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種

獸人之臠寵

“博雅你做了什麼?”

東皇陰沉着臉,端着臉瞪住牀上不明所以的博雅,黑眸冷凝帶着肅殺之氣。還沒來得及踏進來的拓跋,看了過來,盯着沈凌蒼白無力的臉,氣息猛地一變。

博雅猛的一怔,疑惑擡頭望着玄冥手中的沈凌,慌亂搖頭,表示他也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凌突然不舒服。”

“簡在哪?”

玄冥小心摟住沈凌的腰肢,眼底涌動着怒氣,臉頰溢着憂色。□的蛇尾輕輕甩動,眼睛尋找着簡的身影,手橫在沈凌的額頭,試探着沈凌的體溫。

沈凌錯愕回頭,看着玄冥的身形,眼底一閃而逝驚詫之色,手好奇在玄冥身上游移,觸碰到冰涼的鱗片,好似撕扯幾下,見玄冥低吟神色難受,才稍稍鬆開手。

“沒事,忽然聞到博雅身上的血腥味,有些不舒服,休息下就沒事!”

沈凌平靜說着,對上博雅愧疚的臉輕輕搖頭,這不是他的錯,心底隱約多了些瞭然,手撫着胸口,不知這裡面孕育會是誰的子嗣?

除卻拓跋外,他與東皇三人都發生了關係,胸口浮現了三朵花蕾。好在只有其中一朵被激活,不知會是誰的?沈凌有些鬱悶。

身爲男子,卻能孕育子嗣,這要是在地球,多半被拉到研究室解剖了,深吸一口氣,懷着異樣的心思掃了眼屋內的東皇幾人,複雜的思緒,讓其他人不由得心驚膽戰。

“沈凌怎麼了?”

簡從外面走了進來,前面的薩蒙走在前邊,將堵在門口的人推開,讓簡擠了進去。

放下手中的藥箱,詫異看着變身的玄冥,眼底劃過吃驚,示意玄冥將沈凌放到旁邊坐下,方便他爲沈凌檢查身子。

沈凌搖搖頭,推開玄冥,從簡的藥箱中拿出一下東西,熟練地檢查起來,從驚慌到了然,再到無奈,涌動的表情,看的衆人有些莫名。

簡認真看着沈凌熟練使用藥箱中的用具,快速記了下來,明瞭沈凌大約知道發生什麼了什麼事?只是爲何表情這般詭異,猛地擡頭不期然看到在沈凌的左手腕亮起了一個紅點,小小的不大,瞬間瞪圓雙眼,指尖顫抖。

緊緊抓住沈凌的左手,將那個小小的紅點曝露到衆人的眼前。東皇,玄冥,博雅身形一顫,顧不得其他,倏地來到沈凌眼前,輕柔抓過沈凌的左手腕,輕撫着那個亮眼的紅點,眼底涌動着駭人的渴求。

“這,這是真的嗎?”

博雅挪動着包的厚厚的身子,圓鼓鼓的大手攀在沈凌的肩頭,雌性極難受孕,就算受孕也不會這麼快顯現出來,有些甚至要好幾年才能看得到。

東皇睨着博雅驚喜的表情,嘴角勾起極淺的諷刺,上前直接推開博雅,小心摻扶着沈凌,從背後用着沈凌,玄冥黃眸飛快閃過精芒,配合着東皇的舉動,將博雅隔開。

“凌什麼時候知道的?”

博雅僵着身子,看着這一幕,嘴角猛抽幾下,瞪大眼睛怒視着東皇,可惡!!憑什麼不讓他碰沈凌,明明他也是沈凌的雄性,嘟着嘴摸着還有些紅腫的臉。

嗅着東皇身上熟悉的味道,沈凌漸漸放鬆身子,撫着手腕的紅點,有些氣結,撇嘴說道:“今天剛知道,你知道是誰的?別忘了除了你,博雅和玄冥都和我做過。”

破罐子破摔的沈凌,挑着眉頭,直視着東皇,以這些人的鼻子,恐怕早就知道他與他們的關係,若是往日沈凌絕對開不了這個口,這樣丟臉的事,他怎麼可能說出口。

可此時,氣急敗壞的沈凌那還顧及那麼多,沒大聲朝着這幾人吼出來,已算是萬幸,至於面子的事早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龍獸間天生就擁有感應,你這裡孕育的絕對是我的子嗣,只有龍獸的子嗣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存活。”

東皇倨傲說着,無視博雅鐵青的臉色,龍獸的孕期相較於其他部落的獸人而言是最短的,亦或許是趨利避害,他們從一出生就擁有人形,這是其他獸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玄冥站在一側,輕輕點頭,捋着沈凌被冷汗浸溼的碎髮,說道:“東皇說的沒錯,這個極可能是東皇的子嗣,翼蛇受孕期要三個月才能顯現,龍鷹更久。”

言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與東皇相視一眼,快速建立了同一陣線。

博雅抽搐嘴角,大聲反駁道:“沈凌是月神使,誰能可能這個一定就是東皇的,說不定是我的,月神使與一般雌性不一樣,說不定這個是我的子嗣。”

克洛斯和丹迪眼神火熱盯着沈凌,沈凌的受孕極大程度刺激了他們,克洛斯與巴卡在一起都好幾年了,一直沒動靜,丹迪也相差不遠,爲雄性當下子嗣,是每個雌性的責編,但這些年雌性越來越難受孕,能讓雌性受孕的青果也越來越少。

