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陷阱的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因此,午飯後,司文就帶着雲到了安全區,族長和祭祀已經等在那裡了,司文的心情頓時微妙起來。這兩個人放在現代社會,就是相當於總統和總理的存在,現在卻在這裡等他授課,頓時覺得亞歷山大。

按照幾個人上午商談的結果,因爲司文是個雄性,所以他並不想跟過多的雌性打交道,不說那些雄性會不會因此j□j集體找茬,就說萬一再流出來什麼留言,他可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於是,他就提出他把方法教給族長和祭祀,由這兩個人教給部落的雌性,但是鑑於雌性衆多,所以雲也是以後授課的一員。

族長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不管什麼方法,只要部落的雌性可以用這個抓一些小型動物,緩解冬季的食物緊張,他都同意。司文教的很認真,族長他們學的也很認真,尤其是雲,他還是第一次參與這麼重大的事情,生怕哪點沒聽到教不好,渾身緊繃,緊張的要死。

司文瞅着他雖然繃着臉,眼睛裡卻滿是認真,還不時用手悄悄的比劃兩下,嘴角就彎了起來,只是眼光卻慢慢複雜起來。他們兩個真正相處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是這個人的努力和善良他卻都看在眼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多時候一句話都沒有,但是卻像是多年的老友那樣自在,更有着隱隱的默契。

他就偶爾會升起了那麼一咪咪“其實呆在這裡沒什麼不好”的詭異心情,當然,這心情立刻就被他拋棄了,再怎麼默契,真的要娶對方和他一起生活,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畢竟他之前喜歡的是那些軟軟的妹紙,而不是硬邦邦的漢紙,更何況,一旦想到日後的性福,他就有種蛋疼的趕腳,用那個地方做,他是真的有些接受無能。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雲依舊認真的聽着他的講解,只是過來人的族長和祭祀和四目相對,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兩個加起來快三百歲的人心知肚明的笑了起來。

於是講解完後,祭祀眼帶同情的離開,而族長則把他拉到一邊的角落,嘀咕道:“小子,雌性都是不好追的,想當年你阿父追你阿爸,可是從小追到大的,你才追求對方几天啊?沒答應你是正常的,加把勁,我可是等着參加你們舉行伴侶的儀式呢。”

司文默然無語,他明明剛剛只講瞭如何製作陷阱,爲什麼大叔你會突然問出這些話?您確定您剛剛認真聽了麼?還是說他的表述中混了什麼他沒有發現的奇怪東西麼……

陷阱的製作方法教完,沒有忘記告訴對方這種簡易的陷阱只能在短時間內使用,接下來的事情,就和司文沒有太大的關係了。等到只剩下他和雲的時候,司文說道:“你今天還沒有摘果子吧,我也想去摘點,一起去?”

雲擡起頭,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還沉浸在剛剛的講解中沒有回過身,司文好笑的揉揉他的腦袋,把話重複了一遍。然後,雲立刻又迷糊了,在獸世,雄性如果對雌性說出邀請的話,不管內容是什麼,那就是對雌性有好感,但反過來卻不適用。明明司文是不喜歡他的,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然後,他忽然想起當初司文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變身後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於是,他立刻明白了,對方忘記了很多事,而這些事裡也許就包括這個,所以對方只是在單純的邀請他摘果子而已。自以爲正確的雲痛快的答應了司文的邀請,不過,他們沒有工具,要拿了獸皮口袋纔可以。

司文看着走在前面的雲,露出一個愉悅的笑,這一個多月他除了學習狩獵,還了解了很多獸人世界的風俗,來源者,自然是他的好師父奧格。這個面癱的獸人一心認定他喜歡雲,可是傳授了不少他追西特爾的心得,所以剛剛那句話代表的含義,自然不是雲認爲的那樣,但他並不打算解釋。

其實這個決定是在剛剛忽然決定的,他既然要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自然不想一個人孤獨的過一輩子,他可是有兩百年的壽命,相當於孤獨了兩輩子。可要不孤獨,就勢必要找一個男人,而眼前這個人,或許是個很好的選擇,他或許不明白自己會不會真的被掰彎,但是偶爾的心動,他還是知道的。既然他對這個人心動,那麼他也不會退縮,男人嘛,愛情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退縮,至少他是。

所以剛剛那句話,他可是實打實的在追求對方,雖然現在也許接受不了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但是他有預感,他一定會很快的接受。誰讓這裡是一個全民搞基的社會呢?大環境下,就算雌性和雌性在一起,那也是搞基,何來例外?至於對方的誤解,司文表示,他什麼都沒說,他可是正正經經的在追求對方。

而事件的另一主人公,一邊走,一邊還在回想挖陷阱的方法和注意事項,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已經對自己伸出了爪子。

司文家裡比較近,所以兩個人在司文家裡拿了獸皮袋後,重新回到了安全區裡,因爲有司文的存在,雲甚至往安全區的邊緣深處走了些,不過他也很有分寸,只是摘了幾個紫果後乖乖的回來了。兩個人摘了兩大袋的果子後,開始返回,同時帶上了雲早起挖的陷阱裡的獵物。

獸世保存水果的方法很簡單,曬,然後到了冬季的時候,雖然這些水果的水分都會失去,但這些皺巴巴的果子卻是重要的儲備糧。雌性不同於雄性,雄性的飲食以肉爲主,雌性卻必須攝取一定量的蔬菜和水果,司文覺得大概是因爲獸人身體裡野獸的基因更多一些。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作爲一個現代人,他頓頓以肉爲主也沒有覺得油膩或者反胃,反而吃蔬菜不習慣,因爲太容易飢餓。

對於這種粗暴簡單的儲存方式,司文不置可否,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水果要怎麼完好無損的儲存起來,所以,他並沒有阻止雲把那一大袋果子攤開,然後教導他如何儲存。不過,在雲沒有看到的地方,幾個圓溜溜的東西和一小部分水果被他收了起來。

當晚,司文把雲送到家後,沒有意外的留在雲的家裡吃飯了,然後,在考完肉後,他一臉驚奇的從火堆裡翻出來幾個圓溜溜的東西。

“這是什麼?”司文一邊用獸化的獸爪戳着圓滾滾的東西,一邊扭過臉,無辜的問向雲。

雲也是一臉迷茫的看着司文對那幾個東西戳來戳去戳來戳去,然後,“噗”獸爪的指尖戳了進去,露出一點不同於外面黑皮的黃色內裡。獸爪並沒有停下,一下子把其中一個剖成了兩半,一種雲沒有聞過的香氣忽然在空中散開,他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司文的眼裡閃過一抹暗笑,他自然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這可是他剛剛不小心混進去的,既然冬天的食物很缺,他現在又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明確的歸屬感,那麼,微微的貢獻一些地球的知識,貌似是很好的。

這裡的植物很豐富,在他認識的有限的農作物裡,大部分都找得到,而且很明顯,這些東西的食用性還未開發。這也就意味着也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會發現各種各樣可以用來當做食物的東西,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他現在用的是他原來的身體,那麼做這些事情就沒有什麼,但是他現在,可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所以這些事,就需要一些人幫他分擔。

拉上雲,則是出於他的私心,如果沒有意外,他以後就會和這個人過一輩子,而這個秘密,他是打算告訴他的,他並不想以後出現些他認識的新事物,他就要使些手段欺騙對方。欺騙和隱瞞,是他最不會對愛人做的事,也是最不能容忍愛人對自己的做的事。

但是這件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他肯定不能現在或者一下子就告訴他,所以,慢慢來,而拉對方參與這些事,就是第一步,日後,也好讓對方相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