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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碼有多遠?

1碼09144米,50碼大抵就是45米。 ~

距離嵐海城牆45米之內全部凍結成冰,在氣候溫和的南大陸,這是從未有過的奇景。冬日裡尚且不可能,莫說五月天。第一下沒羣死的小妖獸們悲催了,齊刷刷的翻白眼被凍住。嵐海城位於南大陸之東,生活在這裡的多半都是適應溫帶氣候的還要。

冬天的時候他們會找地方休眠,四月回暖才游回大本營,五月春天到了,氣溫暖洋洋,海妖們心癢癢了,羣妖亂舞找媳婦準備交配了。

雷劈不要緊,打醬油的死了,剩下多半還是活了下來。

凍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45米冰封,氣溫瞬降,大批大批的適應溫暖氣候的海妖直接就翻了白眼,沒翻白眼的也都齊刷刷凍住了。雙頭蛟是最聰明的,冰凌將將凝結到它身前,並沒有將它凍住,某個因爲媳婦回孃家無聊胡亂翻騰鬧得人心惶惶的六品妖獸慫了。

它神智早開,雙頭蛟又是極狡猾的,平素在海里就將欺軟怕硬發揮到極致,這會兒更是不說了,瞅着安然這雷霆手段,可不是犟着脾氣爭面的時候,再玩下去命就要沒了。

某六品妖獸縮縮脖,沒出息的開溜了。

那麼多人都無法控制的場面被安然一個揮手間平復了下來。當然,副作用也是有的,五月份·獸人非獸人們都已經換上了單衣,厚厚的冰層一凝結,溫度直接降到零下,凍得人直哆嗦。

彈指間,兩個高級羣攻魔法,安然體內的法力值已經徹底抽空了,他臉色發白朝秦慕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已經培養出了相當的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曉彼此的意思,秦慕言一直密切關注的安然·看他蒼白着臉就想上去攙扶,轉念一想,安然是最要面的,必定不想在所有人面前示弱,秦慕言將拳頭握得死勁,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想衝上去抱他。

直到安然丟了個眼神過來,秦慕言這才悄然挪到他身後。

“還好麼?”

安然點點頭,“法力值抽空了,需要休息一下。”他這麼說,秦慕言就摸了一粒補靈藥出來·遞到安然手裡。誰知安然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接過去。

秦慕言沒鬧明白安然的意思,他只當安然是給他省藥呢,還說融合了獸神阿瑟斯的記憶,這傢伙一牽扯到安然的事就短路,腦各種不好使。可不是麼,藥丸就是安然本人煉製的,這種像大白菜一樣一煉一鼎爐,完全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小玩意兒,他會省?

平日裡做人情也是一袋一袋的發喂。

這個時候,秦慕言腦顯然不好使·他固執地遞過去,“吃!”

安然還是搖頭,“讓我冥想一下。”

在法力值徹底抽空之後冥想·這是一種快速提升法力的方式。安然平時沒機會大顯身手是以秦慕言也不太瞭解情況,瞅着安然這樣冷靜,秦慕言的腦也清醒了許多,他點點頭,安然並不是那種高尚到能夠捨己爲人的傢伙,會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秦慕言也不再堅持,將藥丸收進自己的戒指空間裡。

他巧妙-的錯開一步·讓安然靠在他身上·城牆上與城內圍觀的獸人非獸人卻看不出什麼異常狀況來。殺戮團的傢伙在組織疏散人員,並且讓長期堅持奮鬥在抗擊海妖第一線的獸人們回去休息·草泥馬傭兵團的非獸人法師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他們一直記得安然說的話·戰鬥的時候不停的服用補靈藥是迫不得已,這個時候,上一波海妖攻城已經被攔下來,新的衝擊波還沒到,正是他們冥想修煉的好時機。

一個個顧不得城牆上溼噠噠黏膩膩的環境,各自找了地方盤腿坐好,冥想起來。

因爲雙頭蛟的關係,留在城牆上的嵐海城本地人很少,多數都是殺戮團以及草泥馬傭兵團的戰士,瞅着非獸人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他們就知道,這些傢伙跟着總管大人學壞了,不分場合就開始修煉。【葉*】【*】

還能說什麼呢?都是自己人,好好守着,任命唄。

安然也進入了淺層冥想狀態,他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略微放鬆靠在秦慕言的身上。

城牆上一片肅穆,所有人都用崇敬仰望的眼神看着這位強大到近乎逆天的非獸人,這片以武力值論高下,獸人統御萬物的大陸上,竟出現了這麼個一手遮天足以與獸人戰士抗衡的人物。

