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又天嘀咕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把梅姐扛起來,走回了房間。
梅姐的臉色依舊蒼白,沒有醒過來,我把她放在牀上,望着她,不由的有些擔心。
張又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牀前,看了梅姐一眼,然後說道:“不用擔心,這女人沒什麼事,只是暈了過去,估計睡幾個小時就能醒過來。”
他說完又看了我一眼,嘿嘿的笑着說道:“你跟這妖女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這麼關心她?”
我看他笑的猥瑣,知道這傢伙肯定想歪了,趕緊說道:“這是我朋友的女人。”
張又天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門口坐下,根生已經回了房間,把房門給關的死死的,張又天那傢伙進不去,我的牀又被梅姐霸佔,他只好坐在門口,問我要了一支菸,在那抽着,背影看上去倒有幾分蒼涼寂寞的意味。
我看梅姐沒什麼事,也走到了門口,在那傢伙旁邊坐了下來。
“那個陰命的小娃娃有些不一樣,比我想的要厲害。”張又天漫不經心的望了根生的房間一眼,然後說道。
我知道他想打聽點關於根生的事情,不過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能回答他,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張又天有些無聊,望了一眼後山的方向,然後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這些妖魔鬼怪都望這裡跑,其中的原因,你多少應該知道一點吧?”
我知道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也沒想着隱瞞他,對他說道:“是的,他們好像都在找一個人,一個姓陳的人,據說吃了他的肉能夠長生不老。”
我從來不認爲有什麼能夠有吃了長生不老的肉,這在我看來一直是個笑話,所以我沒有隱瞞張又天,直接說了出來。
聽了我的話,張又天愣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拍大腿,對我說道:“姓陳?你說的難不成是陳家莊的人!”
這一回輪到我吃驚了,沒想到他也知道陳家莊,看他的表現,似乎也知道陳家人的特殊之處。
我點了點頭,看我確認,張又天有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怪不得這些妖魔鬼怪會往這裡跑,原來是陳家人,只不過知道陳家人身份秘密的人這世上根本沒有幾個,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陣仗?”
聽了他的話,我不由的轉頭望去,因爲他剛纔說知道陳家人秘密的沒有幾個,可是現在卻有很多的勢力在找那個和我一樣的傢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望着張又天,知道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證明他一直是知道陳家人秘密的,我心中不由的奇怪,茅山離陳家莊很遠,他是怎麼知道的?
見我望他,張又天攤了攤手,然後說都:“你不用奇怪,我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是因爲我蒼松師兄,他早年據說和一個叫陳海川的陳家人是好朋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
聽到這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那個姓楊的對我說過,如果他死了,就讓我去茅山找蒼松道人,我一直以爲他和蒼松是好朋友,怎麼張耀輝說蒼松和陳海川是好友?
“師兄早年在山下結識了一個好友,那人就叫陳海川,是臨海人陳家莊人,這件事情師兄對師父說過,而且師兄還說過,陳家人的家主是人族和妖族的後代,而陳家有一脈人的體質最爲特殊,據說吃了他們的肉可以長生不老。”
張又天說道這裡咧嘴笑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當初師父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還真的以爲有活唐僧呢,可是師父又說,這事情十有八九不是真的,這世上哪裡會有這種人,不過師父也說過,陳家人的血液或許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聽到這我點了點頭,我覺得張又天說的很有道理,陳家人身上的血肉吃了能夠長生不老一定不會是真的,只不過是一種誤傳而已,可是如果真的是誤傳,那姓楊的老頭會不知道嗎?
“你和陳家人是什麼關係?”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張又天突然向我問道。
我轉過頭去,只見他正望着我,臉上似笑非笑,我苦笑了一下,剛想說沒有什麼關係,誰知道他卻搶先說道:“不要騙我,如果你真的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話,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
我知道他很聰明,早就看出了一些什麼,索性也不再騙他,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以前一直以爲自己是陳家人,不過最近我才知道,這些事情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並不是陳家人,我只是被人家利用的一個誘餌而已。”
聽到我的話,張又天突然來了興趣,往我跟前湊了湊,然後說道:“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望着他那張醜陋的臉龐,雖然這傢伙長得很醜,看上去很噁心,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對他一直沒有什麼太深的戒心,又或者我想找個人說說話,所以毫無保留的把自己這幾個月的經歷對他說了出來,反正現在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雖然是痛苦的,但是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聽了我的話,張又天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拍大腿,對着我說道:“我草,道爺我一直以爲自己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經歷的古怪事情沒人能比,沒想到你這經歷也太他孃的草蛋了!”
我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苦笑。
張又天看出我神情落寞,低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過了一會用手肘碰了我一下,讓後說道:“其實你不用難過,也許你並不是誘餌呢。”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滿是不解,擡頭向他望去,只見張又天臉上帶着一絲神秘的笑容,接着說道:“你不用傷心,也許你並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是他,他也是你。”
他說的話我沒怎麼聽懂,茫然的向他問道:“你...你說什麼?”
張又天咧嘴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說你和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也許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