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一艘兵魂船,緩緩駛向那海岸邊,當船上的人看到這裡聚集了如此多的人,也不由地爲之咋舌,連續不斷地從船上着陸,然後也加入了觀看的人羣當中。
然而,就在這兵魂船最後一個人離開之時,陡然有一道綠色身影,帶着幾個隨從模樣的男子,老少皆有,那船老大看到這個身影,旋即叫道:“少城主!”
那是一個身穿水墨衣的青年,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船老大退下,雙眸中閃爍着精光看向了天靈學院和星羅盟兩大勢力的對決。
片刻之後,在這被稱作少城主的身後,有一個聲音說道:“少城主,這血蘭幽冥果然像傳說中的那樣詭計多端,他的實力單獨來說,是他們那些人中自強的,其中也就是胡凌空可以阻擋一段時間,但是畢竟兩者相差着境界,只要他擊敗胡凌空,那麼也就是預示這場戰鬥,是屬於星羅盟的了!”
“說的不錯!”那少城主緩緩點頭,又淡淡說道:“天靈學院的學員,也不是酒囊飯袋,只要胡凌空能夠堅持住一段時間,那他們中的其他三人勝出,那麼情況就會逆轉!”
“血鷹魔和血暴熊的實力,都是歸天鏡初期,在天穹學院中,倒是有龍星宇能夠勝過一個人,不過他的實力,還不至於讓星羅盟的人很快潰敗,所以想要勝利需要的時間,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不過,除了胡凌空和龍星宇之外,還有就是東聖玄天子的兒子,那個鸞龍倒是也能夠獨戰一人,而且也能夠佔據上風,但是血滴子又有誰能對付的了?”
那個少城主掃過其他人,剩餘的境界最高也只有周子陽、吳雪靜以及郝勝,均爲靈天境後期的實力,顯然不足以抗衡,當他的目光落到羅寒的身上,便露出了一絲不解,喃喃自語道:“這天靈學院怎麼會把窺天境中期派出來?難道是讓他來送死的嗎?”
“可能是出來歷練碰到一起的吧!”
那身着水墨衣的少城主,掃了一遍,最後又把目光落在極度安靜的血滴子身上,說道:“雖說星羅盟中,實力最弱的便是這血滴子,但是此人乃是蛇人族中的元陣師,如果要論實戰的話,除了血蘭幽冥之外,便是這個蛇人族的少年了!”
他身後的人也隨之點頭,血滴子是星羅盟的一個變數,這個五級元陣師,一旦將他的凝元陣結出,那麼只怕比那血鷹魔和血暴熊更加難纏。
由此看來,這血蘭幽冥這邊,個個都是身手不弱,暗藏殺機,而天靈學院那邊就顯得慘淡了一些,唯獨有着人數上的優勢,可是在丘山被抓之後,他們的優勢,便無法展現出來了。
難道說天靈學院要敗給星羅盟了嗎?
“你們那邊商議的怎麼樣?有個結果了嗎?”血蘭幽冥陰笑着看這遠處的胡凌空問道。
然而,這一刻所有人的人都望向了天靈學院的一行人,他們心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不知道身爲此時天級榜上的魁首,又會讓誰出戰。
“這樣,血蘭幽冥由我來戰!”胡凌空的聲音堅定無比,也是當仁不讓,最大的危險,他願意爲自己這些師弟師妹來抗下,天級榜的第一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但是,對於這第一步的安排,其他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畢竟實力勝於更加精美的言辭。
“那個血骷髏不出站,而那血鷹魔好像要替他報仇!”鸞龍手中的黑色長棍飛舞幾下,反手握在手心中,他的聲音帶着宛如他父親東聖玄天子那般的氣勢,彷彿天塌下,他都不會有絲毫的驚慌。
“那個蛇族人的血滴子,讓我來吧!”突然,龍星宇說道。
大家都清楚,這個血滴子雖然在對方五人中境界最低,但是他有元陣師的身份,所以直接越過其他兩人,成爲繼血蘭幽冥之下的第二強者,所以龍星宇在毒被驅除之後,也進步不小,所以以他應該能攔下對方。
而龍星宇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便主動請纓,對付血滴子。
此刻,不知爲何,一種奇妙的感覺,讓胡凌空望向了羅寒,也許是後者竟然有那般奇異的手段救過他的緣故,此刻羅寒黑色的雙眸中,正燃燒着那種強烈的熾焰,死死地盯着那個血滴子說道:“能不能讓我對付他?他是元陣師,我是兵魂師,或許我的把握更大一些!”
