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到一旁的燉鍋處,示範道:“將這些蔬果洗乾淨後,先用火煮開。銀狼部落有人會用火嗎?”
銀鴻積極地回答她的問題,“我們有火種,我可以引火種。”
司嫣點點頭:“好。用火煮開,煮開後拎幹,然後在太陽底下暴曬曬乾。”
“煮好之後一定要擰乾,不然這個天氣下,太潮了就容易發黴。擰乾之後在太陽底下曬,曬三天就差不多了,就會成爲果乾蔬菜乾。曬好了的果乾,我們可以放好儲藏起來,只要不泡水不受潮,保存幾個月乃至半年都沒有問題。”
司嫣示範得十分仔細,銀狼獸人也學習的十分仔細。
“學明白了嗎?”司嫣回頭。
銀鴻原本專注得很,這下看到司嫣突然回頭看他,他一瞬間又紅透了臉。“嗯,明白了。”
銀秀本是十分專注的聽司嫣的教導,這些她從未聽過的儲存水和食物的方法如果有用,那可以救她銀狼一族多少人啊!!!
她滿心震驚喜悅。
結果轉眼就看到了自己兒子沒出息的樣子,只能笑罵了一聲:“真沒用。”
銀鴻臉色更紅,趕緊指揮一衆雄性曬果乾了。
這一次的銀秀,誠心誠意地感激道:“司嫣,如果你的方法能行,儲存了那麼多的水和食物,這個烈焰日應該捱得過去了。那你就是我們銀狼部落的恩人了。”
司嫣看着這些水和食物,心想,照理說,是能夠扛過去的。
可是……哪怕沒有她的幫助,銀狼部落也不是什麼弱小的部落。
怎麼就抗不過烈焰日,全軍覆沒,滅族了?
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銀鴻給她們單獨安排了一個山洞。
蛇影和南墨也獲得了自由,他們一起來到了司嫣的山洞。
看着銀狼一族恭敬地詢問司嫣問題,南墨抱着小雌崽,沉默地坐在一旁。
東赤走到南墨身邊,在南墨面前坐下。
東赤銳利的眼落在南墨身上,他身上滿是身爲大哥的威嚴:“南墨,你現在在彆扭什麼?”
南墨:“……”
想當初,東赤比他彆扭多了,現在他問自己彆扭什麼……
東赤直視着他:“南墨,以前我不管,但是現在,蠢雌性她變了……我不允許你傷害她。如果你不懂得該怎麼做。我會揍你。”
南墨:哥……
四兄弟之間有個秘密。
南墨看起來是個啞巴,但其實不全是。
他無法和其他人說話溝通,但是很神奇的是,他可以用心靈溝通。
只是因爲他不信賴別人,所以他一直只是用這種方式和幾個兄弟之間進行溝通。
這件事,除了四兄弟外,其他人無人知道。
南墨微微垂下眼簾:你知道,她眼裡看不到我。她對西青好,對北霽好,包括現在,她對你也好了。但是她不喜歡我,她看不到我。
南墨微微低下頭,他眼淚就要出來了:我在家裡看着你們,我真的好羨慕西青和北霽。我現在……好羨慕你……
南墨:是不是因爲我不能說話,我是個殘疾,所以她不喜歡我?
南墨:哥……
東赤的拳頭癢癢,他捶了下他的腦袋。
東赤:“你是不是蠢?你知道你丟失後,那個蠢雌性傷心了多久嗎?我經常看到她大半夜醒來一個人傷神。她一面要照顧我和西青北霽,一面惦記着你。她爲了尋找你,都將我們家唯一的成年雄性泰森支出來找你了。
你看看你呢,見到她第一天,你就拒絕搭理她。你看看之後她每次接近你時有多小心翼翼。
你還給她甩臉色,你多大臉?”