博雅的話,好似一顆炸彈,東皇不滿擡頭,睨着博雅,黑眸漸漸變爲金色,伸手觸摸着沈凌左腕的紅點,嘴角勾起嘲諷,冷道:“凌的初次是我的。”

說完後,滿意看着博雅鬱悶的臉,玄冥撇開頭裝作沒看到博雅憋屈的神情,東皇絕對有氣死人本事。

拓跋站在最外圍,冷凝着臉,望着被東皇圈在懷中的沈凌,茶眸低垂,周遭釋放着落寞,望了眼沈凌,轉身離開。

拓洛抿着嘴,瞪住屋內的沈凌,最後跟上拓跋的身影離開了羽靈部落,與此一同離去的還有隱匿在暗處的身影,沉浸在沈凌受孕的喜事之中,誰都沒發現離開的幾人。

易節,暗夜部落喧鬧無比,就算是夜晚依舊熱鬧非凡,篝火滿天,衆多的獸人團團圍坐在篝火旁邊,香噴噴的烤肉,濃郁的烈酒,陷入狂歡的獸人。

沈凌無言看着手中的清水,惡狠狠瞪住一旁盯着他的東皇幾人,憑什麼他們大魚大肉,他就只能喝清水,吃水果——眼神微閃,轉動着不懷好意的氣息。

起身,放下手中的木碗,拍了拍身上的飛塵,一個躍身就想離開,猛的被身後的東皇拉住,爲了方便纏着沈凌,玄冥乾脆化作獸形,纏在沈凌身上,不過此時他狼吞虎嚥吞噬身邊的烤肉,明日開始各大部落競相較量,今晚算是戰前的狂歡。

“去哪?”

東皇拉住轉身想要離開的沈凌,眼底帶着不認同,凌受孕之身,怎麼可以這樣粗魯,要是傷到哪裡,該怎麼辦?

見東皇面色陰沉,沈凌不爽眯着眼,甩開東皇的手,低吼道:“去哪?你管得着嗎?老子上個廁所也得讓你同意?滾!”

惱羞成怒的沈凌直接爆粗口,受孕這事他還有點接受不了,東皇幾人還要不斷刺激他,他一直忍着沒爆發,這會被東皇逼急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推開東皇的手,轉身就飛奔離去,留下一臉愕然的東皇。

玄冥慢條斯理吃着手中的食物,回頭看着石化的東皇,和幸災樂禍的博雅。

“凌和一般的雌性不同,受孕這件事他還有些接受不了,你一直不斷提醒他這件事,他不抓狂纔怪。”蛇身慢悠悠晃悠着,凌身上有他們烙下的獨特記號,這也是爲何他們都沒記着跟上去的原因。

沈凌一路碎碎念,手中拿着一根樹枝,被沈凌攪得變了形。

突然,一聲極輕的呼吸聲驚醒沈凌,倏地頓住步伐,喝道:“誰?出來,鬼鬼祟祟想做什麼?”緊盯着距離他不到兩米後的樹枝。

一抹嬌小的身影緩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藉着篝火沈凌看清了來人的長相,清雋不高,比他還略微低了半個額頭,茶眸冷輝不帶半絲思緒,整個人呆呆木木,活似一尊移動的木偶,略顯蒼白的臉色讓人有些不忍。

“你是誰?跟着我做什麼?”

沈凌歪着頭打量眼前的雌性,淡淡的藥香味,來人應該是醫師,不過他是誰?印象中沈凌並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鸞鳳勾起生硬的笑容,輕輕說道:“你就是沈凌,我叫鸞鳳是翼蛇部落的醫師,今天來找你談談玄冥的事。”

“玄冥的事?你認識玄冥。”沈凌帶着疑惑看着眼前的鸞鳳,總覺得有絲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小心與鸞鳳保持着距離。

“我算是玄冥半個母親,自小看着他長大。”

鸞鳳柔柔的說着,死灰的眸子,一閃而逝柔情,隨即再次恢復古今無波,擡起眼睛看着沈凌,茶眸泛着冷厲,深幽不見底,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氣息。

沈凌輕輕觸摸着左腕上的紅點,給自己壯膽,眉宇微蹙,“你要是找玄冥的話,他就在前面。”伸手之前不遠處篝火的地方,往腰間摸了摸,並沒有摸到熟悉的手術刀,纔想起不久前被東皇沒收了,說是爲了他的安全,手術刀太過鋒利。

鸞鳳朝前移去,想要觸碰沈凌的臉頰,被沈凌躲了過去,茶眸涌動着怒意,落到一側樹幹上的手,倏地撕開一大塊樹皮,原本圓滑的手指,此時指甲長得很長,泛着冷幽的黑芒。

沈凌小心吞嚥口水,若不是他閃得快,估計半個手臂都會被撕開,額頭冷不然冒出一層薄汗,遠在篝火旁的玄冥,身子猛然一頓。

轉頭看向東皇和博雅,說道:“跟上來,凌出事了?”留在沈凌身上的記號,忽然傳來激烈的情緒波動,玄冥迅速化形,蛇尾快速遊移,朝着沈凌所在的位置奔去。

東皇,博雅緊跟其後,眼底俱是帶着殺意,該死,大意了!!

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