這不是羅寒不相信龍星宇的實力,但那血滴子能夠控制霧氣,讓人摸不着頭腦,也只有他能夠有方法抵禦他的凝元陣,而如果是龍星宇的話,如果一旦被對方的凝元陣困住,就算是能不分高低,但一時間誰也無法奈何誰。
顯然,這種情況會對天靈學院的衆人造成巨大的危害,畢竟誰都知道血蘭幽冥要比胡凌空高出一個小境界,這樣下去必然會全軍覆沒,所以要對付血滴子,只要能夠剋制他凝元陣的人,此時也唯有羅寒能勝任了。
其他人不知道羅寒的實力,但是天靈學院的衆人,可是知道這個少年屢次令人驚訝,而且龍星宇還親眼見過羅寒的實力,想了想便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這傢伙詭異的很,你要小心!”
“呵呵……”胡凌空笑了一聲,頓時渾身的戰意凌然,他手中的巨斧直接被他攜帶而去,瞬間便和血蘭幽冥相聚不過十數丈的距離,對了他對戰血蘭幽冥,這早已是不爭的事實,所有人也知道唯有他還有一戰的機會。
旋即,龍星宇直接暴掠向最後大家“挑”剩下的血暴熊,對上了這個比他高出半個身子的大傢伙,眼中的戰意也是滾滾而出。
“羅寒,不行就不要逞強,待我將對手打敗,我會來幫你的!”說話的正是鸞龍,此刻他手中的黑色長棍狂舞,對着羅寒一笑說罷,便朝着血鷹魔而去。
羅寒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小子看來現在還和自己叫着勁,雖然已然沒有之前的敵意,這令人不由地想到了席木,除了後者比他冷漠一些,這兩個傢伙真是如出一轍。
可是,這人一下頓時那些觀望的人陷入了驚訝中,並不是因爲鸞龍是新學員,而是因爲不少這裡的人都認出,他是東聖玄天子的之子,之前混在天靈學院衆人中,還沒有認出。
旋即不少人認爲這一戰,誰輸誰贏還有着一個巨大的懸念,畢竟鸞龍的出現,那就代表着就在不遠的鸞氏一族參與其中,如果玄天子出手的話,這血蘭幽冥他們一行人都不是這位東聖的對手。
當然,前提是血蘭幽冥等人不要下殺手,要不是東聖鸞族可不是好惹的。
而到了這個時候,唯獨剩下了那個面色寧靜的血滴子,但是他的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令人老遠便能感受到他身體中蘊藏的微笑,而那些旁觀者,便是看向了周子陽、吳雪靜等人,他們其中的誰會對上血滴子呢?
那個身着青墨衣的少年,此刻正一腳踏在兵魂船的桅杆之上,也將剩餘的天靈學院衆人掃視了一番,微笑着搖了搖頭,但他也有些期待,到底會是誰來迎戰呢?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羅寒直徑一步漂浮而出,接着渾身的元氣開始漸漸地爆發而出。
“啊?!”
一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有些人都不由地發出了驚歎之聲,那臉龐盡是驚訝之色,這怎麼可能?難道是自己的的眼花了?還是這個少年魔怔了?
窺天境中期的實力,對上一個靈天境中期,而且對方還是元陣師,這個少年不是隱藏了實力,就一定是瘋了!
此刻,那兵魂船上的青墨衣男子,也是不由地面色一震,然後冷笑了一下,有些帶着譏諷說道:“窺天境中期,迎戰靈天境中期的元陣師?!這倒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有什麼厲害的手段!”
在羅寒準備迎戰血滴子之時,那所有的人都譁然起來,此時,就連一直安靜不言不語,也沒有絲毫動作的血滴子,此刻面色也有了微微的變化,那兇狠的目光,直接盯向羅寒。
而羅寒彷彿沒有感受到這兇狠的目光,而是直接朝着血滴子凌空踏步而行,這氣勢極爲穩定,不急不緩,然後掃了一下下方的衆人,便又看向了血滴子說道:“天靈學院,新學員羅寒!”
“啊?還真是新學員?!”
在羅寒的話音剛落,頓時又是一片驚訝到合不上嘴的喧譁之聲,那些人都互相對視一眼,此彼此的眼中看到的是,這個小傢伙竟然真是天靈學院的新學員,是真正的有實力,還是不知深淺呢?
血滴子只是爲之動容,卻沒有絲毫的驚訝,他早已見識到太多在這個傢伙身上發生的事情,那殘、忍二蛇都栽在他手中,而且還能隱藏他的位置。
最令人吃驚的是,應該就是他,爲胡凌空和龍星宇解去了那七花七草之毒,要不是就無須大費周章,早在那迷霧林就這天靈學院的衆人一網打盡了。
“哦?他叫羅寒?天靈學院的那個羅寒?”那青墨衣的少城主,眼中微微出現了一絲的凝重,道:“難道就是那個擊殺趙廣,併成爲天穹城城主的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