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皮旅:一八一師(20)

20有什麼條件打什麼仗。有什麼時間和地點就打什麼時間和地點的仗。王誠漢和張春森帶領團營幹部邊勘察地形,邊果斷決定緊靠城區佈防:

城北541團防守,城東542團防守,城西543團防守;配屬的548團兩個連守渭河鐵橋;師山炮營,配屬的山炮連、迫擊炮連、戰防炮連配置在東北有利地區,目的是防禦時向各個方向實施火力支援。

部隊進入佈防位置後,迅速展開構築工事。

12日凌晨,偵察參謀王青山率偵察班在西蘭公路北田段偵察到情況:馬步芳的第8旅先頭部隊騎兵向咸陽急馳。王青山命令偵察班在龍泉村西佔領有利地形,準備抗擊馬騎兵,迫使馬部過早展開,遲滯其行動。王參謀知道,部隊在咸陽防守十分倉促,能遲滯一刻,就能爲守城部隊爭取時間構築工事。偵察班做好戰鬥準備後,王參謀又讓偵察員尚洪申騎自行車趕回咸陽,向師長王誠漢報告情況。

近了,又近了,第8旅的騎兵很快進入龍泉村,進入偵察班的射擊視線內。說實在的,偵察班打騎兵是第一次,舉在手中的槍,不知道是瞄人好,還是瞄馬好?!當王參謀下令開火時,儘管給騎兵一個措手不及,但終究還是勢單力薄。

第8旅騎兵受到攻擊,不得不展開還擊。偵察班的戰士們依託有利地形,堅決抗擊,把200多名下馬的騎兵擊倒在地,時間持續了3個多小時,終因寡不敵衆,王參謀和12名偵察班戰士壯烈犧牲。

前面戰事激烈,後面構工迅速。下午4時左右,181師佈防初步完成。馬步芳的第8旅騎兵也到了咸陽城北陣前。一場激戰隨即打響了。

下午4時30分許,騎兵以密集隊形向543團防守的城西陣地發起猛烈攻擊,前沿陣地多處被突破。團長閻其林立即命令二梯隊堵缺口。擔任二梯隊的2營,以猛烈的反衝擊,奪回前沿陣地。541團的前沿陣地戰鬥也十分激烈,指戰員們與騎兵你來我往,反覆爭奪5個回合,守住了城北。馬步芳曾揚言“咸陽不下馬,西安吃晚飯”的計劃成了泡影。

181師守咸陽初戰告捷,士氣大振。指戰員們說:“騎兵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可怕的!”

師長王誠漢和政委張春森則站得高看得遠。在當晚的幹部會議上分析戰況時,王師長說:“今天馬步芳部隊只是試探性攻擊,明天他們的主力到達,將是一場惡戰。”張政委接着說:“能否頂住明天敵人的進攻,關鍵是各級指揮員分頭深入部隊動員,做到勝不驕,樹立堅守咸陽的決心和必勝信心!”

當夜,王師長、張政委和許德厚參謀長、範克讓主任分頭到各團做戰鬥再動員工作,迎接第二天的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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