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深正指揮着蓋亞將帶果渣的橄欖油放進鍋裡,油預熱發出的聲音,既讓她害怕的躲開,又忍不住去張望。
簡直太親切了,會有一種錯覺,她還在那個世界,有家人陪伴,一切都如原來一般。
想到這,她紅潤飽滿的脣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忽然,從外面躥進一抹金黃的影子,直直的撲到她腿上,嚇得她猛地向後仰去,幸好蓋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呀!你嚇死我了,搞什麼呢!抱着我的腿幹嘛?”
池深深驚魂未定,生氣的數落着他。
但一瞅魯卡抱她腿的樣子,跟撒嬌的金毛犬一個樣,就憋不住笑。尤其是像犯錯時的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偷瞟她,一聲不吭就是抱着她腿不放。
“有話說話,又去哪兒野了?”
“……”魯卡還是不吭聲,豹子腦袋一個勁的蹭着她的大腿,耳朵完全耷拉到腦袋上,就好像在外受欺負的狗狗。
凱撒蒂腳程快,不一會就回來了,但他沒進屋,冷冰冰的喊着:“魯卡,出來。”
“嗷嗚~!”魯卡炸了毛似得嚎叫一聲,豹身死死的貼在池深深身上。
池深深見狀猜到他們肯定又鬧了彆扭,就摸着豹子腦袋安撫,同時又對外面的凱撒蒂說道:“別打架了,肉呢?就等你的肉了,好餓。”
“捕回來了,魯卡,你去清理一下。”
魯卡紋絲不動,反正出去了就是鹿斯基的下場,纔不要去送命。
池深深想化解他們的矛盾,就硬着頭皮推着魯卡,陪他一起出去。
魯卡不能拒絕,只好一點一點的移到門口,看了一眼睡成豬的莉澤,他眼神瞬間移到渾身透着冷寒的凱撒蒂身上。
“獵物在這,拿去河邊清理一下,要快!”凱撒蒂蛇尾突襲魯卡腰部,繼而將其捲起,將他拉到身邊,隨手又將‘獵物’放到他身上。
魯卡整頭豹都是懵的,趕緊馱着那‘獵物’迅速跑到河邊,剛要擰斷他的脖子剝皮,便發現了異常。
竟是鹿斯基?
凱撒蒂是想讓他們晚上吃鹿斯基的肉?
尼瑪!流浪獸的那點惡習還沒改掉嗎?怎麼說也是認識一場,怎麼能下嚥呢?
想着,他身邊就跑來一頭虎獸,迅猛的撥着獵物皮子,魯卡湊過去細瞅,竟然是一頭野狼。
“喂,我能借用你的獵物嗎?等明天還你。”
“不能,我雌性好幾天沒吃上狼肉了。”那頭虎獸回答的很乾脆,順便看了一眼鹿斯基身邊的‘獵物’,“你都已經有頭鹿了,怎麼還不滿足?”
魯卡懶得跟他廢話,一下子咬住他的脖頸,威脅道:“你是想活着等明天還你一頭野狼,還是連你一塊當做晚餐?”
“好,好,我給你就是了,你可要說話算話。”那虎獸還不到二紋,魯卡還沒動用全力,他的脖子就被咬出血,嚇得趕緊答應。
魯卡接過他的獵物,就呵斥他離開,將魯卡藏在河邊的三叉樹下,他就趕忙拿着剝好皮的獵物回去。
“怎麼去那麼久啊?”
“今天沒什麼獵物,沒有鹿,只捕了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