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將阿狸領到了刑弈的住處。
此時的刑弈正端坐在高出,似乎早就已經料到阿狸會來找他一般。
他將杯中的水輕輕的一飲而下,而眼皮都未曾擡一下的沉聲問道:“怎麼?王妃想清楚了?準備和本王坦白了?”
“臣妾有重要的事情向王上稟告。”
“哦?”刑弈將琉璃盞的杯子輕輕舉起,放在手中把.玩:“愛妃但說無妨。”
阿狸先是對着刑弈叩首一番,然後才緩緩道:“王上,臣妾向王上稟告,懇請王上能夠看在小皇子的份上饒了臣妾的死罪。小皇子他現在還年幼,不能沒有母親。”
“本王勸王妃還是先說,本王在打算如何處置你吧。”刑弈無奈的輕嘆一口氣,似乎對阿狸那最後一點耐心也消失殆盡。
阿狸待在刑弈身邊這麼久,他的一個眼神和一個嘆息聲她都瞭如指掌,她知道刑弈對她的嘆息已經消耗殆盡,所以也不敢再和刑弈討價還價,只得娓娓道來。
“軒王找到了臣妾,將一瓶藥交於臣妾,讓臣妾趁王上不注意的時候將這藥下到王上的身上。臣妾也是一時之間鬼迷了心竅,纔會如此做的,王上……”
阿狸一臉哭腔看着刑弈,只見刑弈臉色異常冰冷。
站在旁側的孟然看到刑弈對着他使了一個眼色,孟然不由得走到阿狸的身前,輕聲道:“還請王妃交出那瓶藥。”
阿狸自知這瓶藥事關重大,所以都是貼身保管,從未離開她半米。
此時,她從自己的獸囊之中取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遞交給孟然。
孟然接過這小瓶子之後,轉交給刑弈。
刑弈先是將手中的琉璃杯放下,將那藍色的小瓶子接了過來,放在手中把.玩。
這瓶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瓶子,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刑弈看了一眼孟然,孟然即刻上前,將那瓶子接了過來,吩咐手下的人去檢驗這裡面的毒藥是否就是尹西月中的子母毒。
刑弈坐在高座之上,淡淡的看着阿狸:“本王一直覺得王妃是一個非常有分寸的人,想不到你也……”
阿狸痛哭流涕道:“王上,臣妾知錯,求王上責罰臣妾。只求王上能留臣妾一條命照顧小皇子。”
“你剛纔說,這瓶藥是軒王給你的?”
“沒錯!就是軒王!”
“本王明明記得,軒兒是對月兒有情分的。”繼而,刑弈從高座之上走了下來,來到了阿狸的面前,右手鉗住阿狸的下顎,手指用力泛着白:“你來告訴本王,軒兒的目的何在?他爲什麼要給月兒下毒?這樣,於他有什麼好處!”
阿狸的下顎被刑弈的手指捏的生疼,卻不敢哭喊。
“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自從軒王用了招魂術之後,整個人便性情大變!王上,軒王已經不是以前的軒王了!臣妾請求王上,務必要注意軒王,臣妾怕軒王害完尹姑娘之後,再陷害王上啊!”
刑弈沉了沉氣,對着孟然道:“阿然,把她帶下去,本王不想再聽她言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