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流氓攻
雷晉冷着臉,當着兩人的面,把剛纔掙扎之下滑到腳踝處的褲子拉起來,可是貼在皮膚上的粘膩感,讓他臉色黑如鍋底,明雅和他的東西還在上面,可是他僅有兩套衣服,還是羅傑借給他的,在溪水裡的時候已經溼了一套,這件再脫下來,就真的沒有穿的了。
想到還有山裡的時候那個人送的獸皮的上衣,雖然不舒服,但是還可以將就一下,他當時洗乾淨了,放在櫃子底下了,雷晉想到這裡,也不看還站在一旁的兩個人,赤着腳翻下牀,從櫃子裡找出來。
料定這兩人現在也不能對他做什麼,直接解開上衣,打算就在這裡換了。雷晉心裡氣炸了,心想着大不了一拍兩散,雖然肯定打不過,但是魚死網破倒也不難。
窗外天色還大亮,光線打在雷晉身上,骨肉勻稱,勁瘦的腰線,挺拔的背影,薄薄的肌膚上就像透着一層光,脖子上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就更顯眼了,看得熙雅的喉嚨一陣發乾。
熙雅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們這個雌性的時候,其實他和漠雅比自家的小弟還早的發現了他。
明雅成年以後,第一次單獨外出,自然是不知道林子裡的兇險,看見獵物就一通瞎追,當時看到自家小弟不管不顧的往林子深處跑,他和漠雅一看方向不對,趕緊跟上去要阻止。
即使是部落裡最年老的族人,也無法說清這片大陸是怎麼形成的,各個獸人部落是怎樣產生的。但是在他們這個大陸上各個部落之間卻一直有個共同神秘的傳說,在叢林的深處,有一個地方終年雲霧繚繞,即使是長期生活在叢林裡的虎族人也不敢輕易的靠近,即使翅膀最強有力的飛羽族也不會在那片叢林的上空飛過,只有聽族裡的老人說過,每過一個輪迴年,叢林裡的大霧就會散去,有從附近經過的獸人遠遠的看到,裡面有高聳的金色的建築,有堅固寬廣的城池,城池的外面是落在草叢裡的斷壁殘垣,也有獸人會在夜裡聽到城池裡有人在唱歌,從沒聽說過的調子,聲音哀婉,飄出很遠,可是卻從沒見裡面有人出來過,總有仗着膽子大不怕死的獸人進去了,但是一個也沒有出來的,後來各個部落都把那裡列爲禁地。
從那個神秘的地方大概唯一能出來的就是那條異常清澈的河流,它在流出叢林不遠的地方就消失在一片沼澤裡,在河流消失的地方生長了遍地的碧艾草,枝葉碧綠透亮,頂着白色的小花,就是他上次去飛羽族換來的那種草藥,那片沼澤地只有翅膀最輕盈的飛羽族才能在裡面採到碧艾。
碧艾頂端的白色小花,是用來改變雌性的身體的,增加生育能力,綠色的枝葉搗碎,粘稠溫潤,用來做牀事的潤滑,是最好不不過的,而且長期使用,還改善雌性的體質。
他還記得自己五歲那年,漠雅還不到兩歲,還沒能轉變成人形,是一隻小小黑豹子,每天骨碌着墨綠色的大眼睛喜歡賴在阿麼懷裡,有一天阿爹們都出去了,後來阿麼就不見了。
阿爹們帶着他和漠雅就一直往叢林的深處追去,他們到禁地邊緣的時候,阿麼在那片大霧中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阿爹們喊他,他停下了,可是都不回頭,阿爹就掐他和漠雅,他們就一直哭,個頭小小的漠雅哭的氣都喘不過來了,阿麼就似乎還想走,可是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過了好一會才轉身回來,對着阿爹們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然後抱着漠雅,摟着他一直在哭,他還記得阿麼的眼淚流到了他的脖子裡,那天夜裡的風很冷,可是阿麼的眼淚很燙。阿麼哭的很大聲,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阿麼那麼哭。
他伏在阿爹肩頭往回走,擡頭似乎看見了那處地方有火光閃過。
回到家的那天夜裡,他抱着漠雅睡在外屋,一整夜他聽到阿麼大聲的罵阿爹們,後來又是啞着嗓子斷斷續續的求饒,再後來的很多年裡,每次阿爹出去,總會留他們其中的一個在阿麼身邊,小的時候他不知道,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那次阿麼是想離開他們吧。
雷晉的到來距離阿麼正好是一個輪迴年了,那天他們追到禁地邊緣就失去了明雅的身影,林子的霧氣很大,饒是豹族的獸人眼睛再好,在這片濃霧中也是什麼也看不到的。他和漠雅就開始擔心,自家的小弟是不是已經跑到禁地裡去了。
後來邊緣的霧氣逐漸散盡。雷晉就憑空出現他和漠雅的眼前。穿着打扮都很奇怪,就在腰間圍了一塊白色的布,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鞋子,他從來沒見過一個雌性穿的這麼少,又長得這麼漂亮,他開始的時候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看到漠雅的眼睛也在望着同一個方向,他就知道,那不是幻覺了,是一個雌性真實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那個雌性剛開始的時候似乎有點茫然,四處打量着些什麼,像一隻走失的幼獸,後來似乎突然有些懊惱。
他們看到不遠處一隻半大的龍豬飛奔過來,漠雅正要起身去救人,就見那個雌性利落的在腰上打了結,迅速的跑到一棵古樹下,抓着樹藤,竟然幾下子就翻到了樹杈上。
後來龍豬在在下面撞樹,他們也不擔心了,因爲他們看到了樹上自己小弟的身影。
不過對於他們小弟遇到雌性的第一個動作,他可是真不敢恭維。
一路上他們跟在後面看過來,那個雌性既不會說他們的語言,而且似乎對明雅是獸人的事情似乎一無所知,他就覺得有些奇怪。
後來還是漠雅猶豫很久才說:“哥,你說,他會不會和阿麼來自同一個世界?”
