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 七十四章
皇子略帶無力的聲音纔剛剛結束,‘門’外就響起了博特的聲音:“報告,‘混’‘亂’兵團兵團長兼第一軍士長博特,向指揮官致敬。”
“進來,我的兄弟,我和克勒斯都在等着你。”
片刻,博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房間裡,例行的敬禮之後,軍士就習慣行的看向了魔法沙盤:“怎麼?龐德方面軍和列吉尼亞方面軍也到了?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
“他們剛剛到還沒來得及下發通知,不過這兩個方面軍如今人數都是大減,而且現在都是以‘蒙’羅軍人爲主了。”
“爲什麼?”
“人類諸國都說自己剛剛收復了故土,需要兵力整治國家,所有大面積從地方方面軍撤兵,聯軍指揮部已經在和羣星工會聯繫了,希望他們能出面阻止這種情況。”
“還有這種事情。面對惡魔,他們怎麼能這樣做,還有一點戰士的覺悟嗎。簡直是卑鄙。。。。”
博特的憤怒是伯格預料之.中的事情,他即使的接口:“這確實很令人憤怒,但是羣星工會已經出面了,而且目前來看,形勢在不斷好轉。不少國家已經回兵了,諾德方面軍和雷霆方面軍都是滿員的狀態在往這裡趕,他們畢竟和我們不同,大家合作需要磨合。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的問題,博特今天我克勒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指揮官的話立刻讓軍士嚴肅了.起來,他習慣‘性’的以爲有新的命令會下達,所以獸人‘挺’直腰桿應道:“大人,請示下。”
“別那麼緊張,我的兄弟,這件事.嚴格意義上說啦並不是件公事。”
“不是公事?。。。。”
“是這樣的,我相信你已經收到了龐德和‘精’靈議會.的信函,關於想將蒂娜還有簡絲兒嫁給你的事情。其實這些文件第一個到的並不是你的手上,他們在向你派出使者的同時也向陛下派出了使者,其中代表簡絲兒的去的還是你的救命恩人:星海聖賢。和你的態度一樣;陛下都以軍務繁忙,大戰在即爲理由推拖掉了。可是,冰之國度的絲麗安娜‘女’皇用國書的形式通知我們‘蒙’羅想要讓自己的繼承人和你成婚。而同時,親王殿下也託付我們向你提親,想將帝國的美人我的妹妹菲婭嫁給你。”
伯格不算長的敘述卻包含了太多的驚人的信息,.博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在怎麼回事,自己剛剛在府邸拒絕了兩個使者提親的要求,如今到了指揮部卻又碰到了同樣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不管是菲婭或是鱗燼都是自己很有感覺的姑娘,要是在平時得到這樣的消息,獸人一定會好好地斟酌一番,可是如今大戰在即,所有人的命運就看這一戰的時候聽到這些消息,軍士的心中浮現的只有煩躁,這種煩躁快速的上升到憤怒,他雙眉緊鄒,厭煩的回道:“馬上就要進攻罰罪之城了,我不想考慮這種事情。”
“。。。。。博特我知道你現在一心都在即將發生的戰鬥.上,可是就是因爲馬上要進攻罰罪之城,所有這麼多的實力纔會注意到你的身上,你本身實力強勁這次受傷又因禍得福擁有了與惡魔相同的體制,這次的戰鬥一旦打起來你註定會建立不可估量的曠世奇功。正是因爲這樣再加上幾位美人又都青睬與你,就註定了各方的勢力會爭相與你聯姻,這即讓自己的美‘女’得到了中意的男人,又爲國家獲得了一位功勳卓著的‘女’婿,這。。。。。”
克勒斯相當有.意義的發言,卻完全聽不到博特的耳裡,他右手一擺,開口道:“夠了,我不想聽這些,罰罪之城的戰鬥不結束我。。。。”
軍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子打斷了:“你不明白博特,如今根本就不是能推拖的時候了,你註定要和他們中的一個結婚,只有這樣帝國在邦‘交’上才能顧全。。。。。。。你與菲婭不是本身就‘交’好嗎,你是帝國戰將,營救了陛下的英雄,菲婭是帝國知名的美人被譽爲拉雅思之日暮的姑娘,你們的結合是最合理也最完美的,雖然璀璨之海那邊會比較難‘交’代,但是。。。。”
伯格的話不知道爲什麼讓博特產生了噁心的感覺,他從來多不認爲,堂堂的帝國軍人,沙場喋血的勇士,拉雅思驕傲的子民居然連婚姻都要是這樣被人左右,其實;鱗燼、菲婭甚至是那個天真的‘精’靈蒂娜,都曾讓博特心動,尤其是美麗的帝國公主,她更是讓軍士得到了一種溫暖也好,支撐也好。可是不管怎麼樣,就算是黑獸人要跟誰結婚都不應該是由別人決定的事情,更不應該是不得不決定的事情。
也許幾大美‘女’的提親,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可是一個不得不結的婚卻絕對不是博特這種純粹的軍人能接受的,他可以完成任何命令,哪怕是必死的命令。可是他絕不會拋棄自己的尊嚴和自由。
“殿下,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結婚,諸國的好意我心領,但是我的心思全在即將發生的戰鬥上。。。。。。如果說我的婚姻變成一種‘交’易,愛情成爲一種被迫的選擇,我是永遠都不會接受的。面對敵人的刀劍我都沒有退縮過,何況是幾章提親的文書!”
