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自己會被帶到一個密閉的除了桌椅之外毫無陳設的房間等待審訊,或者會被直接關進牢房裡,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卻帶他來到了d會長的書房。¢£,
“會長想見我?”穆非站在書房的門口疑惑的問道。
如果d會長想見他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派李海衣去他那通傳一聲不就完了?
“你進去就知道了。”天羨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推開了他們面前的房門,示意他走進去。
穆非笑了笑並沒有任何的遲疑。
總之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就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啦,穆非在心中苦笑。
d會長見到穆非走進來時,平日總是掛滿了笑容的臉上竟露出一抹哀傷和憂慮,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擔心。
“會長,你找我?”穆非走上前淡淡的問道。
“小非非,你這次可真的攤上麻煩了。”d會長雙眉微皺,依然是平時那種慣常的誇張語調。
“沒關係的,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穆非感覺很平靜,他現在反而更加擔心的是尚處於危險之中的安杜因,“不知道科林先生有沒有脫離危險?”
“那孩子還在接受治療。”d會長沒有正面回答,不過從他憂慮的口氣中可以聽出來,目前安杜因的狀況並不樂觀。
“是麼……”穆非聽出了對方的語氣,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小非非,你現在可沒有功夫擔心別人啊。”d會長說着看了一眼一直站在穆非身後的那兩名總部的調查員,無奈的攤了攤手,“受傷的是總部的人,所以這次的事件總部打算直接介入調查。不允許我們華夏區的人插手。”
言外之意就是這一次連d會長也幫不了他了。
穆非聞言笑了笑,反過來安慰對方:“會長,你不用太過擔心,相信總部的調查員會查清楚真相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d會長微微閤眼,輕嘆了一口氣,重新睜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堅定和不容置疑的神色。定定的看着穆非,輕聲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明白。”穆非點了點頭,直視着對方的雙眼,迴應着這份信任與關懷。
d會長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似乎叫他過來不過就是想告訴他那句話。
“站在你這一邊”聽起來很簡單,但是穆非明白。這句話中所包含的分量有多麼沉重。
d會長的意思,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他是不是兇手,華夏區都會是他的後盾。
“這次的調查會在華夏區進行,在這期間你的行動會受到限制,也不允許與其他人有所接觸,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定期的去探望你的。”走出書房。穆非在天羨?殘與米沙?羅斯的帶領下朝走廊的深處走去。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我會被軟禁?”穆非聞言揚了揚眉毛。
“雖說軟禁這個詞有些難聽。但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天羨笑了笑接着說道,“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的。”
“高興?”都即將被軟禁起來了他如何能感到高興?
而且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方公子雖然已經爆掉了,但是遺留下來的問題卻只有更多。
獨眼的線索又斷了。
還有項厲,不知道花無泱那邊進展如何。
當然,最麻煩的還是蔚真。
這些棘手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解決。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種意外。
穆非只覺得糟心的要命,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你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如果你不是精英獵人,如果不是因爲d會長的求情,總部的命令就不會是這樣了。”天羨一邊走一邊笑眯眯的解釋。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因爲看着會長的面子上,我就會被直接送去審判?”穆非揚了揚眉毛,冷冷的問道。
“審判?不,你誤會了。”天羨腳步頓了頓,似乎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總部很少進行審判,他們一般更喜歡直接定罪,這樣更加節省時間和精力。”
“不經審判就直接定罪?”穆非有些驚訝,隨即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所以纔會有我們調查員的存在啊。”天羨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輕鬆的說道,“只要調查員有了定論,一般就不會有審判的過程。”
“也就是說,是否有罪全憑你們的一紙說明?”穆非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兩人。
“你說的沒錯。”天羨也站定了腳步,轉過身正面面對着穆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如果是平時,我們現在已經做出了結論,根本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你們已經認定了我是加害安杜因的兇手,是麼?”從對方的話語中穆非已經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呵呵。”天羨笑了笑,沒有正面的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繼續朝前走着,“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也不過是在做我們的工作。”
說完,那兩人都閉上了嘴巴,沉默着不再開口,一前一後將穆非夾在中間,一行三人繼續朝着走廊的深處走去。
走到白鳳的畫像前時,穆非便意識到了他們的目的地正是之前風雨樓藏身的那個秘密房間。
看來是不希望他與其他人秘密的接觸,竟然將他軟禁在這麼隱秘的地方,這些人還真是費煞苦心。
穆非不禁在心中冷笑。
待他走進房間,另外兩人收了他的手機之後便退到了房門外。
天羨轉過身看向穆非,臉上依然掛着淺淺的笑容,雖然在微笑但是卻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語氣平緩的說道:“暫時委屈你了,穆非先生。”
“與其說這些,不如早些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穆非冷淡的迴應道。
“呵呵,這點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的。”天羨臉上的笑容帶着冷意,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的盯着穆非的雙眼。
厚重的房門在兩人中間發出“吱呀”的聲音緩緩的合上,阻斷了兩人的視線,同時也阻斷了穆非與外界的聯繫。
穆非眉頭深鎖,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