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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神級礦師

革命軍組建於六年前,根據地在南垣,這個消息是安祈告訴他的。

安然一行乘船過了碧浪彎,一路朝大陸的方向而去,漂洋過海足足花了十日,遊輪的速度與飛行法器自然是不能比的。這一路倒是順暢,鳳凰族的問題都解決了,安然也樂得清閒,雖然還有些歷史遺留問題,嗯,譬如莫青城他老子到底是誰,原鳳凰族長與大長老爲何要害他什麼的。

已經走到這一步,這些問題想要想解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需要機緣。

包少茶的大仇算是徹底得報了,無事一身輕,他繼續努力的耳聰安然這邊坑蒙拐騙食物,繼續同顧包子作對。

顧包子看上包少茶這貨,那就是到了八輩子的黴,直到今天,某吞金獸依然對他無特殊感覺。

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安然以爲,他倆更有可能升級爲革命的友誼,而不是愛情。

爲了一個包少茶,顧包子夠悲催了。

當初在嵐海城的時候,包少茶衝破位面壁障而去,顧包子就很是鬱卒了一番,好在有安然開導,他很快重拾信心,將目光鎖定在飛昇界,卯足了勁往上位面衝,好不容易讓御獸宗挑走了,晃悠一圈竟然沒發現包少茶的影子,磕磕絆絆整整半年,還是在十三宗大比上遇上安然,讓連笙涮了一番不說,什麼消息也沒探聽到。

好在兩人緣分未盡,折騰了一圈,因爲安然的特殊身份,包少茶又找上了門。

兩人打打鬧鬧的,感情自是非比尋常,包少茶這樣,卻着實不是顧包子的良配。

顧包子爲了他能拋下一大家子人咬牙追上飛昇界來,他追得到人,卻管不住心。若是包少茶不動心倒好,就怕它哪天抽風動了心,對象卻不是顧家這個。

每每想起這檔子事,安然就覺得愁苦。尼瑪,他到底是欠了他們多少,自己家的兔崽子就不說了,還的管別人家的。

給銳銳支招追媳婦就已經夠讓他蛋疼了。

瞧銳銳對君淺西那稀罕勁,安然真怕他到頭來妥協成總受啊。

海上漂的日子雖然悠閒,卻也單調。

除了每天給各路人馬提供食物,躺在甲板上吹吹冷風。被輝嶽拖去客艙的房間內OOXX以外,安然還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你說煉丹?這世上已知的丹藥他基本都沒問題,最多就是成功率高低。

閒暇的時候安然會想起當初在獸人大陸的事。

那時候身份之謎還沒有揭開,安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非獸人。

從住在貧民窟身無分文開始,依靠賭石撈了第一桶金,然後種地做飯坑蒙拐騙一路風風火火,聚集了一幫子奇葩,拉起了一條戰線。想來。那時的日子也挺舒坦的,雖然總有人算計他,想從他身上撈好處。又要煉藥,又要燒飯,唔,最初的時候空間系統沒有覺醒,那麼多人,每一餐都是他犧牲個人時間燒好了存在空間裡的,最初的時候看着獸人們搶食心裡總有莫大的滿足感,到後來,系統一次次升級,感覺就不那麼明顯了。要吃什麼都有,要什麼東西都能讓系統大神想辦法弄到,條件越來越優越,從勵志升級史到傭兵團亂鬥,什麼南北傭兵大賽,什麼獸潮月。算來算去,贏的到底是他。

最初的時候,天階就牛叉了,翡翠能量輔助着丹藥,一夜之間連蹦好幾級,隊伍裡的一個個都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位階蹭蹭的往上漲。

安然不經意的就想起當初在獸人大陸認識的那些傢伙們。

留在大陸的聞人家兄弟。

不知他們有沒有在一起,不知他們有沒有後悔。

那時候天天在空間裡熬着,辛苦煉丹,沒事就壓榨銳銳做免費勞動力。

日子過得真TM充實。

從抵達獸神墓之後,一切就不同了,一枚戒指揭開了全部的秘密,同時也打亂了溫小仙的安排。

每一個人生來就是不同的,起點不同,奮鬥的方向與最終要達到的目標也不同。

當初以爲飛昇界就威武霸氣了,一心想着依靠空間拉起一支強大的隊伍,要找誰誰誰復仇,現在看來,報仇多容易,比吃飯還簡單。身份揭開了,眼界和目標就不同了,那麼多人,安然不是養不起,而是不敢讓他們賴上,自己遲早是要離開的。

九天華庭纔是他的家,他最終的歸宿。

萬年來,六個哥哥爲了找他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安然不能辜負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之前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報仇什麼的,估計要等輝嶽想起這段過去。

報恩麼,到現在,他最掛念的就是安烈。

他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六年前忽然出現的革命軍領袖到底是不是他?