他心下也有些頓悟,畢竟這麼多年,雖然在家裡明面上誰都沒說過,但是他們還是隱約的知道,阿麼似乎是當年阿爹們在禁地的邊緣撿到的。
在熙雅回想的這點時間,雷晉已經換了上衣,獸皮的衣服到大腿處,這才把褲子褪下來,眼角的餘光就看見明雅嘟着嘴巴,盯着他一副想過來又不敢的樣子。
明雅小心挪過來,拉着雷晉的胳膊道:“明雅的雌性,明雅以後不敢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明雅的雌性生氣了。
雷晉皺着眉毛躲開。說道:“不準那麼稱呼我,以後叫我雷晉。”
明雅心想,你明明是我們的雌性啊,爲什麼不能叫呢,但還是識趣的開口道:“雷晉,你不要生明雅的氣了。”
雷晉別開臉不想看他,明雅小心的拽着他的衣角。
雷晉被他磨的一肚子火發不出來,他那一巴掌打的不輕,明雅的左臉已經有些紅腫。雷晉知道這事情也不能全怪明雅,打也打了,掐也掐了,這個少年似乎還是一點不怕他,還是喜歡往他身邊湊。
雷晉心下微嘆,實在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了,只好惡聲惡氣的開口道:“先去穿上衣服,在我眼前光着身子晃來晃去的,還嫌我沒打夠?”
他這一開口,熙雅就知道今天的事情雖然不會這麼就結束,但總算暫時告一段落了。
這纔看到雷晉身上的那身衣服,聽明雅說過是虎族的雄性獸人送的,真是看着各種不順眼,到自己的櫃子裡挑了一件獸皮的上衣遞給雷晉說道:“你穿我這件吧,把身上那件換下來。”
雷晉現在也不想搭理他,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並不打算接過來。
熙雅找個藉口道:“我阿爹他們都在家呢,你不會就這麼穿着吧?”
熙雅比劃了一下他的衣服的長度,兩條腿光裸着,大部分都露在外面。
雷晉這才接過來,指着門口對兩人說道:“你們先出去。”
熙雅拉着明雅出去了。雷晉這才換了衣服,熙雅的這件果然比較大,能到膝蓋那裡。
雷晉換下來的衣服先扔到一邊,想着睡一覺再起來洗洗就好了。
雷晉回身上牀,可是一想到剛纔和明雅發生的事情,怎麼也無法安心睡過去,牀上依稀還殘留了寫味道。心想隔壁漠雅不在,他把牀上的絨毛毯子一卷,索性到漠雅的牀上去睡。
雷晉一覺醒來,已經日落時分。滿屋子溫暖金黃的陽光,人在這金色中也禁不住懶洋洋的不想動,聽到外面有動靜,雷晉起身打開窗子。
已經變成少年模樣的明雅正在溪邊洗衣服,洗好一件就搭在屋前的繩子上,再跑回溪邊洗另一件,一直烏鴉拍打着翅膀,跟在明雅身邊,嘰嘰喳喳的,明雅臉色一紅,手裡揚着溼衣服就追打它,
雷晉看着晾衣繩上的衣服眼熟,定睛看去,才發現,竟然是他今天剛換下的,竟然連貼身的短褲也洗了,正迎風招展呢。
“明雅。”雷晉喊了他一聲。
“明雅的雌性,你醒了?”清朗的少年輕快的答應一聲,臉上滿是笑意,在夕陽的余光中向着雷晉跑過來。
少年的身後,晚霞正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