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柯子華的意思是現在就給丁長生打電話,叫出來喝個酒玩玩,有什麼事都說開了,但是成功卻不這麼認爲,上次機場的事情雖然丁長生沒有選擇舉報或者是進一步的調查,再加上自己親自跑到省城去見了他,相信丁長生不是那麼言而無信的人,也許自己是真的太敏感了吧。
“不行,這事絕對不能這麼做,這麼做的話丁長生很可能會認爲我們在拿那個女老師的事要挾他,你和丁長生交情也不是一天了,你見過這小子服過軟嗎?這樣只能是適得其反”。成功悠悠的說道。
柯子華卻不以爲然,他一直都不怎麼服丁長生,他一直都認爲丁長生能走到今天,除了運氣好之外,就是認識了幾個得力的人罷了,所以成功越是把丁長生捧得高,柯子華這裡就越不服他。
其實丁長生和柯子華之間並無多少交集,無所謂服不服的問題,有些事大家都心裡有數,只是不用點出來罷了,作爲人到了這個世界上,誰還能沒點把柄,那只是要看大小罷了,而在世界上最爲骯髒的官場上,你掌握的把柄絕對是不能輕易的露出來的,除非是一擊絕殺,讓對方絕對不能有反抗的機會,這樣才行,否則寧可不用。
像柯子華這樣是不是就拿那點破事敲打別人的人,是走不了長遠的,這也是成功最爲擔心的事情,因爲成功也發現玏,隨着柯子華的位置日益升高,這傢伙好像有了自己的主意,對成功的意見居然可以有選擇的聽取了,這讓成功憂心不已,有時候這種人能成事,但是一旦壞起事來也一點都不含糊。
“看看吧,如果丁長生來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還真是不能就這麼傻等着,這是白山,是我們的地盤”。柯子華慢悠悠的說道。
“華子,你最好悠着點,做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丁長生不是別人,我們畢竟還是有交情在呢,再說了,丁長生也不是以往的小年輕了,做事我們得講究,不講究旳事不能做,丁長生來白山,說不定對你我都還是好事呢”。成功嚴肅的說道。
“好,我明白”。柯子華總算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但是至於會不會像成功說的那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要說最鬱悶的肯定是陳敬山了,自從孫傳河倒臺,自己這事傳了一個多月了,可是到後來的結果卻是這麼回事,要是從其他地方調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自己雖然不甘,但是卻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意見,可是自從知道是丁長生接任白山區書記以來,自己的心裡就像是吃了一隻活蒼蠅一樣,噁心的不行。
可是噁心歸噁心,該做的事不能少,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着樓下漸漸聚集起來的人羣,心裡就更加的不甘了,白山區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區委和區政府都在一個大院裡,只是一個東邊一個西邊,區政府是在西邊,但是大門卻都是走一個大門。
今天是新來的區委書記上任的日子,區委辦公室早就通知了的,這個點也該到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菸蒂摁死在菸灰缸裡,轉身下樓,因爲此時市委組織部的車已經到了門口了,而從區政府大樓到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
賀明宣和丁長生一起坐在車裡,此時見門口站着不少人,也就下了車,但是下車後,賀明宣的眼皮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因爲在門口迎接的人羣裡,他沒有看到區長陳敬山,這是在使性子嗎,真是不成熟,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丟人,再不情願,表面的文章也不能少一點,但是陳敬山這個傢伙顯然是在倚老賣老。
“賀部長,歡迎來白山區,這位就是丁書記吧,你好”。
雖然丁長生空降白山區讓很多人空歡喜了一場,因爲一個地方的坑是有限的,而在坑有限而蘿蔔又比較多的情況下,都等着前面的蘿蔔被拔走,自己好機會填上前面的坑,可是空降一個人過來,這就意味着是外來的蘿蔔填了坑,本地的蘿蔔就只能是原地不動了。
可是和有些人明顯的不高興比起來,另外一些人明明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所以快速的轉變自己的思想讓人耳目一新,就像這位聲音甜美,遠遠的伸出纖細白嫩小手的區委副書記,丁雲露。
“小丁,老陳去哪了?”賀明宣和丁雲露碰了碰手,就鬆開了,他還在丁雲露身後的那些人裡找陳敬山的影子。
“哦,陳區長還在樓上,那兒,那不是下來了嘛”。丁雲露一轉身指着區政府大樓說道。
本來這話沒有任何的歧義,但是經丁雲露這麼一說,尤其是在迎接新任區委書記的時刻,陳區長下來了,可不是嘛,沒上去,就是下來了。
白山區還有其他幾個領導都在現場,本來都是硬着頭皮來的,既然丁雲露出面了,他們也就心安理得的縮在了後面,在這白山區混了那麼多年,誰是誰的人心裡都和明鏡似得,孫傳河背後是誰,陳敬山背後又是誰在撐着,所以陳敬山這次沒上去,不代表丁長生在這裡能呆長久,既然沒點到自己頭上,自己完全可以當啞巴,於是這些人就在人羣裡遠遠的看着跟在賀明宣身後的丁長生。
“哎喲喲,賀部長,真是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就把這事給耽擱了,快快裡面請”。陳敬山一上來就先聲奪人,而且上了和賀明宣握了握手後,一轉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方向卻是想把賀明宣引導到區政府大樓去。
“老陳,來我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丁長生同志,你們之前認識嗎?”賀明宣明知故問道。
這個時候陳敬山纔像是新發現了丁長生似得,停住了腳步,向丁長生伸出了手,“長生同志,歡迎”。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卻讓很多人聽出了話裡的冰碴子味道。
卡文了,我得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