安然躺在太陽一上,一邊往嘴裡丟糖豆,一邊看着灰濛濛的天,南垣這麼大,到底怎麼才能找到安烈呢?

是不是想個辦法把人引出來?安然有些愁苦。

輝嶽坐在他旁邊,也不知在想什麼,半天沒個動靜,至於連笙,他在同君淺西弈棋品茗。莫青城並沒有在甲板上,他努力的在健身房裡訓練,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很多天了,自從腿筋續好之後,他就恨不得快速的將這十來年欠下的東西全補上來,一邊加大肌肉訓練強度,一邊用鳳凰谷特有的方式修煉。莫青城將時間排得很滿,其原因大家心裡都清楚,不就是因爲在梧桐洲鳳凰谷受了刺激,生怕自己停下來就想起那糟心事。

自己叫了這麼多年的父親,怎麼就同他沒幹繫了呢?

既然沒幹系,他老孃爲何會嫁給他呢?

莫青城有意識以來就認識這麼一個爹,從未聽人說過他老孃偷人什麼的。

帶球結婚是不可能的,情況很複雜,相當複雜,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以莫青城的腦子和手腕,絕對找不回親爹來。

除了驗證血脈,莫青城身上沒有任何一件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家族胎記?玉佩?手鐲?金鎖?

你以爲這是電視劇麼?

總之。母親已故的單親家庭孩子莫青城,在叫了二十多年父親之後,驀然發現,他老子不是親老子。

刺激不小。

瞧他那奮發圖強的勁就知道了。

……

最初的時候。林林還去鬧了他幾次,唔,也不能說是鬧,應該說是善意的開解。林林這樣善良的好孩子,生怕他想不開幹出啥傻事來,折騰了好幾次,發現他還是同過去一樣。怎麼說呢?若說那日打上鳳凰谷去的時候他還有點脾氣,瞅着有真人的感覺,這麼一鬧騰,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整個人圓滑得就像是幾經風霜的鵝卵石一樣,沒有任何棱角,隨波逐流。

他很溫潤,甚至比初見的時候更加溫潤。

大家心裡都清楚。他是往烏龜殼裡藏得越深了。

林林這娃從來就不是那種有耐心的,瞧着他不真誠,慢慢的就不瞎折騰了。

與他相比。銳銳的日子倒是如魚得水,他雖然還是沒練好廚藝,君淺西也拒絕繼續收他的秘製糖豆,兩人的感情,咳咳,不能說感情,是關係,邁進了一大步。

君淺西與銳銳相處,甚至比安然這樣的老朋友更加默契自然。

眼紅的同時,安然也挺爲他高興的。

銳銳這孩子不容易。

終於。遊輪靠岸了,一路上妖魔鬼怪自動退散,就連水中生存的妖獸們也因爲察覺到吞金獸以及罹魘的存在,不敢挑上門來。除了遊輪本身速度慢些,他們倒沒額外耽擱什麼時間,靠岸這日正好是離開鳳凰谷的第十天。

遠遠地看到金燦燦的海灘。安然讓林林去健身房通知了莫青城。

他們並沒有老實的把遊輪靠過去,而是瞅着沒人瞧見的當口,讓君淺西祭出法器,排隊上去坐好之後,安然揮揮手,直接收了遊輪。

與海灘相連的是一大片荒地,再往裡走就是南垣最多的密林地形。

大山,密林,整個南垣都被這些東西充斥。

除了城鎮裡稍微安全些,出了城,處處皆危險。

密林是妖獸的天堂。

當然,二黑壓陣,他們無需擔心妖獸什麼,只是安然想早日探聽到革命軍的消息,不願意在大山裡浪費時間,革命軍針對的是那些腐朽的門閥,他們盤踞的地方至少應該是南垣各大主城附近的大山裡,不可能在極南邊靠海的地方。

這是一番密談之後得出的結論。

有了這個主題思想,安然將目光鎖定在各大主城裡,到城裡去打聽打聽最近遭殃的是哪家子人,順水摸魚自然就能理清楚了。

飛行法器繼續往前走,從海岸到第一座主城花費了一天半時間,途中經過了兩個小鎮,有萬物生空間存在,他們不需要任何資源補給,就沒停下來休息。飛行法器停在托爾城外密林邊,然後一行人慢悠悠的步行進了城,恰逢正午,安然想了想,並沒有從空間裡拿出食物來派發,而是尋到了托爾成最大的酒樓。

浮雲閣……它奶奶的還是浮雲閣……

這家老闆到底是有多會做生意,才能將酒樓從中州開到了南垣。

好吧,安然並不嫌棄,他只是感嘆一番而已。

這一回,他們還是沒有什麼身份識別卡,在本城土著民看傻×的目光注視下,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能夠不用身份識別卡大搖大擺走進浮雲閣不被攔下來,這實力,逆天了。

