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川番外
自從榮川明確拒絕了景越說的獸人伴侶之後,他阿麼回來在洞口就一直這麼坐着,晚飯也沒吃。
“阿麼。”榮川盛了一碗燉肉端過來,看看雷晉的山洞那邊人來來往,熱鬧異常,再看看自己這邊,冷冷清清,他何嘗願意住在這沒人的山谷裡,可是一想到井棠,他倒寧可自己一個人。
榮川阿麼見他一直舉着,到底是心疼,就接了過來,但深深地嘆口氣,說道:“榮川,不是阿麼逼着你非要怎麼着,實在是你也是二十多的人了,什麼事情也該有個主意了,阿麼年紀大了,老死在這山谷裡也沒事,可你呢,難道這輩子就和阿麼過嗎?”
榮川抱着頭蹲在那裡不說話,這些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今天景越一說人選,他就知道是井棠,畢竟部落裡就收留了那麼一個流浪獸人,除了他還能有誰,醜八怪一個,力氣倒是不小。
榮川一心想着娶個漂亮的雌性做伴侶,可是他的相貌雖然還行,但好吃懶惰的名聲一直不好,所以部落裡別說漂亮的雌性了,就是相貌一般的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就雷晉還願意和自己說話,可是他卻有了三個獸人伴侶。
自己兒子的心思他最明白不過,接着說道:“雷晉,你就別想了,你自己看看,他家那三個獸人,你打得過哪一個?”
“他,我早就不指望了。”那麼兇悍的雌性,動不動拿刀子威脅人,他還怕哪天死在牀上呢,再說他對雌性也不行了。
“那你還想做什麼,雌性不行,獸人也不行,難得族長這次鬆口。”雖然族長不能做最後的決定,但是族長一旦說可以,一般也沒人反對。
“阿麼,你不知道,我和那個井棠有仇。”榮川被逼得只能說實話。
“你和他有什麼仇?我怎麼沒聽說過。”榮川阿麼不大相信,井棠是個流浪獸人,和部落裡的人交往一直比較少,就連住的房子都是在部落最邊角上,和榮川能有什麼仇。
“反正有仇就是了。”榮川捂着下意識地捂着屁股,含含糊糊地說道。
榮川雖然經常撒謊,但這次倒是沒有,說起和井棠的仇怨,都有好幾年了,榮川成年後沒有雌性搭理,就養成了偷偷跟蹤漂亮雌性的習慣,這事別人都沒發覺,倒是被井棠看到過幾次,就暗地裡出手教訓過他幾次。
井棠力氣大,榮川打不過,每次都只有捱揍的份,可是這改不了他跟蹤雌性的習慣,後來有一次又被井棠逮住,榮川以爲免不得一頓打,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沒承想井棠二話沒說,將人扛回家,摁着他在牀上沒完沒了的插了一夜,直做得他三天沒起牀。
從此以後,逮住一次就被上一次,榮川從開始的又踢又打,到後來也漸漸得了趣味,有時候還有意無意地路過井棠家門口就爲了被抓住,然後進去歡好一番。
這樣的日子偷偷摸摸地一直持續了兩年多,直到那次他被阿麼抓去山裡收割野稻子,看到了景平和雷晉又起了歪心思,趁着雷晉落單,就做出了那件事,後來他和阿麼被趕出部落的時候,井棠就抱胸站在路邊,冷冷地看着他們,一句話都說,那時候他就知道他和井棠算是完了,沒想到這次井棠竟然會出面。
榮川不鬆口,他阿麼也沒辦法,只是一個勁地在他耳邊唉聲嘆氣,他晚上睡覺也不安寧,一會想到阿麼日漸蒼老的臉,一會想到井棠冷淡的眼光,有時候還想雷晉,畢竟他當時想着如果雷晉能留下來陪他的話,山谷裡的日子也不是這麼難過,可雷晉要走了,只要一想到有一天阿麼沒了,他要一個人生活在這無人的山谷裡,就渾身冷汗地驚醒過來。
如此過了幾天,榮川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先回到部落,至於井棠,見了面可以再商量。
他和阿麼收拾東西出谷,沒想到井棠就等在外面,只是那張本來就難看的臉,此刻又陰着,就顯得更猙獰,直嚇得阿麼都後退了兩步。
井棠面無表情地看他們一眼,接過包裹。
榮川家的老房子還在,只是三四年沒人住,外面破敗得厲害,進門之後才發現,房間裡倒還算乾淨,似乎剛被清理過。
終於又能回到部落,榮川阿麼眉宇間都是說不出的輕鬆,自己裝了一大包的乾貨,街坊鄰居挨家挨戶地去送了。
“以後打算住這裡還是我那裡?”井棠一點不懂客氣的在榮川牀上落座,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住家裡好了。”榮川硬着頭皮答道。
井棠不陰不陽地怪笑了一聲,說道:“我插得你爽的時候,記得閉緊嘴巴,可別把你阿麼嚇壞了。”
榮川背上竄過一陣酥麻,也想起了當年兩人在一起時的火熱場面,走近兩步,試探開口道:“要不,我住你那裡?”