一揮手,雷動九天,再回首,冰封千里。

這是天老爺決定的東西,是獸神大人掌管的事,竟然被個小小的非獸人左右了。

所有人都看着安然,他們讚歎,仰望。

同時也有人驚懼,恐慌。

被秦嘯天派出來打探情報的那傢伙險些嚇得腿軟,尤其是那一瞬間,秦慕言冰刀一樣的眼神仿若實質一般插到他身上,擠在人羣裡的那獸人第一反應就是——糟糕,暴露了。

猛然一想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秦慕言能分出來是誰?唬人的吧。

他這才安心的看了個全場。

有些東西不知道那麼清楚反倒好些,譬如此刻,他行動有些遲緩,腳步有些踉蹌,思維也不順暢了。見鬼了吧?那是非獸人?非獸人能強大至此?若是草泥馬傭兵團的非獸人都這樣逆天,他們甭管怎麼策劃,都是自取滅亡。

那人哆嗦着往回趕,就像讓他家少團長不要輕舉妄動。

草泥馬傭兵團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秦慕言一直注意着那傢伙的動向,見他火燒屁股朝寒冰團駐地的方向跑去·這才勾起脣角諷刺的笑了笑。

安然體內那一點點法力值在飛速的運轉,以成倍的速度恢復,別人或讚美或瞻仰或尊敬或畏懼彷彿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閉上眼,專心的引導法力值按照既定的軌跡運轉,開始很慢,漸漸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外界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所有人都關注着這些陷入冥想中的非獸人,或者趴在城牆邊俯瞰冰河的時候,有個人悄然動了。包青狄偷偷摸摸的朝包少茶所在的地方摸過去·突破到成熟期的吞金獸已經能在一定時間內控制自己想要吃的**,從主帳出發之前,安然已經用炸雞腿什麼的將小傢伙餵飽了,包少茶小朋友完全忘記了吃吃喝喝這個偉大的事業,他撅着小屁股趴在城牆邊,看着冰層之下活靈活現的海妖。

它們有的瞪着眼,有的在嘶吼,有的在衝撞。

活靈活現的非常好看。

算起來,這還是開了神智之後安然第一次將他從空間裡帶出來,小傢伙很興奮·空間在某些層面上說的確強大,當然缺陷也是有的,在空間裡你不能感受到獸人大陸的天地景觀風土人情,非獸人在空間裡練習法術的場景他不是沒見過,小片的冰刃,薄薄的風刀。哪有這驚雷赫赫千里冰封的豪邁。

果然,他家哥哥最牛叉。

呃……傻缺系統是這麼說的吧?牛叉!

包少茶笑眯眯地瞅一眼閉眼靠在秦慕言身上的安然,扭着小屁股繼續看冰層下面凍得活靈活現的海妖了。猛地,一個黑影就撲了過來,在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抱住小包轉身就跑。安然還在冥想雖然察覺到有劇烈的動靜,也沒有分心睜開眼。秦慕言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安然不動·他也沒動,在秦慕言心裡安然是最重要的,別的什麼都無所謂。

他皺了皺眉,悄然看了安然一眼。

到底沒追上去。

小包本來也不是那麼好拐的,因爲包青狄和他到底有血脈關係,對於包青狄的接近他並沒有身體自然排斥,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爸卡住他的下巴跑出去好幾部,小傢伙才啊啊叫起來。

他的叫聲驚醒了冥想中的安然·安然睜開眼·就看到在包青狄懷裡死命掙扎的小傢伙,安然和小包之間已經處出感情了·瞧他這樣心裡一急,法力運轉就llL了·一股一股的法力源在身體裡亂撞,洶涌澎湃的就要控制不住。 ~

安然也着急,着急自己的狀況,同時也着急小包。

他在空間裡養了那麼久才養成現在這樣白白胖胖萌死個人的樣,小傢伙多乖啊,什麼都想着他,哥哥哥哥的,安然就是他最親最信任的人,包青狄是誰?小傢伙壓根就沒印象。

安然往秦慕言身上捶了兩拳,“茶茶····`·”

秦慕言不爲所動。

“我讓你把茶茶帶回來!”安然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我沒事!”

