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刑警把華哥一夥人全都帶上了警車,專門騰出來一輛車讓我和根生坐,那個姓張的警員陪着我們,一直都小心翼翼,因爲劉清海的電話,他把我們都看成了高人,這案子破獲的如此漂亮,上面肯定少不了好處。
“這個..大師,請問您是怎麼看出來這天豪不正常的了?”
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這個,我從小就修行道法,前幾日路過這裡,就看到那裡面煞氣沖天,就斷定這裡會有問題,所以今天晚上會闖進去,我跟劉警官是舊友,看到不對勁就打電話通知他了,沒想到來的是你。”
我這人跟人沒說過假話,這番話說出來讓我渾身彆扭,心說要是劉清海那傢伙,他肯定是張口就來。
不過那姓張的警察已經認定了我是高人,根本沒覺得我說話別扭,而是伸出大拇指,連連叫高人。
然後他問我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我把劉清海告訴我的又跟他說了一遍,這警察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倒吸了一口氣,說他孃的,以前只以爲是傳說,沒想到世上居然還真的有這種邪術,不過不好用這名頭定那傢伙的罪,只能按謀殺,害死六個年輕女人,這也夠他槍斃幾次的了。
我和根生跟着那些警察去了一趟警局,因爲劉清海打過招呼,再加上那張警官也一直把我當高人,簡單的走了個過場,做了下筆錄我們就可以走了。
我帶着根生向着外面走去,不過讓我頭疼的是,那姓張的警察卻是一直跟着我,非要送我回去。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住在哪裡,因爲這傢伙現在把我當成了高人,要是知道了我的住址,以後少不了你麻煩,最主要的是,我壓根不是什麼高人,這一切都是劉清海乾的。
在警局門口,我嚴詞拒絕了那警察的要求,看他有些失望,我說以後有什麼事讓劉清海找我就行,我跟那傢伙熟,他這才笑着跟我們點頭告別。
在天豪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再加上警局裡耽誤,現在都已經早上七點多了,我帶着根生找了個早餐鋪子,要了點吃的。
根生估計餓壞了,大口大口的吃着東西,我卻是沒有什麼胃口,一直在擔心那個流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爲了救我,他身上估計中了有上百槍,這要是別人當場就死絕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劉清海的電話,可是裡面傳來的卻是一片忙音。
打不通那傢伙的電話我怎麼都不覺得安心,突然想起來那個東北飯館,劉清海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那裡,而且上一次我看到那老闆和劉清海一樣,都是有着兩條影子,如果說他們不是人,那肯定是什麼一樣的東西,劉清海會不會在他那裡?
等着根生吃完早飯,我拉着他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向着那東北飯館就殺了過去。
這飯店不賣早餐,大早上的還沒有開門,我擔心劉清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前就去砸門。
過了沒多久,那飯店老闆託着一條瘸腿就跑來開門,看到我愣了一下,我來過這裡幾次了,他已經認得我了,奇怪的說道:“小哥啊,咱們這不賣早餐,要吃飯還要等中午才行。”
我說我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人的。
他愣了一下,說你找什麼人?
我說就是以前經常跟我一起來的那警察,長得跟娘們一樣的傢伙。
那老闆哦了一聲,緊接着瞪着眼睛望着我,說小哥你怕是搞錯了吧,我這是飯店又不是旅店,你這大早上的,我剛起牀臉都沒洗,到哪去見他。
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盯着他的臉,他的神色如常,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等他說完,我趕緊跟人賠禮道歉,拉着根生走了。
找不到劉清海,電話也打不通,我只能先回墓地,雖然心裡記掛着那傢伙,可是想着他說過他不會有事的,想來應該不是在騙我。
回到墓地的時候馬伯估計剛起牀,眼角帶着眼屎,看到我和根生走過來,呵呵笑了兩聲,說你們倆孩子昨天肯定玩瘋了,到這時候纔回來。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哪裡是玩瘋了,是差點玩死了。
我看了一眼馬伯,突然之間愣住了,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勁,可是一時也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
我搖搖頭向着自己房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馬伯剛剛起牀,帶着一臉的倦容,剛纔在那飯店的時候,那老闆也告訴我他剛剛起牀,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現在想想,他很精神,根本不像是剛起牀的樣子!
他在騙我?
想到這我心中有些疑惑,這老闆爲什麼會騙我?
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細細的想着,劉清海跟這老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他們都有兩條影子,跟正常的人不一樣,劉清海受了傷普通人早就可以死十次的傷,當然不可能去醫院,最有可能的是去一個知道他底細的熟人那裡去療傷,這個熟人應該就是那個飯店老闆,看來他十有八九是在騙我,劉清海就藏在飯店裡面!
我站起來,不過緊接着又坐了下來,劉清海跟他關係密切,既然他不想我見到劉清海,一定是劉清海身上有什麼秘密不想被我看到,雖然我很擔心那流氓的傷勢,不過還是決定不再去那裡,有他照顧劉清海,應該不會有事。
想通這一點我鬆了一口氣,昨天折騰了一晚,我早就累的渾身疲軟,趕緊補了個覺,到了傍晚幫着馬伯打掃完墓地,回房接着睡。
只是白天睡得有點多,晚上卻有些失眠,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外面的秋蟲不停的叫着,更是讓我有些心煩意亂,我索性在牀上坐了起來,向着窗戶外面望去,想要看看還有沒有那紙人在跟蹤我。
我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紙人的蹤跡,我原本以爲紙人是周叔的手筆,可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些紙人是一個長髮女人的,而且她還救了我,這女人又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要用紙人跟着我,又爲什麼要救我呢?
我正想着問題呢,房門卻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着緩緩的打了開來,一條黑色的影子站在門口,向着我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