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冷喬月恩恩的點了點頭，認真聆聽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纔剛滿三歲，被人抱進了東恆的皇宮裡，三歲前的記憶...到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了，我只記得三歲之後，先皇收了我做養子...”
“因爲我是新來的孩子，皇宮內那些皇子公主們，就喜歡欺辱我，一直到五歲的時候，我才學會反抗，不再縮在角落裡，任別人欺辱，學會了去和其他皇子們打架。”
“很奇怪的是，每次打架，先皇批評的都不是我，而且其他的皇子...我有時候想，或許是我的父母對先皇有恩，先皇纔會特殊待我？”
“後來我無意中從一個女人那裡聽說，我好像不是東恆的人...”
“那...後來呢？”
冷喬月接過他給自己倒的茶，微抿了一口，眸光炯炯的好奇朝他望着。
原來...不是親皇叔啊。
“沒有後來了。”
東雲簫搖了搖頭。
冷喬月微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約莫過了半柱香時間，她擡起頭道：“那...你能跟我說說，那個閣樓的事嗎...上一次，我湊近閣樓那處，你爲什麼...對我起了殺心？”
“那裡面...鎖着我小時候寫的東西。”
“關於什麼的？”
冷喬月好奇的道。
“無非是寫了一些，被欺負了之後，心裡的委屈罷了...”
“你...不太想讓別人知道，對吧？畢竟那些事...都是曾經的陰影，對不對？”
冷喬月小心翼翼的道。
“知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嗎？”
東雲簫似笑非笑的朝她望了過去。
冷喬月搖了搖頭：“爲...爲什麼...”
“因爲我不想有什麼事瞞着你。”
“其實...我也有陰影的，我也要跟你說一說，我總是夢見...夢見自己生了一個孩子，然後那個孩子丟了，怎麼都找不到她，找啊找啊，各個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還有...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很多很多山洞，很多很多獅子...”
冷喬月單手托腮，呢喃出了聲。
“是麼？”
東雲簫輕輕幫她撩了撩碎髮。
“是啊！”
冷喬月輕點了點頭：“很有趣的夢不是嗎？可是...那孩子爲什麼會丟了呢...雖然只是一個夢，可是每次想到這裡，我都會呼吸不過來，感覺心裡面...好難受好難受...”
“只是一個夢而已，不要想那麼多了。”
東雲簫輕嘆口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冷喬月心安理得眯着眼睛接受了這次撫摸。
“嗯吶，皇叔，還有一件事問你，你知道，那處閣樓裡，爲什麼總是傳來女人的聲音嗎？就在你來邊疆之前，我無意間路過那閣樓，就聽見了女人的嗚咽聲...”
她把茶喝完，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東雲簫輕輕搖了搖頭：“這就不知了...”
“皇叔，陪我一起回去唄，好嗎？好不好？然後我們一起去閣樓裡，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
冷喬月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我...”
東雲簫沉默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