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娜把她抓過來,讓她受了這麼多苦,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她可不是任人宰割,隨意擺弄的布娃娃,可是,在報仇前,必須自保。
紫陌救她,又把紫娜關起來,這件事看似爲她在做主,可自己和紫陌無親無故,他爲什麼這麼做呢?
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部落的人害怕。
怕誰?
當然不會是她,是第一瑞清。
如果他們毀屍滅跡,第一瑞清鐵定找不到人,那麼紫陌在外面宣稱自己是他的雌性,這事就是在救她,可她心裡只有第一瑞清,那?紫陌的恩情,就讓她用其他方式來報答吧!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事?”凌怡然知道是紫陌。
“你傷口未好,不要泡太久的水。”
“知道。”
聽着門外離開的腳步聲,凌怡然才發現手腕和腳腕處傳來一陣刺痛,她趕緊從洗澡石盆裡起來,她都忘記她還有傷在身。
剛剛穿上獸皮,紫陌又過來敲門。
“我給你送藥過來。”
“進來吧!”
紫陌聽到小雌性讓他進去,才一手推開門,一手端着碗進去,見凌怡然坐在牀邊,定定的看着他,他硬着頭皮走過去,把碗放在旁邊的石桌上。
“我給你上藥吧?”
“不用,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
紫陌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凌怡然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她的冷漠,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怡然,我妹妹已經受到該有的懲罰,我並不需要你原諒她,只要你好好在部落生活,就行了。”
該有的懲罰?哼,那只是你們自己做的決定,可惜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不能像獸人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怡然,知道你還恨我妹妹,她說她真的知道錯了,而且你也可以把這一次當做對第一瑞清的考驗,昨天我去他家看過,他好像已經離開那裡幾天了。”
凌怡然擡頭看着紫陌,眼裡帶着不信。
“等你傷好了,我就帶你去看。”紫陌無奈的說道。
凌怡然的心有些沉重,對方既然這樣肯定,那是不是說第一瑞清真的放棄她了?還是正在四處尋找她?
不管怎麼樣,她必須回去看看,她纔會死心。
“那好。”凌怡然淡淡的說道,沒有感激,也沒有興奮。
“那我幫你上藥吧?”
“不用,你去睡吧!”
看着外面的天快黑了,紫陌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才慢慢的走出去。
掃了一眼桌上的藥,凌怡然默默地走過去,輕輕把那些磨碎的葉子放在手腕和腳腕處。
既然他要送自己去第一瑞清的家,那麼自己也不用逃跑了,她可不想被野獸吃掉。
這一夜,凌怡然睡得很不踏實。
一會兒夢見爸爸媽媽復婚,一會夢見爺爺來找她,一會兒夢見第一瑞清受傷。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猛然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見還是紫陌的家,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蓋裡,心顫得厲害。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起身,穿上獸皮和牛皮鞋子。
看着鞋子,凌怡然想到一個回報紫陌的辦法,部落的人是不穿鞋子的,她可以把這個告訴紫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