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一邊向岸上飛,一邊呼喚着她。
過了好一會,池深深才猛咳了兩聲,慢慢有了些生氣。
突如其來的安全感,讓池深深有了依賴,迷迷糊糊的喊着:“凱…凱撒蒂,我,我好……好冷。”
“我在,別怕。”特洛把她抱得更緊,溫熱的大掌死死的捂住她背後的傷口,照這血流的速度看到,她的傷口一定很深,得儘快幫她治療。
他們從莉澤頭上飛過,莉澤趕緊甩開兇魚的圍攻向岸邊游去,魯卡游水速度最慢,老遠就看見雕獸飛了回來,他趕緊掉頭向岸邊游去。
特洛一眼就看到水裡的豹影,他衝他喊道:“魯卡,我是特洛,你們住的地方在哪?深深受傷了!”
“受傷了?特洛,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獸,爲什麼要弄傷深深!你這樣的行徑跟流浪獸、兇獸、有什麼區別?!”
面對魯卡的指責與斥罵,特洛直接屏蔽,憤怒的嘶吼:“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給她治療!”
魯卡不好說什麼,跳上岸,首當其衝的指引着方向,心裡彆扭的很,剛纔不是他來抓走深深的嗎?爲什麼要裝出一副不認得路的樣子?
特洛看到石屋,便加速飛行,很快便落到了石屋前。
他看到二層在曬東西,又飛了上去,化作人形,抱着池深深就進了裡屋。
他坐到石板牀上,順手讓池深深趴在他腿上,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她後頸處猙獰的傷口格外醒目,他抑制住心疼,雙手扯着裂開的獸皮用力一撕,溼漉漉的獸皮衣服便被他扯掉,光亮潔白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當中。
與皮膚顏色對比之下,那到足有十釐米長的深痕,肉參差不齊的向外翻着,猩紅的血一波隨着一波往外涌。
特洛看的觸目驚心,剛要放下她出去找藥,他的手指便被池深深的小手抓着了。
“凱,凱撒蒂……傷,傷口很深吧?”
池深深側臉枕在特洛的腰間,虛弱無力的動着煞白的脣。
“沒事,我這就給你找藥。”特洛急躁不安,但還是耐着性子安撫。
“我的,我的藥箱,藏在,在獸皮被子底下,拿出來…給我……”
“好。”特洛從獸皮被子裡找出藥箱,然後放到她面前,看她下身褲子滴水,直接幫她脫掉。
池深深感覺到自己生命體徵逐漸在流逝,也不顧不得害羞,任由‘凱撒蒂’擺弄。
她雙手發顫的打開藥箱,從箱子底部翻出持針鉗,針線,止血鉗、剪刀等器具,隨即,顫魏巍的呼了口氣:“幫,幫我縫上……我,我知道你針腳很好,不會,不會疼,快!幫我!”
“好。”特洛相信她的醫術,接過,她遞來的止血鉗,按照她說的,夾了一些消毒棉花止住血,然後,又拿起夾起針的持針鉗按她說的方法準備縫合。
聽着她斷斷續續的解說,特洛全身已被汗水打溼,拿着持針鉗的手抖個不停,無法克服心裡的恐懼,進行第一針。
“特洛!!!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