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的心臟是維持他們動態的一個開關,一旦是他們的心臟沒了,那就意味着殭屍的死亡。
周環的手裡抓着剛剛出爐的殭屍之心,這顆心臟好像是一塊焦黑的木炭,碎末的渣滓嘩啦啦的直落深夜下的地面。
衆人的眼睛都看啥了,一個正常的人誰見過這等場面,再說往日裡,不能說往日,歷史上有幾個人能見到真正的殭屍,隨着周環將手裡的木炭捏成粉末,剛纔的那個老王先生的手下頓時倒地不起,一股股濃烈的黑色之氣徐徐上升。
周順這個傢伙看的胃裡總是有東西在亂跳,不一會就要作嘔,他想從老王先生的手下手裡掙脫,可是誰知道這回老王先生帶來的保鏢個個都是直腸子,架住他的兩個人誰都不鬆手,直到周順嘴裡已經憋不住了,晚上吃的麻辣燙一下子全吐出來了,
兩個保鏢一見周順吐了,立刻火冒三丈,大怒道:“誰叫你吐得,憋着!”
“憋……不住了!噢!”周順這個警察當得有點懦弱,被兩個保鏢一喝,立刻軟了,還好他吐得差不多了。
但是兩個保鏢看着眼前的東西那是相當的噁心,隨口說了一句道:“你真噁心,等事兒完了看我們倆怎麼整你。”
“算了別整了,你們的手段我知道,我把這些東西收拾了還不行麼!”說着話,周順又將自己吐得東西用手攏了一下,能吃的又咽進了肚子。
他的這一舉動引得其他的人全吐了。
“好了,別吐了,都什麼時候了,地上還有個屍體沒處理呢,架火燒了!”周環立刻安排架火燒屍體。
“周師傅,爲什麼要燒了他們,您不留着調查了麼?”老王先生了解周環的手段,按照常理是應該調查完了才能入土,誰知道這回還得馬上燒了,這倒是有點出乎老王先生的意料。
“別說那麼多,時間要快,一會天亮了這些傢伙一旦接收到了陽光那就不好辦了!”
老王先生的手下立刻準備柴火,在農村柴火到底是相當的容易找到,即使是距離城市較勁的郊區,那柴火也是隨手可得的。
周順掏出一張面巾紙擦着嘴便走到周環的身邊道:“環哥,你說你把屍體燒了,法醫還沒有驗屍呢,我回去沒法交代呢!”
周環不屑的瞅了周順一眼道:“你還姓周,真給老周家的人丟人,你不用回去交代,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賭場給取替了,回去的事我來交代!”
“周師傅你也不是警察,你說你憑什麼交代啊!”周順剛說道這裡,只見到周環從內衣的兜裡掏出一個證件,上邊寫的是靈異專員,最後落款的是省公安廳,他的警銜不在一個正處級的幹部之下,就是沒有正經的職務,這個位置被定義爲警界的閒雲野鶴。
就這一條,周順頓時傻了眼睛,沒想到一個擺弄死人的居然會這麼厲害,難道這是省廳故意給他的他特權,他剛想到這裡,只見到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
“小子給我聽好了,我有這個證件誰都不知道,你要是給我說出去了,小心晚上找十幾個孤魂野鬼跟你好好玩兒玩兒!”周環說過了話之後,用手輕輕的一推,便將周順推到了一邊兒。
周環將剛纔到底的殭屍拖着,另一隻手將那個傢伙自斷的手撿了起來,一遭扔進了剛剛升起的火堆,小五子的屍體,還有剛纔周環扔出的屍體,一瞬間就被燒成了灰,隨後周環寫了兩個祝福符咒,一同燒了。
“東子,出來,屋裡的人沒有事了,把那些冥幣都拿出來燒了!”周環的召喚,剛纔賭博那個屋子裡的三個人都跑了出來,將兩個人帶來的將近三百萬變成的冥幣一早扔進火堆裡燒了,東子按照正常的程序,在幫着周環主持着送魂。
而周環卻獨自回到了車上,老王先生也跟着上了車,周環從自己的車裡卻出糯米酒,糯米,硃砂金粉,調和完畢之後,將自己的上衣脫掉,光着上身。
老王先生一見周環的上半身,頓時就驚住了:“周師傅,你這是怎麼了?”
“不礙事,就是有點難受,太耗體能了,你千萬別碰我,我收拾完了得睡一覺,記住明天上午九點整準時叫醒我,這之間誰都不要來碰我,看好了,剩下的人讓他們回去,讓東子回福壽堂,正常按時間去上班!”周環說過話之後,一口便將一大瓶子的糯米酒統統的幹了,隨後用糯米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搓着,硃砂摻着金粉,用糯米酒調好了封住了自己的印堂穴,隨後周環產出一口氣,仰着頭呼呼的誰了去。
剩下的場面出了奇的肅靜,即使是後來燒完屍體之後,這些人按部就班的收拾現場,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一切都在靜靜的過程。
可是周環這一覺睡得確實是很死,老王先生派了將近十個人在周環的車子周圍守着,直到上午九點整,老王先生纔來叫醒周環,可是當週環醒來的時候,大家都發現不對勁兒,周環的額頭有點黑氣,但是由於那些硃砂的阻擋,黑氣好像是有力不能爆發似地,憋在那裡。
“周師傅,你的額頭?”老王先生雖說不懂,但是他跟着周環處理過這麼多的事兒,他也多少了解一些靈異之事。
周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腦袋道:“不礙事,再過兩天就好了,現場都處理完了吧?”
“處理完了,東子按照您的吩咐回去了,這裡的賭場也被警察封了,現在就剩下咱們還有旁邊坐着的那個女人!”老王先生說着,手指着盤坐在地上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穿着職業裝,周環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十分的面熟。
“你是東子的經理?”周環確認了一下,隨後道:“你怎麼能跑到這裡來?”
這個經理緩緩的站起身子來,嘴角微微一翹道:“周師傅,我是特地爲你而來的。”
“特地爲我而來的?”周環此刻顯得十分的不解,這個經理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還能管起自己的事兒來,按理講不應該啊,自己跟這個經理也沒有什麼交情,況且這個經理是整件事情的重點懷疑對象,他爲什麼要主動來找自己,爲什麼還要說特地來找自己,難道知道自己身子較弱來挑戰的?
周環的猶豫與顧慮一絲不差的都寫在了臉上,可就是這麼的神奇,這個經理倒是全都看出來了。
“周師傅,您不要多想,我特地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的左眼皮今早上跳了一早上,不過你放心,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讓你幫我什麼,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我來此就是想告訴你,你的身體太虛,跳眼皮的事情暫時你就不要參與了,等你養好了再插手吧!”
周環被經理這麼一說他更加不解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這個經理到底是做什麼的,隨後周環便問了一句道:“敢問經理您這麼稱呼?”
“我叫靈子!”
“靈子?”好奇怪的名字,周環又問道:“你是RB人?”
“不是,我是堂堂整整的中國人,好了不多說了,我還得回公司開會,希望你好好養身子,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吧,不要攙和了,回頭你什麼時候覺得你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再出來辦這件事情也不遲。”說着話,這個叫做靈子的經理轉身走開,上了公路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