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將我拎起的時候我,原本我是想反抗的,但是這骨蛹的力氣着實是太大了,加上此刻我在他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太過兇橫的殺機,所以在半推半就之下,我便是順從了他。
當然,如果我在此刻將自己的背山以及降龍之力施展出來,我相信自己還是能夠掙脫着骨蛹的,但是有一點我不得不考量在其中,那就是我能掙脫掉一隻骨蛹。
是不是能夠掙脫掉,面前這無數的骨蛹……
我想,這是不能的!
這裡的骨蛹密密麻麻無數,雖說他們都是藏匿在雕刻出的樹冠下面呈現出靜止的樣子,但是我很清楚,只要我敢稍加反抗的話,他們就會對我羣起而攻之。
與其這樣,我倒不如暫時表現出順從,況且我真的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出太強的殺機,這是一種讓我稍加心安的訊號,所以我不會魯莽的去打破這份平靜。
骨蛹的身軀很是高大,所以在向前奔行的時候,速度也是相當之快的,當轉過了兩道彎之後,我眼前的光線也是愈發的明亮了起來,只不過這樣顏色多少讓人有些心驚。
這裡較之奔行的通道要寬闊的多,就像是一處偌大的山洞一樣,方圓估計有着三四百米的面積,此時已經是完全被幽幽的綠色光芒所籠罩了。
原本我以爲這是有着綠色的光源,但是當我靜下心來細細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那綠色的光線,完全是因爲這裡有着太多骨蛹的原因。
骨蛹的眼睛裡面,都是有着綠色火焰在閃爍的,太多的骨蛹聚集到了一起之後,積少成多便是映亮了這偌大的山洞,從而將這裡渲染出了一份詭異。
嚯嚯……
在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的時候,抓着我的龐大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隨後更是將我放在了地上,但那雙閃爍着幽綠火焰的眼睛,依舊是在防備着我。
此時的我,已經是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我萬萬是不能反抗的,但是我要弄清楚此時的局勢,於是便朝着四周以及頭頂打量了過去。
如同那通道一樣,此時的
四周的石壁上面,都是雕刻着龐大的樹冠,每一棵樹的下面,此時也都是或站、或立、或坐的骨蛹,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而在我的頭頂上面依然如此,龐大的樹冠幾乎遮蔽了整個穹頂,在那四散出去的枝椏當中,更是有着太多的骨蛹存在這,他們或是抱着樹木的枝椏,或是被倒掛在上面,或是騎坐在上面,亦或是蜷縮在上面,那閃爍着綠色火焰的眼睛,全部都是在大量着我,讓我如若置身於一片萬衆矚目的廣場之中。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龐大的骨蛹將我扯入石壁之中以後,並沒有直接對我動手,而是將我帶到了這裡來,我想他這樣做必然是有着用意的,不然完全可以在剛纔將我殺死。
“嚯嚯……”
我已經是見過了太多的妖鬼之物,但從沒有過溝通的障礙,但此時我卻爲難了起來,因爲骨蛹發出的聲音,我完全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嚯嚯!”
顯然,他是能聽懂我說話的,不然此時也不會做出手舞足蹈的動作的,只不過我並不清楚他所表達的含義,所以只能是手嘴並用的問着他。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長時間的交流都沒有結果,這不免讓我心中有些着急。
“唉……”
就在我那骨蛹還想繼續比劃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那嘆息應該是來自於我頭頂上方的,所以我趕緊擡頭朝着上面看了過去。
“嘶……”
這一看之下,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你說是人,但是他卻沒有人的軀幹和四肢,你說不是人,但偏偏又是有着一顆人頭。
在我頭頂的正上方,不知道什麼出現了一顆人頭,確切的說是一個蜷縮在罈子裡面的人,或許是她的軀幹以及四肢都是被裝進了罈子裡面,此時我能看到的只有一顆人頭。
這樣的景象,足以讓我驚出一身的冷汗,畢竟他的頭顱雖然在外面,但此刻依舊是顯得無比猙獰,被凌亂長髮遮蔽的臉龐上面,有着一道道猙獰
無比的傷疤。
這些傷疤究竟是怎麼形成的,我無從去考證,我只是知道,剛纔的那一聲嘆息是從他的口中發出來的,我更知道這個蜷縮在罈子裡面的人,能夠號令這無數的骨蛹。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當他出現的時候,所有的骨蛹都是有了動作,不僅僅是他們的目光完全匯聚到了那個人的身上,更是有着幾具龐大的骨蛹將他們完全的圍困了起來。
嘩啦啦……
在我愣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後我看到有着四隻骨蛹動了,在他們動作的瞬間,有着四條泛着灰白色的鏈子從穹頂墜落了下來。
僅僅從那鏈子的顏色來看,我能夠清晰的判斷出那是骨頭製作而成的,四根鏈子都是鑲嵌在罈子的四周,隨着鏈子的墜落,那罈子也是落在了地上。
之前我之所以沒有看到那些骨頭製作而成的鏈子,完全是因爲這裡一來光線不是很明亮,二來無論是穹頂、還是四周的巖壁、亦或是那鏈子以及罈子,都是灰白色的,所以才讓我忽略了那些東西。
此時此刻,我雙手之中藏匿着的是一抹抹冰涼的冷汗,我弄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在幹什麼,或者說這個罈子裡面的人,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你是誰?”
從看到這顆人頭的時候,我內心之中就是翻涌着巨大的波濤,而且伴隨着更多的骨蛹有了動作,這股子慌亂已經在我內心之中愈發的放大了。
我很想弄清楚他們將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蝶影他們又是不是被他們這抓走了的,還有喬鎮水被帶到了哪裡去,這些都是藏在我內心之中的疑問。
“我是誰?”
當我問完之後,那罈子裡的人終於是說話了,只是他的聲音太過沙啞了,而且還藏着太多的生澀,那種感覺就像是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一樣。
“這個問題已經太久沒有人問我了,以至於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他說完之後,用嘴巴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就是這口氣將散落在他額頭的長髮給掠開了,從而讓我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