南墨:哥,我不是……
東赤:“你還說她看不到你。你是不是眼睛瞎?你多注意下她你就知道她有沒有關注你。你再甩臉色,小心我揍你。”
東赤是四兄弟的大哥,可以說是四兄弟的主心骨,也是南墨最認可的人之一。
如今被大哥這樣訓斥,南墨不免鼻子泛酸。
南墨在外面那麼久,也孤獨夠了。
他其實,也想回家了……
……
得了辣椒和青花椒。
司嫣想做點不一樣的東西給崽崽們吃。
她生火煮肉,黃地果和肉類最多。於是司嫣打算做老配方土豆燉肉,但是這次多加了些幹辣椒和青花椒。
隨着香味飄出,司嫣興奮地對兩個崽崽道:“東赤,南墨,過來吃飯。”
東赤立刻站起來準備過去,他看南墨不動,他抓着南墨的手將南墨給拽了過去。
司嫣給東赤和南墨分別盛好了食物。
她溫柔地將南墨的食物裝好後,遞在了他的手心。
南墨接着沉甸甸的碗,微微低着頭。
司嫣溫柔地道:“這碗肉,吃起來可能有點麻,還有點辣,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如果不合口味,我下次再調。”
東赤咬了一口,頓時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孃親,這肉它咬我嘴巴!!”
叫完之後,東赤竟覺得這種滋味非常帶感,吃起來更帶勁了!
司嫣噗呲笑了,又看向南墨。“很好吃的,你試試。”
南墨低着頭吃了一口,接着腦袋更加低了。
司嫣感覺他情緒不對,急道:“不好吃嗎?”
她低頭,卻看到她四歲的二崽崽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司嫣一下子就急了,手忙腳亂。
司嫣:“你別哭,不好吃的話孃親給你重新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
銀鴻站在樹下發呆。
銀狼獸人的感情真的是來的又快又真摯。
在她還不明白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會因爲她臉紅心跳了。
手上有意無意地觸碰着樹葉,一時間,似乎有種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的感覺。
“阿兄。”銀秋走過來,她跳到銀鴻面前,做了個鬼臉。
“阿秋?”銀鴻快速收斂了情緒。只是耳邊的紅來不及掩飾。
銀秋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指着這紅看。
銀鴻尷尬得不行,偏開後道:“別鬧。”
銀秋笑的前俯後仰。
銀鴻清了清喉嚨道:“泰森少主那邊怎麼樣了?他接受你了嗎?”
聽到泰森,銀秋收斂了情緒,坐在銀鴻身邊晃盪着腳丫子,眼中流露出幾分失落來,“阿兄,泰森拒絕我了。”
她和泰森有婚約,便去詢問了泰森的想法。可是泰森卻告訴她他已經是別人的守護獸,拒絕她了。
泰森,銀狼一族唯一覺醒了天賦異能的銀狼,怎麼可能成爲別人的守護獸。
銀秋沒有相信,只認爲是託詞。
銀鴻道:“你是銀狼族女巫的女兒,泰森是銀狼族前族長的孫子。如果你們兩結侶,你們的後嗣血脈一定純正。”
銀秋氣呼呼的鼓着小臉道:“他如果願意跟我,我讓他做正夫,確保第一窩崽跟他生!可是他說他不喜歡我。”
“那你喜歡他麼?”
銀秋:“泰森血脈純正,又覺醒了異能,說不喜歡也不可能。”
銀鴻看着銀秋,銀秋對泰森大概是有幾分慕強的崇敬感,但是眼裡並沒有愛慕的星光。
大抵是銀秋還小,並不懂愛慕是什麼。
愛慕?
銀鴻連忙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他還沒有,沒有愛慕,只是有些嚮往和好奇。
銀鴻想着想着,自己先紅透了臉。
銀秋見銀鴻現在的表情實在有趣,剛準備起身打趣兩下,就看到一個討厭的傢伙走過來了。
銀秋扯了扯銀鴻,銀鴻立刻板起臉來。
銀狼一族不僅僅有一名女巫,更有一名祭司。
走過來的,正是銀狼一族的祭司,名爲鬆寂。
不同於銀秀,鬆寂並不是銀狼,而是外來的獸,是一隻灰狼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