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海把車停到路邊,指了指前面,說這就是那片荒宅。
那麼大塊地方,不用他說我也看得到,我和根生在車上走了下來,公路里那片荒宅還有一段距離,中間隔着一片荒草地,還有幾個水塘,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周圍還是看不到一個人影,那片荒宅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靜的讓人心頭隱隱發慌。
“你帶槍了沒有?”我向劉清海問道。
只見他愣了一下,說帶槍做什麼。
我指了指下面,對他說道:“那老太太很厲害,咱們倆估計很難對付的了她。”
劉清海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然後說道:“我草你大爺的臭石頭,我就知道每次你叫我都沒有好事,既然這麼危險你他孃的早說啊,現在來都來了,我不可能再回去拿槍啊!”
我攤了攤手,既然沒帶就沒帶吧,總不可能再回去,我和他再加上根生,三個人也足可以走一趟了。
我們在路上走下來,穿過那片荒草地,來到了那把一大片荒宅之前,前面的一半房子當年都被推到了,現在變成了一地的瓦礫碎塊,有荒草在廢墟中長出,已經漸漸的淹沒了人類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到處透露這一股蒼涼之感。
我們走過那些被推成廢墟的房子,繼續向着裡面走去,那些沒有推倒的房子失去了人爲的打理,經過了這幾年的風吹日曬雨淋,也都變得斑駁,街道上也都長滿了荒草,那些荒草都已經有齊腰深。
我們站在外面,向着裡面望去,什麼動靜也聽不到,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有什麼野貓野狗的,可是這地方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劉清海吐了口唾沫,說道:“這他孃的看着是有點邪門啊!”
我心中掛念蘇鬱,當先向着前面走了過去,劉清海和根生趕緊跟着我。
這地方原來是一片住宅區,裡面的街道都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很多房子還是用青磚建成的老房子,無聲的矗立着,沉默的注視着我們的到來。
當年的住戶全都搬了出去,這些房子有的還關着門,有的大門洞開,可以望見院子裡面的荒草。
劉清海停了下來,擡頭向着前面望去,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口說道:“石頭啊,這地方有好幾百個院子,咱們難不成要一家家的找過去?”
我不知道那個老太婆住在什麼地方,甚至連他沒有沒有住在這裡都不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有確切的目標,可是爲了蘇鬱,我必須要找到她!
我對劉清海點了點頭,說能這樣了。
我看到劉清海的麪皮抽搐了兩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說他孃的,小爺我認識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麼多院子,咱們找到明天也找不完!
我知道這活很辛苦,幫不幫我是他的自由,我不好去勉強他,所以我沒有說什麼,而是向着前面走去,心說就是把這地方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蘇鬱給找出來。
我走進了一個院子把裡面的房間挨個搜查一邊,院子裡面長滿荒草,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我退了出來,劉清海那傢伙罵了聲晦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跟我走到了一起。
我笑了笑,知道這傢伙也就一張嘴臭,其實人真的不壞,當然,如果他能算是人的話。
我想着自己認識的這些人裡面,劉伯和他弟弟是一夥,劉羽和那個瘋女人是一夥,那個長的跟蘇鬱一模一樣的女人和周叔是一夥,他們靠近我都有自己的目的,那麼劉清海呢,他靠近我難道真的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純粹的是想要調查他師父的死因?
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但是我沒有去問他,不知道爲什麼,我雖然很討厭這傢伙的臭德行,但是心中卻願意去相信他,既然他說過要和我做兄弟,那我應該尊重他的隱私。
我和劉清海挨個院子的搜尋着,根生那孩子像是走進了遊樂場,到處亂跑,我怕他碰到什麼危險,讓他跟着我們,惹得他很不高興。
我們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天快黑了,這地方找了還沒有三分之一,更沒有看到半點有人來過的痕跡。
劉清海累的滿頭大汗,說石頭,這他孃的天都快黑了,咱們快回去吧。
我朝着裡面望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馬伯說過,那個老太太白天沉睡,只能晚上出來活動,我們白天沒有找到她,那麼很有可能晚上會碰到她,所以我決定留下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劉清海,他雖然累的夠嗆,可是看我語氣堅決,還是點了點頭,說小爺今天就陪你在這守一夜。
我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雖然沒有食物,不過幸好進來的時候帶着水,我和劉清海隨便找了一家門口,坐在地上喝水抽菸,先休息一會,根生那孩子跑了一下午,到現在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累,還是精神的很。
這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山了,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這鬼地方更加顯得陰森,而且裡面還不停的傳來一聲聲古怪的叫聲,也不知道是鳥叫還是什麼東西。
我們抽完一支菸,正準備繼續向前走,誰知道根生卻是猛地轉過身,擡頭緊緊的向着我們身後的院牆上望去。
我和劉清海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也趕緊向着上面望去,只見黑暗中,一雙閃爍着幽幽綠光的眼睛在那院牆上一閃而過,轉眼間就不見了影子!
今天一天寫的都很累,所以更新的晚了點,之所以會累,是因爲老煙準備要把一個個的謎團逐漸的解開,所以纔會卡的厲害,大家莫急,事情的真相很快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