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由於要考駕照,穆非破天荒的沒有接任何的任務,只專心的留在公會裡學習着駕駛,閒下來的時候就陪小芸玩,幫她檢查家庭作業,一副好爸爸的模樣。
悠閒的時光過的很快,一週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很快到了週末。
一大早林文悠就打了電話過來,提醒穆非別忘了今天的聚會,並告訴他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掛斷電話,穆非感覺到有人在他身後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襟。
“大哥哥。”小芸表情有些傷心的說道,“你今天要出去麼?”
“是啊,中午和朋友一起吃飯。”穆非說着見她的表情愈發的傷心,心中有些不忍,“等我吃完飯就回來陪你玩好麼?”
“哦。”小芸點點頭答應着,但從她的表情還是能看出她現在的心情十分沮喪。
難得週末的時間他又沒有出去任務,卻依然不能陪她吃飯,心中總有些許的愧疚。
穆非想了想,揉揉小芸的腦袋,笑着哄她道:“要不這樣,你和紫顏姐姐也一起,等我與朋友吃過飯,我帶你們去遊樂園玩,好麼?”
“真的?”小芸一聽立刻擡起頭,雙眼像是兩顆星星般放着光芒。
“真的。”穆非笑着點頭。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找紫顏姐姐。”說完小芸便一蹦一跳的衝了出去。
穆非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與小芸一樣興奮的還有蘇紫顏,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公會的大門了,聽到穆非打算帶她們兩個去奇蹟城的遊樂園,蘇紫顏雖然表現的不像小芸那樣激動,但也能看出來情緒的歡快。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很快的穿戴完畢,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蘇紫顏換下公會的制服,穿了一條淡紫色碎花連衣裙,長髮披在身後,額頭上綁着與裙子同色系的髮帶,米白色的小皮鞋,打扮得十分清純俏麗。
小芸則穿了一身鵝黃色的套裝,上身是小西服,下身是蓬蓬裙,梳了兩條長長的辮子,配上白色長筒襪和小皮鞋,看上去就像放大版的洋娃娃般可愛。
穆非都看呆了,他一直知道這兩個小丫頭長得好看,只是沒想到打扮起來效果竟會如此驚人。
“好看麼?大哥哥。”小芸在他面前原地轉了個圈,將裙襬舞動起來。
“好看。”穆非由衷的點着頭。
“看吧,我就說穆大哥會喜歡你這樣打扮的。”蘇紫顏開心的拉着小芸的手,和她一起蹦蹦跳跳的說道。
“紫顏姐姐這樣穿也很漂亮啊,對不對大哥哥?”小芸開心的轉頭問着穆非。
“咳咳,那個,我們該出發了。”穆非打斷這一大一小兩個丫頭,再不走他可就要遲到了。
公會的司機將他們送到奇蹟城市區後,穆非帶着她們兩人去了風滿樓的西餐廳,幫她們點了餐,付了錢,和她們兩人約定好待會兒來這裡接她們,這才動身朝聚會的酒店出發。
等他到達地方的時候發現,包廂裡已經做滿了人,自己竟然是最後一個到的。
推開包廂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結果熱熱鬧鬧的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圍坐在桌子旁邊的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原本的動作回頭看着他。
“額,怎麼了?”穆非有些納悶的看着這一羣好幾年沒有見過面的同學,只覺得有些尷尬。他不過是遲到了幾分鐘,用不着這樣吧?
“那個,請問你找誰?”一位女同學開口問道。
“走錯房間了吧?”另一個男同學接着說道。
“額……我是……”穆非感覺更加尷尬。
“哈哈哈哈,你們認不出來他了?”林文悠坐在人羣的中間,突然大笑了起來,“這傢伙是穆非啊,那根呆木頭,想起來了沒有?”
“穆非?!”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哇哦,木頭,變帥了哦。”
林文悠的一句話就好像丟進湖面的石頭,一下子濺起無數的水花。安靜的包廂再次炸開了鍋。
突然變成衆人焦點的穆非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他現在畢竟不同以往,很快便淡然下來。
“你眼睛怎麼了?”最開始開口的那名女生突然發現了他左眼上的傷痕,關心的問道。
“這個……”穆非擡手摸了摸左眼,含糊的回答道,“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這女孩相貌很出衆,好像是以前他們班的班花,叫什麼來着?真糟糕,他竟然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明明經常在私底下和其他男生一起談論這女生的啊。
“小意外?車禍?”沒等那班花開口,坐在她身旁的另一名女生便插嘴問道。
“呵呵,差不多。”穆非不想過多的談論左眼上的傷,岔開了話題說,“我來之前你們在聊什麼?好像聊的很開心。”
“沒什麼,就是在說以前的一些笑話。”林文悠笑着走過來拍了拍穆非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的空位上。
穆非落座之後,所有人就到齊了,他們便吩咐上菜,一桌子人相互敬酒、聊天,一時間好不熱鬧。
“喂,木頭。”原本與他住在同一間宿舍的哥兒們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結婚了沒有?”
“女朋友都沒影子呢,我和誰結婚啊。”穆非好笑的搖搖頭,這時他眼角瞥見坐在旁邊的班花和她的好友兩人原本正在聊天,這時卻都不約而同的朝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
“誒?還沒談?你可別說兄弟我不講義氣,怎樣,給你介紹一個?”那哥兒們聞言一臉神秘的朝他眨了眨眼。
“多謝你的美意,不用了。”穆非擺了擺手拒絕。
“別不好意思啊,說說看,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我來給你物色一個合適的。”那人卻十分熱情。
“不用……”
“對了,你們還記得吳浩宇麼?”在衆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酒桌的另一邊不知是誰突然提起了這個問題,打斷了其他人的談話。
穆非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淡淡的酸楚涌了上來,握着酒杯的手不禁加重了些許的力道。
“大耗子?當然記得啊,班導嘛,怎麼突然提起他?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也來?”林文悠笑着回答道。
“我聽說,”提起這個話題的男人說道,“他四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