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蘇鬱,靜靜的坐在墓地裡面,突然感覺到十分的幸福,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畢竟都過去了,蘇鬱已經活了過來,就在我的懷中,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我摸到口袋裡楊木天給我的那個東西,那是陳家的寶貝,因爲這個東西,陳家和陸家人幾乎死絕,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蘇鬱這東西現在在我身上,因爲那樣會給她帶來危險。
我們回到房間,張又天已經醒了過來,楊木天對他出手最重,所以這傢伙一直到現在才醒,應該是受到了劉清海的嘲笑,這傢伙正氣的不停罵娘,奈何他傷的不輕,不能和劉清海拼命,只氣的臉紅脖子粗。
劉羽坐在梅姐牀前,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根生一個人無聊的蹲在門口,我們去後山的時候沒有帶着他,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顯得有些茫然。
看我走進來,他們都停了下來,齊齊的像我們望了過來。
劉羽把梅姐扶了起來,走到門口對我說道:“我們先去後山了。”
我點點頭,他也沒有再說別的,而是扶着梅姐走了出去。
蘇鬱向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道:“梅姐身上有傷,需要人照顧,我跟她一起去後山吧。”
我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這裡只有兩間房子,現在我加上劉清海、根生、還有張又天一共是四個人了,根本沒法住,況且梅姐傷的不輕,也確實需要人照顧,我心中雖然不捨,可是還是點了點頭,看着她們向着後山走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給道爺我說說清楚!”張又天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知道劉清海一定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他和劉羽又不熟,也不好問,我把事情的經過都對他講了一遍,當然不會告訴他陳家的寶貝現在就在我身上。
“孃的,這計中計果然厲害,姓楊的死的不虧,只是可惜了,那傢伙也是個厲害角色,只是一心想着長生不老,這纔會中計,其實他要是冷靜下來想一想,就能看破其中的反常,那死的就不是那個人,而是你了。”張又天望着我說道。
我也望着他,我突然覺得他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彷彿隱藏着什麼東西一樣,我突然想到,楊木天臨死之前曾經提到的蒼松,他說話的語氣中隱隱的透露出蒼松還活着的消息,這讓我很是奇怪。
我轉頭看了張又天一眼,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向他問道:“你師兄蒼松真的死了?”
張又天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狐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師兄都死了兩年了,這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我看他真的有些惱火,看着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的心中更加疑惑。
這時候張又天終於回過神來了,皺着眉頭說道:“你爲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望着他,心中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楊木天說你師兄還活着。”
張又天差點沒在凳子上跳起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然後說道:“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我也不是太確定,不過楊木天死的時候好像真的在說你師兄還活着。”我對他說道。
張又天猛地搖頭,說這他娘怎麼可能,師兄死的時候是我看着下葬的,師父也在旁邊,他怎麼可能沒死!
我一直在觀察張又天,在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點撒謊的樣子,可是如果蒼松真的死了,楊木天爲什麼又非要說他還活着呢?
當時的楊木天已經身受重傷,就要死了,他並沒有騙我的理由,這事情到底哪裡不對勁呢?
周炳坤,我忽然想起來這個名字,周叔的那張臉浮現在我的眼前,現在他還活着,而且當年的事情他也有參與,他現在又在哪裡?如果他知道陳家的寶物就在我身上,會不會立馬來搶?
楊木天說妖族和鬼門的人也捲了進來,他們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我們又聊了幾句,張又天身上有傷,已經有些頂不住了,我把他扶到根生的房間裡面休息,根生不願意去睡覺,賴在我房間不走。
我和劉清海本來就沒什麼睏意,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哪裡還能睡得着,我們倆並排坐在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
“石頭,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劉清海向我問道。
我對他苦笑了一下,說不知道。
劉清海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沒事的,這不都過去了,以後你就是你。”
我點點頭,只是心中想着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不由的有些難過,我現在可以好好的活着,可是他卻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是對誰又絕對的公平呢?
我把手伸進口袋,將楊木天交給我的那個東西拿了出來,只見這東西望上去就像是一個圓形的鐵塊,有小孩的手掌一般大小,黑乎乎的,上面刻着一個奇怪的團,那圖案是一個六角星,兩面都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半點異常。
“這是什麼鬼東西?”劉清海望着那東西漫不經心的向我問道。
我知道這東西看上去很普通,他根本沒有在意。
“這就是那個我們陳家的寶物,就是它才讓陳家和陸家人差不多都死絕了。”我輕輕的說道。
我沒有把這東西告訴蘇鬱,並不是我不相信她,是怕她知道太多會有太多的危險,我把劉清海當成自己的兄弟,所以我選擇了告訴他。
聽到我的話,劉清海整個人都僵住了,直到手中的香菸快要燃盡燙到手指,他才反應過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這就是那個東西!”
他的語氣有些隱隱的發抖,我知道他現在也很緊張,對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