“你有事沒事我清楚得很。”

安然急得跳腳,抱着《瑞希爾手札》就要強行催動法力。瞧他嘴裡已經唸唸有詞了,秦慕言心中大駭,也顧不得那些許多,就連在公共場合也忘了,雙手緊緊將安然箍住,冰冰涼涼的脣直接封上去。

靜音了。

這時候兩人都沒有什麼旖旎心思,安然掙扎着就要躲開,唸完那段咒語,秦慕言死活不鬆手,兩脣緊緊相貼。任安然怎麼捶他,打他,擰他腰間的軟肉,秦慕言疼在身上卻巋然不動。

非獸人法師們都在打坐冥想,獸人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因爲安然與秦慕言勁爆的動作他們又嘖嘖感嘆了一番,等到反應過來包青狄已經夾帶着包少茶下了城牆,準備往包家大本營而去,包家的吞金獸血脈雖然稀薄,雖然養不起包少茶,他們卻知道怎麼制住他。

這樣古老的家族總有那麼點秘法。

真讓他把小傢伙帶回去恐怕就還不回來了,草泥馬傭兵團與殺戮團的精英們都知道安然對小傢伙的好,真出了事傭兵團還不大亂?安然這個人看似冷清·對好些事都不在意清心寡慾的,你若走進了他心裡,他就是真的掏心掏肺對你好,除非你背叛他。

能讓安然真心相待的獸人非獸人都是幸福的。

前輩做了許多善事才能換到這樣的待遇。

一時間,獸人們都着急了,一個個翻騰着就要從城牆上跳下去將小傢伙劫回來。

“包家的,你找死!”

“包青狄還不將小傢伙放下!”

“他大爺的你敢跑,兄弟們,抄傢伙上!”

“包家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在附近的包家人當然不止包青狄一個,包青狄抱着小傢伙往回跑的時候,他們還在慶幸,包少茶是他家的,以前傻乎乎的只知道吃,拖累包家這麼多年,也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包家一直守護着一個秘密,就像阿圖猛獁一族一樣,包家遷徙下位面的時候,先祖也曾經預言·只要能培養出一隻成熟期的吞金獸,用他的鮮血就可以喚醒那位史上最強大吞金獸的靈魂。

包少茶剛纔露的那一手已經證明他突破成熟期了,雖然小傢伙已經被他們丟棄,雖然他的成長與包家沒有任何關係,這些貪婪的人依然覺得,小傢伙應該用他的鮮血回報包家四年多的養育之恩。

你的血肉靈魂都是老給你的。

現在老就要把它收回來。

包青狄已然變態了。

發現小傢伙神智已開,他只當是突破了成長期,沒想到竟是成熟期,成熟期的吞金獸啊。只要讓包家世代相傳的那塊靈石吸乾他的精血,包家先祖·最強大最逆天的吞金獸的靈魂就將復活。包青狄儼然已經忘了,包少茶是他親生崽,他只知道包家翻身的時候就要到了。

先祖必定能帶領他們屠盡飛昇界上羞辱他們的所有人。

他已經進入了魔障·心裡有個聲音在呼喚:“來吧!來吧!將他的精氣鮮血獻祭於我,我將滿足你一切需求,讓你站上大陸之巔。”他根本不懼怕這些獸人的威脅,只要將小傢伙帶回包家,放幹他的精血,草泥馬傭兵團想報仇?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二次血祭的吞金獸,最強大的人命收割機。

誰攔得住?

包青狄越跑越快·草泥馬傭兵團也有不少獸人追了下去·可完全趕不上他。人一旦瘋狂起來就會做出許多他平時無法做到的事。包青狄的狀態很不對,怎麼說他也是小包的阿爸·安然心裡就是慌得很。

安然急促呼吸着,恨不得跟着那些獸人翻下去·他被秦慕言緊緊箍着,趴在城牆上。

已經超出法術的作用範圍了,無力迴天。

遠遠地,安然朝小包離去的方向招手,聲嘶力竭一聲哀嚎。

“啊……啊啊……”

他整個人已經狂化,進入一種危險的黑魔王狀態。

“包家!你會後悔的!”

沒有人見過這樣可怕的安然,秦慕言皺了皺眉,“小然,你不要擔心……”他還沒說完安然轉身一巴掌就甩過去,“秦慕言,你很好,好得很!我本來以爲你是最瞭解我的,原來不過爾爾。”說完,他漠然轉身,就要走下城牆。

秦慕言還想攔他,卻沒有任何立場伸手。

他張了張嘴,終於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解釋?怎麼解釋?

他當然知道安然的想法,人人都說他自私,做事隨心所欲只圖自己開心。安然的心是最硬的,也是最軟的,若他真正把你放進了心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寧可去掉半條命也要讓你好好的,這就是安然的作風。

安然不心疼自己,秦慕言替他疼。

包少茶是包家出來的,包青狄是他親阿爸,虎毒不食。

要人的事可以慢慢來。

秦慕言是這樣想的,他卻無法說出來。

說什麼?

你比包少茶重要?

