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絲這一嗓子嚎的,連樹上的鳥兒都嚇跑了,埋伏在不遠處的一衆人魚獸自然能夠聽到,紛紛甩着尾巴,齜牙咧嘴的游過來。
“哼!你們的死期到了!”
爲首的人魚獸年紀比較大,臉色的獸紋有九條,尾巴比一般獸人的都健碩,但尾鰭卻少了一半。
他看池深深的目光兇狠毒辣,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
“聽說人魚獸一向以榮耀來評分族內等級,你現在的行爲,就算是殺了我,你也討不到半點好處,何必呢?”
“何必?我的獸尾被蛇獸一口咬斷,我必須報仇!他曾經吃掉了我們人魚族的雌性,這個仇必須得報!”人魚獸義憤填膺道。
池深深看慣了這樣的事,冷哼了哼,道:“那就去跟他討債去,夥同莎莉絲埋伏在這,甚至不惜捨棄親生崽崽性命來殺我,到頭來虧得還是你們,我甚至懷疑,每次都是你們自己作繭自縛,結果卻惱羞成怒的將罪責全都推到別人身上。
今天的事,是莎莉絲的崽衝出來咬傷我的崽,我的蛇崽忽然出現救了我,殺了他們不是我們的本意,是他們心狠的母親,被所謂的仇恨懵逼了雙眼,非要利用他們的血引起戰鬥!”
“你撒謊,是你!是你故意的!是你!”莎莉絲已經失去理智,雙眼猩紅的指着他。
池深深腦袋被她吵的嗡嗡作響,有些不耐煩的指着躺在地上的那兩隻中了蛇毒的半大獸,對阿瑞斯說:“把他們救醒,讓他們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用的,他們既然是她找來的,目的就是殺了我們!”
阿瑞斯解釋完以後,不由分說,甩起蛇尾就跟那人魚獸幹起來了。
池深深在他懷裡自然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負擔,加上要護着三隻豹崽,她根本就騰不出手噴蛇毒,一晃眼的功夫,在場的所有獸人皆向阿瑞斯進攻,很快就將他們娘五個包圍起來。
阿瑞斯再強大,也不過是一個破殼不足幾個月的崽,實戰經驗不多,顧上這頭,就顧不上那頭,蛇尾被九紋人魚獸的魚尾纏着,那些眼尖的獸人一擁而上,紛紛撕咬着他的身軀。
“不許傷害我的崽!”
池深深單手抱着三隻崽,騰出一隻手噴毒,卻一頭兇猛的獅獸咬住了胳膊,蛇毒噴瓶登時掉落在地。
莎莉絲一直在觀望着戰況,見有東西掉落,她連滾帶爬的移了過去,見是池深深的武器,不顧衆獸的踩踏,伸手就將噴瓶撿起,然後對準池深深,瞪着眼珠子笑道:“受死吧!你現在沒了這個毒,你還能做什麼?賤雌性!去死吧!”
她衝着阿瑞斯以及豹崽們、池深深亂噴一氣,當然,噴霧也會散播到圍着他們的獸身上,登時倒了一片。
阿瑞斯也中毒了,他自身的免疫系統對凱撒蒂的蛇毒不起作用,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形便有些搖搖欲墜,似是要倒下。
豹崽們直接暈倒,四肢軟趴趴的向下耷拉着。
池深深見形勢不妙,趕緊推開那個咬她胳膊的獸人,將出血的胳膊放在嘴裡,猛地吸了幾口血,逐個喂到了豹崽嘴裡,又伸着胳膊讓阿瑞斯吸。
“拿……拿開,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