說是不管不顧,但只憑這一巴掌,已經夠讓小姑娘害怕的了。
既然只是名義上的陪練,陪在虛月兒身邊,小姑娘已然算是盡職,至於是不是時刻關注虛月兒,那已經是誰都無法控制的事情了。
爆炸發生的時候,感覺稍微遲鈍一點的虛月兒,自然還是在用祈雪透露的小訣竅,鍛鍊她那微薄的煞勁。
“哎呀,”正坐在地上觀察一隻扁平的敖龜的祈雪,則是當即蹦達了起來,拉着虛月兒一臉歡快道:“月兒姐姐,你看,那裡有人在放焰火呢!”
欣賞了半天后,兩人中唯一能辨認方向的小迷糊纔想起來,驚訝的喊道:“哎呀,爸爸好像是在那裡。”
祈雪的想象力豐富得無以復加,摸着迷糊的小腦袋,奇怪道:“難道今天是祈雪的生日嗎?我好像沒看見爸爸買焰火啊!”
虛月兒自然不會也如此想法,先是愕然而立,隨即慌忙拉着小迷糊道:“出事了,快過去。”
“啊?”祈雪望了一眼離這裡不算很近的焰火釋放地,一腳踹開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敖龜,一個人奔了出去,邊跑邊喊:“姐姐不要動,幫我照顧好毛球,我等下再過來找你。”
一個小腦袋從敖龜腹部下方的小洞鑽出,望着祈雪遠去的身影歡聲雀躍。興奮的鳥兒撲楞着翅膀,揚起一陣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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