安然一行九人,五個大人,四個小娃娃。

這樣的隊伍委實有些太扎人眼。

托兒城浮雲閣管事的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名叫錢進。安然一行進來的時候,他正拿着金子做的算盤撥弄着,看着這樣一直搭配神奇的隊伍大喇喇的從大門口進來,他愣了愣,然後快速迎上來。南垣世家貴族基本都有身份識別卡,沒有身份識別卡還能進入浮雲閣的,在他們看來就只有革命軍。

那革命軍領袖據說是個厲害的,麾下八大分團長也是各有所長。

讓人稍稍安心的是,他們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革命軍在南垣掃蕩了六年,除了那些該死的世家門閥,還沒聽說胡亂對老百姓動過手。

嗯,最重要的是。因爲幹掉的世家太多,革命軍累積了巨大的財富,成員一日增長。

他們是消費得起浮雲閣的,雖然進來的方式有些兇殘,卻不會鬧出霸王餐的事來。

一眨眼的功夫,錢進就想了這麼多事,這時。安然一行已經全部進來了,他抱着寶貝金算盤笑眯眯的迎上去,“幾位閣下,是住宿還是用餐?”此時,錢進已經在安然等人身上貼上了革命軍的標籤,唯一納悶的是,聽說革命軍第五軍團剛剛掃蕩了弗斯城範家,這也就是三天前的消息。咋這麼快就出現在托兒城了?錢進快速的過濾着托兒城世家門閥富戶的名字,想想他們平日裡的做派,到底是哪家讓革命軍盯上了?

不過……聽說那位軍團長總是帶着血色斗篷。麾下八大分團長甭管走哪兒也是斗篷加身。

這種情況不對啊。

這是南垣冒出來的新勢力?

若真有什麼新勢力浮雲閣奈何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這一刻,錢進仿若福爾摩斯附體,他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是故意沒戴斗篷,迷惑敵人來着。瞧瞧,還帶着四個小娃娃,也不知哪家的大人竟然放心自家娃娃給革命軍的亡命之徒當羣衆演員,這樣也就罷了,他還敢大喇喇的來托兒城踩點,錢進真想提醒他們。小樣,你以爲換個馬甲大爺就不認識你了?

錢進絕對沒看錯。這九個人進來那一刻,浮雲閣之外,跌跌撞撞跑了好些探子。

估計是回家族報信去了。

此時此刻,錢進想到的不是能從這九個人身上搜刮下來多少錢財,而是——他能不能拒絕接待?

擦,他們來踩點。就讓世家門閥的得到了消息,對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先下手爲強是必然的,只是不知先來的會是誰?還是托兒城世家大聯盟?

甭管是哪種情況,只要這九個傢伙還在浮雲閣裡,這兒都要跟着遭殃。

不行,絕對不行。

尼瑪不行他也不敢說啊,錢進臉上在笑,心裡卻苦逼的抹了好幾泡眼淚。

“先吃飯,把房間訂上,我們吃飽了就上去休息。”

“好嘞,幾間房?”

安然默默地將九個人劃分了一遍,他們一家子四人一間,連笙一間,君淺西一間,莫青城一間,包少茶和顧包子一間。

銳銳這沒出息的還能跟着君淺西促進感情,嗯,這樣的安排很合理。

“五間。”安然伸出一隻手,比了個動作。

“好嘞,您看上什麼菜色?”

這樣問下去簡直無止境了,輝嶽沒溫度的眼掃過去,“怎麼好怎麼來,別廢話。”

果然,他們果然是革命軍的。

普通人能有這麼駭人的氣勢?

他現在說本日休息拒不接客是不是晚了?

二月是淡季,大冷天出門遊蕩的人頗少,這日,整個浮雲閣裡只開了三桌,安然這桌人數最多,其餘兩桌嘛,都在角落,三兩個人的模樣,安然一行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九個人不依靠身份識別卡就全部通過了浮雲閣的大門,不簡單。

一般說來,即便修爲到了,也僅僅只能撐起一個人的通道,兩個人勉爲其難,至於九個……那就是飛昇界神話。

他們絕不相信這九個人都有闖進來的實力。

至少那四個小娃娃不行。唯一的解釋是,這支隊伍裡有絕頂高手。

除了海上的鮫人族以及梧桐洲鳳凰族,南垣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牛叉的高手了?

