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100萬人蠻頭的大手筆!】
交易單的視頻截圖刷爆了朋友圈。
世界上最刻薄的語言,鋪天蓋地,極盡對人蠻代言人諷刺挖苦。
“人蠻代言人都徹底成渣了,本來5萬顆人頭就夠了,可他偏要簽下100萬顆人頭,就是要給比蒙ABT做狗……”
“參與人蠻街事件的5萬人蠻是躲不掉的,而人蠻代言人又多送了95萬顆人頭,呵呵,這傢伙是我見過最渣的代言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之前引領人蠻街一戰,現在卻對比蒙ABT搖尾乞憐,賣力討好,百般孝順,這傻逼人蠻代言人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真夠混蛋的啊!”
“呵呵。”
屏幕外,漫天的嘲笑聲震耳欲聾。
……
長安城。
百萬敢死隊齊齊地站列在界線上,風颳過他們臂膀上的紅巾,帶起一片如火的緋紅,如舞蹈的火焰。
一百萬條紅巾在此時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每條紅巾上各自寫着自己的名字,一百萬條紅綢巾,便是寫着100萬個獻祭的名字,這些纏紅巾的人蠻,他們有一個名字,叫敢死隊。
那一處,一個沒有纏紅巾的人蠻試圖搶走前面敢死隊員的紅巾,立馬遭到了劈頭蓋臉的反擊。
“我知道你們想什麼?”那個敢死隊員抓緊肩膀上的紅巾,一臉傲嬌,卻是對着後面的人蠻斥喝,“想都別想!!”
……
阿方索是許彥欽定的人蠻外交部發言人,他胸前掛着一個燈泡,燈泡裡面有一條銀絲,這條銀絲與許彥的魂力牽連……
這個燈泡不是用來照明的,而是用來發電報的,當這個燈泡亮的時候,就是許彥發來電報了。
燈泡在昨天亮了一下。
阿方索從兜裡掏出一張電報,臘月27的電文如下:“假如兇召大會到了我無法控制的地步,我希望有100萬人,跟我赴這場死亡之約!”
這張電報上面有人蠻代言人的簽字——AK48。
這是個死亡之約!
舉起這張死亡之約的同時,阿方索拉起身上的一個臉盆狀的喇叭,他的聲音沉而有力——
“蠻頭稅很殘酷,上一秒還在旁邊說笑的兄弟,也許下一秒就會倒在你的面前,不管他是沒文化的大老粗還是文藝青年……”
“我會一直感激蠻祖法則,雖然它讓我們成爲臘八食物鏈的口糧,但當AK48出道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希望……希望我們終於得到了蠻祖的待見……”
“爲什麼蠻祖和比蒙佬可以主管我們的生死,爲什麼不是我們自己人?”
“就一天的時間,一百萬名報名,大家踊躍地簽訂這麼死亡合約,沒有人問是不是許彥舊疾復發,沒有人問他是不是還想吃人,變本加厲的吃人?”
“大家一句話也不說。”
“爲什麼?”
“大家懂的。”
“但別蠻不知道,所以他們嘲笑我們的代言人。”
“他們不懂我們爲什麼要籤這份死亡之約,我們是爲了同胞兄弟拼命,我們是爲同類生而爲人的權利和尊嚴而死的。”
“就這麼簡單。”
“對,很簡單!”
卡格爾走了過來,已經花白的頭髮,更是映襯他肩臂上的紅巾格外鮮紅,他接過了阿方索的手上的喇叭。
“現在我老了,幾乎聽不見,還無緣無故抽搐發抖,老是忘東西,但大家知道嗎,老天爺總是不斷地提醒我,讓我知道自己還活着,有多幸運……”
“你們知道許彥當時爲什麼急着要離開東唐鎮嗎?”
“我知道!”
“那時候差不多是下午三點鐘,他將尼古拉的骨骸掛在鎮門上,然後去垃圾墳地的據點休息,我煮了碗麪給他送了過去,在那個地方,你們永遠不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了。”
“犯嘴癮的時候,變異能力似乎也被禁錮了,你說啃自己是什麼感覺?”
“做過腎穿嗎?不打麻藥生生插進腎裡取塊肉的那種……”
“我看見他躺在矮矮的窄窄的行軍牀上咬着被角疼的掉淚,我沒敢驚動他,就把那碗麪放在了門口……”
“後來我才知道,他要克服兇路圖的詛咒,每天都要啃自己一遍……”
“但當時,我什麼也沒說。”
“我只知道他把面吃完了,然後就走了,一副很瀟灑的樣子……”
“石碑立起以後,這段時間,如果大家覺得活得很舒服,那是因爲他,在默默地爲我們付出!如果你覺得很安全,那還是因爲他,在爲我們承擔風險!”
“而現在,他在和全世界對抗!”
“他承受着所有蠻的嘲諷!”
“爲什麼?”
“爲了人蠻能有個未來。”
“他做錯了麼?”
“在昨天午夜,我們在街頭聚齊,在人蠻戰旗下宣誓……”
卡格爾頓了一下,突然將聲音拔高,用一種嘶吼將內心的澎湃推到了極點-——
“我們將勇敢地面對承諾,決不輕賤這份死亡之約!”
“譁呼!”
敢死隊舉拳響應。 ωwш ▲t tkan ▲¢○
“決不輕賤!!”
……
人蠻舉頭看着天幕。
卡格爾已經淚目,慢慢的閉上眼睛,渾厚的手掌在空氣中輕撫,他對着天幕上的那道銀火背影低聲傾訴,就像一個爺爺對着一個可憐的孩子,濃濃的愛憐,“不要在乎他們的笑聲,已經夠了!”
“真的夠了,感謝你獨自揹負起我們的性命戰鬥至今!已經夠了!”
……
戰臺上,人蠻戰旗飄揚。
“咚!”
突然一記鼓聲如雷。
“敢死隊!集合!”
愛德華扯起喇叭,吼聲喝令。
“刷刷!”
霎時,百萬名肩系紅巾的人蠻敢死隊齊齊向彩虹度橋的橋頭匯聚急奔。
“成功非終點,失敗也非末日,最重要的是繼續前進的勇氣!這就是一場戰鬥,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轉向,你只要勇敢地往前走,並相信你的戰友同你一樣……”
“要死,守序的死,排排站,像訓練時一樣,要一絲不苟的,訓練有素的,要在全世界的面前看看我們人蠻的風骨……”
顫抖的聲音,壓抑的聲音,自豪又悲壯的聲音……
“走,上橋!!”