秦慕言眼神黯了黯,他什麼也沒說,一直看着安然的背影。安然捂着胸口往前走了幾步,就被一雙潔淨纖長的手攔了下來。

是君淺西。

“你也不救?”

君淺西點頭,他不僅點頭·還笑了笑。

“無需救,前塵舊夢因緣自有定數,是福不是劫。”

這話很忽很神棍有木有?安然大抵還是聽懂了,這是在說今生的果前世的因,這是小傢伙必須走的一遭,是福氣,不是劫難。懂是懂了,安然還是忐忑,大抵是精神力強大的原因·穿越到獸人大陸之後,安然的直覺就非常準,包青狄裹着包少茶把他帶走的時候,安然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離他遠去了,若現在不留下,恐怕就找不回來。

他着急,他暴怒,也就是因爲這個。

君淺西卻這樣說,安然身上的戾氣褪去不少,矛盾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他心裡很不安。

“你不是想知道血祭的事麼?”

“是時候了。”

安然茫然的跟在君淺西身後走·離開的時候,君淺西向喬莫遞了個眼神:這邊就交給你了。喬莫也知道事關重大,難得沒擺譜,鄭重的點頭。秦慕言並沒有跟上去,他遠遠地瞧着安然與君淺西離開,他的脊樑挺得直直的,站在高牆之上,任海風吹着夾雜着厚重冰層帶來的冰涼氣息,寒氣刺骨。

五月的天,怎麼這樣冷?

喬莫走到他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開些,兄弟·我理解你。”

兩個獸人漢對視一眼,至此惺惺相惜。

他們心裡都住這個任性的人兒,因爲他,世界有了色彩,別的就不重要了。

在秦慕言心裡沒有什麼比安然更重要。

安然跟着君淺西往包家大宅的方向追過去,他們並沒有大喇喇的衝上去踹門,不是安然不想,安然就是這麼想的·君淺西把他拉住了·他搖搖頭拽着安然遠遠的躲到一個角落,盯着包家大宅的方向。君淺西很激動·從他的呼吸以及神色就能看出來,這個一貫淡定的獸人難得產生了情緒波動。

“你在算計什麼?”他這樣安然也不急着往裡衝了·這個人最精於算計,做的每一件事都一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想親眼見識血祭完成的吞金獸而已,古籍上說很威武很拉風。”

“嗯哼?”只是這樣?安然不信,“湊近點看得更清楚。”

“是清楚,就怕沒命活下來。”

這位獸人大陸第一天才少年,還是那張平凡的臉,儒雅淡然的笑,安然就覺得背後一寒。他鬥不過他,從前不行,今後也不可能。好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事實上,他們到底在不在一條船上,安然也不確定了。

對於君淺西,他很想相信,卻又不能相信。

某人看着安然糾結,他聳聳肩,相當坦然的說:“我暫時沒有算計你的想法,我是個誠信又實在的人,談好了合作,勢必要合作到底。”

安然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你的確沒那意思,只是潛意識裡控制不住那麼想而已。

安然還想說什麼,包家大宅裡傳出動靜來了,君淺西側耳聽了聽,瞭然一笑。身爲非獸人,安然當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他頗有怨氣的瞪着君淺西,“誰又中了你的算計?”

“我是清白的,湊個熱鬧聽個牆角而已。”

“你說的二次血祭到底怎麼回事?包家已經丟棄了小傢伙,是老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的,我絕不讓包家的兔崽白眼狼算計小傢伙!”

“放心,”君淺西依然在笑,“我保證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或許今天之後······”包家大宅裡忽的傳出來震天的嘶吼聲,持續了好幾秒,真好蓋過了君淺西說話的聲音。安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吼完的後續,這才扭頭瞅着君淺西問:“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我說,或許今天之後,包家就不存在了!”

君淺西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齊齊的驚呼聲,一個巨大的吞金獸的虛影籠罩在宅上空,它長得與麒麟有幾分相似,比起瑞獸麒麟戾氣重了許多,整個一副上古兇獸的樣,一張嘴奇大,它仰天嘶吼了一聲,然後低下頭,陰沉的看着宅裡的所有人。

“叩拜先祖!”

“叩拜先祖!”

就聽到齊刷刷的恭敬的聲音。

安然心裡沉了沉,它們對小傢伙做了什麼,竟然招出來這樣一頭怪物!

這一回他沒有衝動,劇本顯然按照君淺西預想的再走,且說,他着急也沒用,他拼不過這頭上古兇獸。安然靜靜的等着,等着看包家所有人的下場。

那兇獸的虛影張了張嘴,譏誚的看着院裡的所有人。

“無知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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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被我老孃拖着逛了一下午

腳疼+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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