雖然不能說是咆哮,但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發言還是讓房間陷入了安靜,良久,克勒斯揮手散去多餘的‘侍’衛和工作人員,然後kao在沙盤旁邊說道:“這不是什麼‘逼’迫,更不是什麼‘交’易,這。。。。。這。。。。這就是政治。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純粹的事情,這。。。。。。。就這麼講吧;反正你要結婚,就不如現在結了。你和菲婭彼此相悅,若是能在一起,對你自己對帝國都是好事情。。。。”
“我喜歡誰,要和誰結婚都該是我自己做決定的事情,不是別人能左右的。”
倔強的話語和冷峻的表情是伯格從來沒有見過的,他不知道一直很聽話的愛將怎麼變的如此不通情理來,當即吼道:“博特,你還是帝國的軍人嗎?如今帝國需要你爲之付出,你難道要違抗命令?”
標準的吼叫讓房間陷入了絕對的安靜,在軍士的一生中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質問過,因爲從來沒有人覺得他不是或者愧對過他的職業。
一旁的克勒斯也覺得皇子的話過分了,史無前例;聰明的獸人眼中lou出了一種稀有的情緒;驚恐。
足夠長的沉默之後,博特的聲音中透着無力和憤怒:“我是不是帝國的軍人,所有活着的人或是死去的人都能給你回答。我的一生沒有違抗過任何軍令,但是我也允許別人玷污軍令。”說完,軍士向後退了一步標準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如此沒有規矩的行爲並沒有‘激’起皇子什麼過‘激’的反應,因爲他完全還沒有完全明白博特那兩句話的意思,片刻,重新將目光放回魔法沙盤的克勒斯淡淡的開口:“你不該那樣說,這句話也許是身爲指揮官的你一句口頭禪,可是對博特這樣純粹的人來說就是中莫大的傷害。軍人這個詞對很多人來說是種職業,但對一小部分人來說那是天‘性’,這兩種人的不同在於;前者屈服於命令,而後者執着於真理。”
離開指揮部的博特心情十分的鬱悶,那種感覺根本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他覺得疲倦;這種疲倦不同於
以往,那是心的疲倦,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命令沒有表現出順從,儘管他覺得自己做的對,可仍是感到無比的心悸,任何一個人做了一件自己一輩子都沒做過的事,總是會有不適應和猶豫的。
博特不僅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執行命令,自己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結婚。可最終軍士還是沒有回去,因爲如果他今天會屈服於在這樣的命令,那他當初在戰場上就同樣會屈服於敵人的兇猛和狂暴。
不知不覺間博特來到了‘混’‘亂’兵團的駐地,他看到‘門’口的衛兵向自己行禮時纔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向身邊的摩盧比:“梟在哪?”
“他應該自己的帳篷裡,本來兄弟們說是要送他的,可是軍中禁止飲酒。。。。。所以。。。”
“走,我們去看看他。”
梟的帳篷相當的熱鬧,可是這熱鬧卻不是在帳篷裡,而是在‘門’口。
無數的‘混’‘亂’戰士囤積在梟營帳的‘門’口,卻沒有一個進去的。
離奇的現象當然引起了博特的注意,他一邊舉手向着下屬回禮,一邊對着比哈問道:“怎麼都在外面。梟呢?”
壯碩的如山的獸人,嘆了口氣,將頭撇向一旁回道:“別提了,這小子在自己的帳篷裡死活不出來,也不讓我們進去,都喊了一上午了,可是誰叫也不理。我們。。。。。”
“。。。。我知道,讓我來試試。”博特站到那厚重的帳篷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梟,我的兄弟,我是博特,你的十人組長,聽說你要離開,我替墩爾、萊連卡、‘波’勒、努米亞、柏爾。。。。。來看看你。”減短的話語讓本就安靜的環境又戴上了幾份蕭瑟,那幾個人都是當年在風暴十人組戰死的士兵,梟的生死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