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睜眼看了她一下,又閉上了眸子。
池深深不精通獸語,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就蓋着被子躺下。
瞧着六小隻形態可掬的小模樣,忍不住用腳丫挨個撓着他們的胸脯。
小肉球被撓的舒服了,整個身子都橫躺下來,望着碗口粗的蛇身,怕睡着壓到豹崽,便擡腳,迅速將六小隻夾在腿縫裡。
小傢伙們到了睡點,也不挑剔了,安穩的趴在她腿裡睡着,池深深怕他們被悶死,只好將兩條獸皮被子各蓋住一條腿,覺得堆在那有些浪費,順便也給黑蛇蓋了被子。
黑蛇喜溫,在熱炕上睡得本就不舒服,再蓋上獸皮被子,簡直是睡在了火焰山上……可是,能跟她睡在一起,就算是沸水鍋裡他也要睡……
池深深睡得莫名安穩,一覺到天亮,醒來,旁邊空無一人,微微一擡身,將六隻豹崽安穩的睡在它腿上,就鬆了口氣。
忽然,想到了屋頂上的蛋崽,她趕忙起身下牀,搬着石凳上牀,踩着石凳將手伸進屋頂的石盆,拿下來一看,差點沒栽倒下來。
這,這不是蛋崽……難不成蛋崽被那黑蛇吃了?
她拿着蛋,趕忙跑到外屋,看着趴在地上的魯卡,走上前大力的搖着:“魯卡,快醒醒,蛋崽沒了,蛋崽不見了,昨晚,昨晚……”
無論她怎麼搖晃,無論她哭的多麼傷心,魯卡要沒醒過來,她徹底慌了,跑進屋胡亂的穿了一件衣服、褲子,便拿着蛇毒噴瓶跑到外屋石門前。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將石門推開,隱約見院裡有黑影閃過,她不由分說,直接把噴瓶放在門縫裡一個勁的噴灑着。
“深深,你怎麼了?”
“是你嗎?凱撒蒂……嗚嗚嗚……蛇崽,嗚嗚,蛇崽不見了……”
石門大開,凱撒蒂看着她淚如雨下,趕緊抱起她:“別哭,有事慢慢說。”
池深深點了點頭,廢了半天的勁才把淚憋回去,但還是不斷的抽泣。
“昨晚睡覺前,崽崽和我都餓了,魯卡就煮了蛋、奶給我們,可崽崽卻很奇怪,一個勁的朝對面屋裡看,我讓魯卡過去看,沒瞧出什麼,過了一陣就不見魯卡影兒了,一條碗口粗的黑蛇就遊進裡屋,一開始我是防備的,可他一味地示好,崽崽們又很喜歡他,所以,我就沒趕他走,結果一睡到天亮,我去屋頂檢查蛋崽,卻摸到了一顆普通的蛋……蛋崽肯定被他全吃掉了!”
“你先別急,我們先回屋,等我檢查一下屋裡,就能知道他是什麼來路!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你都要相信我!我的繁.殖能力很強,只要等你再次發.情,我們還能再生一窩。”
凱撒蒂細心安慰,生怕她悲傷過度生病。
“不要……我不要再生了,孵也孵不出來,我生的都是不正常的崽崽,我不要再生了,我只要他們!”
池深深難受的語無倫次,凱撒蒂不忍看她這樣,抱起她就進了裡屋。
睡蒙圈的豹崽們,耷拉着眼皮瞅着他們,想要起身跑到他們身邊,卻被瞌睡蟲給拖住了,四肢伸展的很長,張大嘴巴,用粉粉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嘴,才結束哈欠,慢慢跑到池深深身邊,趁她不注意,伸着小舌頭着凱撒蒂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