井棠這才哼了一聲。
榮川知道這就是答應了,心裡不知道爲什麼一陣狂喜,可是面上並不敢顯露出來。
兩個獸人結成連兄弟並不像獸人和雌性舉行儀式那麼複雜,只需要做出個形式,讓部落裡的人知道就行了。
井棠是外來的,部落裡自然沒什麼親戚,榮川又是這樣的人,也沒人待見他,所以就在榮川回到部落後的第三天,兩人就簡單置辦了些飯食,好在井棠還有幾個平日裡不錯的朋友,景越和木月也極爲賞臉,帶了半袋子糧食過來,兩人關係就這麼定了下來。
他們住在井棠的小院裡,離着其他的住家都遠,夜裡挺安靜,這是榮川早就知道的,想當年兩人在院子裡胡搞,都沒被人遇到過,可是小半個月過去了,兩人在一張牀上各睡各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榮川那裡雖然不行了,但是欲求還是有的,特別是每天晚上聞到井棠身上的味道,身上就着火一樣,他主動貼上去幾次,可每次剛一近身呢,井棠毫不客氣地擡腳就踹。
一邊踹還一邊罵:“就你這樣的,禍害一個,怎麼就沒被人打死呢,你怎麼不去死?”
每當這個時候,榮川抱着膝蓋坐在地上,任他罵個夠,也不反駁,迷迷糊糊得靠着牀沿睡着了,第二天醒來一準還是在牀上。
幾次下來,榮川也不是笨蛋,他知道井棠不是真討厭他,於是下定決心好好地慰勞一下井棠。他是獸人,自然也要出去圍獵,他這時候再不像以前那樣偷奸耍滑,回來後拿着獵物去木月那裡去換碧艾草,起初木月以爲他又要對雌性下手,死活不肯給,後來他只好說出是給自己用的,木月才半信半疑的給了他一些。
井棠的一個朋友挖菜窖,他去幫忙,吃過晚飯纔回來,心裡有些煩悶,今天朋友給他介紹一個雌性,難得的是人家不怕他臉上的傷疤。
“我說井棠,你難道真要和那個榮川過一輩子啊?他就那麼一個人,好吃懶做,遊手好閒,你能幫着他回到部落就不錯了,他以前靠他阿麼養着,難道以後你要養着他不成?還是找個雌性纔是正經,過兩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纔是過日子。”
這是朋友的原話,他不是不心動,想起屋裡那個人,有什麼好,屢教不改,看見個雌性就色迷迷的,挪不開眼睛,除了牀上放得開,渾身上下哪有一丁點好。
“你回來了,吃飯沒?”榮川陪着笑臉,小心討好。
井棠一把推開他,徑自進門,走了幾步站定,揹着他說道:“你明天回你家去。”
榮川一愣,問道:“爲什麼?”
井棠轉頭看他一眼,面帶厭惡地說道:“我找到一個雌性舉行儀式,你在這裡礙事。”
“可是,可是你不是剛和我舉行過嗎?”
“我只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幫你回來而已,你還想賴着我不走?”井棠不顧榮川明顯開始發白的臉色,留下他,天天提防他對着雌性流口水,還是直接跑出去和獸人亂搞,他的德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與其將來那樣,倒不如現在斷個乾淨。
“那你讓我什麼時候走?”榮川用腳搓着地面,低着頭問道。
“越快越好。”井棠撂下這句話,就到屋後打水洗澡。
他在屋外等了半晌,今晚的月光清清涼涼的,聽到房門打開又關上,知道榮川應該是走了,擺脫了那麼一個大包袱,明明心裡應該高興的,可他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想着回去睡一覺,等醒了,就將那人忘得乾乾淨淨。
可剛進屋呢,他就發現自己高估了榮川的臉皮厚度,那個撅着屁股,伏在牀上,指頭在自己後===穴===口挑弄的人不是榮川又是哪個?
“你在做什麼,榮川?”明顯感覺到下面已經急速發燙,井棠還是口是心非地問道。
榮川被他這一吼,手下一個不在意,直接將碧艾草的藥泥推到了更深處。
“啊……”冰涼的刺激讓他哆嗦一下,發出情不自禁的呻吟聲。
井棠盯着不斷收縮的那處,眼睛一暗,伸手撫了上去,兩人的手指交替在那周圍按壓着,挑撥揉捏。
榮川回頭看他一眼,拔出自己的手指,雙手掰開,扭動着湊得更近點,任他隨意玩弄。
井棠眼睛火紅,氣榮川更氣自己,對着榮川的屁股又抽又打,直疼得榮川光着身子滿牀亂爬,不斷求饒,他這才鬆開自己的腰帶。
“你還要做什麼?”榮川縮在一角,含淚問道,本來想勾引,卻沒料到惹來一頓暴打。
“操你。”
“我不想要了。”
“由不得你。”
儘管榮川事先已經做了潤滑,可是井棠動作實在太粗暴,所以幾乎一進入,那裡就被撐破了,鮮紅溫熱的血沿着兩人相連的部分流下來。
榮川疼得想叫卻叫不出來,只是身體一軟,躺在牀上開始裝死,可井棠根本不管這些,下面榮川身體裡發狠的變換角度摩擦衝刺着,上面狂暴地咬破他的脣罵道:“從今以後,你如果還敢出去亂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直接操死你算了。”
榮川尖叫着雙腿夾緊,兩人像野獸一樣在牀上互相撕咬,糾纏。
自那天后,井棠再沒有提起攆榮川走的話,榮川也就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只有偶爾會想想雌性,但大多時候井棠都能狠狠地滿足他。
井棠嘴上說着很厭煩榮川飢渴難耐的賤樣子,不過心裡想的是既然是自己養的,當然要負責餵飽,沒辦法,誰讓他看上這麼個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個沒在計劃裡的,很多人說想看榮川的番外,就先放出來,下章接着正文繼續了。過年一直感冒着,腦袋糊塗,怕結局寫的不好,不敢下手。
,有興趣的可以去踹一腳。
遲來的祝新年快樂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