因爲安然一行的進入,浮雲閣內衆人各懷心思,來了,幫他們試水的敢死隊就要來了。

……菜剛剛上齊,滿滿當當一桌,還沒開吃,鬧事的就找上門了。

來的是平日裡幹壞事最多的吳家人。

吳家少主帶了百餘人在浮雲閣大門口叫囂,吳姓在托兒城算是大族,即便如此,能夠擁有浮雲閣身份識別卡的也是少數。那少主是有的,一張卡只允許本人及其兩位侍從進去,不能再多,這是規矩。三個人面對九個人,還是能直接闖進來的高手,吳家少主又不是傻子,這種滅自己威風的事他纔不會幹。

“出來,革命軍的兔崽子速速出來受死,你吳能大爺在這兒等着。”

這一嗓子夠洪亮啊。然後就是一片罵罵咧咧之聲,安然眼前倏地一亮。他聽到了關鍵詞:革命軍有沒有?

他這表情直接落到了錢進眼中,果然,這些混蛋果然是革命軍來着。

安然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人吐血三升。他扭頭朝角落裡兩桌看去,一臉興奮的看着他們問道:“嘿,哥們,外頭叫的是你們?”

錢進顏面,直想大聲咆哮,尼瑪。你能裝得像一點麼親?

你自己就是革命軍的,還想繼續僞裝下去,這就罷了。你還想栽贓給別人?

更讓人想死的是,在安然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角落裡三人組合那桌,真的站起來,他們嗯了一聲,然後抄着傢伙準備往外走。

這是以威脅的方式逼迫無辜羣衆幫忙頂罪?哦,不是,是冒名頂替。

折手段委實太下作了,尼瑪,這三個人對上吳家百人團。前景堪憂。

你說人家都同意幫忙頂罪了,你就別瞎折騰了。

安然星星眼的看着三個黑衣男子,一臉我終於找到你們的表情,“你們真是革命軍?”

錢進深深地看了安然一眼,然後又掃了淡定吃飯的八人,他們真的有節操嗎?下限再一次被刷新了。

三個男人沒同安然多說什麼。他們直接走了出去,站在大門口,看着吳家那一幫子人。

“你不是說九個?咋只有三個?”

“少主,不要衝動,此時必有隱情,他們是被人丟出來頂包的。”

“不對啊。”

吳能大怒,指着三人呵斥道:“不是你們還站這兒幹啥?別擋着吳能大爺辦事,滾滾滾。”

三人對視一眼,好吧,他們大概明白了,原本以爲暴露了身份,今個兒免不了一場血戰,沒想到,這貨認錯人了。

在敵我人數懸殊,實力差距較大的情況下,避其鋒芒是上選。三人完全沒考慮,果斷撤了。

擦,那三個人才是真正來踩點的革命軍啊,至於大部隊,很快就要進程了。

叫囂還在繼續,這一回,指代明確了許多。

“革命軍那九個烏龜蛋子,給我大爺我滾出來。”

“別以爲慫在裡頭吳能大爺就奈何不了你們!”

啊咧,安然眨眼,看了看輝嶽,又看看連笙。

“他說九個人?”

“聽起來好像是我們?”

“我想岔了嗎?”

……連笙皺了皺眉,道:“別管他們,繼續吃。”有包少茶同志在隊伍中,完全不用他們出手,他一個人能挑這一座城,等他們打進來再說,只會在門口瞎叫喚。連笙默默地看了看包少茶的表情,果然有些不高興了,吞金獸是對吃情有獨鍾的種族,千萬別在用餐的時候打擾他們。

吳家的氣悶啊,甭管他們怎麼吼怎麼叫,湊熱鬧的都來了一大幫子人圍着,裡頭那九個混賬就是不出來,這就罷了,他們壓根不吱聲。

這是故意的,故意落他們的面子,讓托兒城百姓覺得吳家沒本事,連浮雲閣也進不去。

吳能咬牙,帶了兩個得力打手進去,然後讓那兩個人不動,自己退出來,準備再帶兩個人?。

他以爲能鑽規則的漏洞,將吳家這百名打手全帶進去。不曾想,每張身份識別卡只能攜帶兩個人,這不是說單次兩人,而是住在浮雲閣內的總人數。他已經帶了兩個人進去,想要帶別人,就只能讓裡頭那兩人出來。

吳能丟人了,大大的丟人了。

錢進心中嗤笑一聲,臉上卻完全不顯,笑眯眯地看着吳能道:“吳家少主,怎麼今個兒想起來光顧我浮雲閣?稀客啊稀客。”

可不是麼,吳能這貨有錢就拿去賭了,他即便有身份識別卡,也消費不起浮雲閣喂。

“對不住,我浮雲閣有規矩,一張身份卡只能額外攜帶兩人,吳少主就讓外頭的兄弟等等,您這是要用餐?”

吳能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讓錢進噼裡啪啦堵了嘴。

“我吃你大爺,老子是來找人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